“你...你怎么在这?”清绾镇定了下来。
“你的丫头见你一天一夜未归,怕你遇到什么意外,又不敢惊动长公主夫妇,所以找了我,我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听说你是跟夙泠一起出去的!”他看着她这副打扮,越发生气。
问出口的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清绾舌头有些打结,本来她与夙泠也没什么,可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正发呆,“你去了哪?嗯?”她下巴一热,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欺身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声嗯?声线低沉,有些魅惑,却又带着莫名的指责。
她心想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他有什么好指责自己的,他见她思绪不在自己身上,不知是不是在想夙泠,他眉宇间难掩怒气。
她唇上一热,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唇,她惊讶着回过神,刚想推开他,他却牢牢禁锢住她,她挣脱不开,她脸颊微热。
他见她挣扎,更是怒意加深,霸道的将她锁在怀里与门板之间,更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嘴唇柔软,她的气息芬芳,他逐渐温柔起来,沉迷起来,他恨她狠心,但更爱她,他想,如果注定是地狱,他也要她陪他一起。
她挣扎不开,想咬他舌头,他似乎察觉,已先她一步松开了她,他后退一步,潇洒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转身走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他似乎在生气?莫名其妙!他强吻了自己,还生气?!
她懊恼的回了房间,两个丫头已经冲到了房中,“小姐,你可回来了。”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臂。
“我们担心死了!一听魏公子说你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小姐,你出去了一天一夜,都是跟夙泠公子在一起吗?”芊羽别有深意地问。
清绾一愣,看见清漪也是一副担忧的样子,她这才明白这群人恐怕是误会了,她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两人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打扮,连忙问:“小姐,你没受伤吧?”
清绾摇摇头,“没有,只是夙泠中了毒,受了些轻伤,所以我们才在附近农家借宿了一晚。”
两人这才安心,清绾见清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绾没有着急问,而是说:“芊羽,你去帮我备水,我想洗个澡。”
“好,我这就去。”芊羽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去了。
清绾这才问:“清漪,怎么了?”
“小姐,你一夜未归,我们怕惊动老爷夫人,才去找魏公子想想办法,魏公子找了您一夜...”
清漪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清绾已经明白。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刚才有些压抑不住的怒意,还有些惩罚的意味,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他也不该吻她呀!
她想起那个吻,脸颊上冒出异常的红。
她甩甩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清漪,你也去帮芊羽吧!”
清漪点头往外走,转身看了看小姐的背影,小姐好像有些太迟钝了,想想还是替小姐去魏公子那里解释一下吧。
魏城璧满腹怒气,自己担忧了一夜,她竟然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去了!
虽然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任性放浪的女人,但还是抑制不住的泛起酸意。
魏知站在旁边,见自家主子一脸不高兴,缩着脖子,“主子,郡主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您怎么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魏城璧阴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魏知想到什么,低声嘟囔:“莫不是郡主与夙泠王子独处,主子吃醋了?”
当魏城璧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吃醋的时候,他不可谓不惊讶。
他从来没想过他这样的男人,也会因为一个女人,遍尝这世间百般滋味。
这时,清漪来了。
他站起身,就想回房。
清漪连忙走到他身前,魏城璧仍旧背着身子,脚下却不动了,耳朵竖着听她说话,“魏公子,我家小姐昨天遇了劫,夙泠公子为保护我家小姐受了伤,中了毒,小姐无奈之下才会在周边农家借宿了一晚上,怎知今日又发了高热,才会晚归,麻烦魏公子担忧寻找了一夜,小姐让奴婢来谢过魏公子。”
魏城璧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心下嘟囔:还算那个女人有良心,知道来解释一下,一脸傲娇什么也没说就进了房。
若是他知道清绾根本没想着跟他解释,这完全是清漪自作主张,恐怕他要吐出两口老血来。
魏城璧的小动作,魏知一直在悄悄打量,见他这副别扭的样子,他心下暗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公子。
魏城璧担忧她一夜未眠,这才终于躺下。
就在清绾也进入梦乡的时候,又一件事情爆发了,淑妃小产了!
清绾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宫里乱成一团,淑妃小产是在半夜的时候,睡着睡着,突然下身流血不止,淑妃腹痛如绞,宫女太监乱成了一团,连忙找来御医,禀告了皇帝。
皇帝当时正在贤妃宫里休息,两人接到消息立刻赶到淑妃处,御医们抢救了大半宿,才将血止住,但是淑妃的孩子到底没保住。
不仅如此,淑妃忽闻噩耗,昏死了过去,御医们欲言又止,这一次的流产对淑妃的身体产生了毁灭性的打击,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有孕了。
皇帝一脸阴沉,贤妃安慰道:”只要保住了命就好,子嗣上不能强求。“
淑妃醒来,闻得噩耗,双眼呆滞,皇帝安慰了淑妃几句,因为第二天还要上朝,所以不便久留,就离开了。
淑妃心中悲痛欲绝,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半夜流血,怎么会突然小产,怎么会孩子就这么没了?
淑妃难过孩子没了,整日以泪洗面,闭门不出。
清绾闻得这个消息,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揣测,到底是谁下的手?贤妃?雪妃?还是皇帝?
若是皇帝,她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将淑妃宠到天上的男人,翻手就将他宠爱到极点的女人推落地狱,她只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