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在你我这种情比金坚的豆莲面前已经没有讨论价值了好吗?”
“什么叫‘豆莲’?”
“红豆和莲花的简称,这可是古人对爱情最高的寄托物。
前者象征着男子的心脏,只为一人而跳动而鲜红;莲花象征着女子的选择,对爱侣的忠贞不二。”
水欢想了想,道:
“切,就你词儿多!”
等飞机降落后,两人又逛了当地最有名的夜市,买了很多贝壳和珍珠制成的精美饰品,吃了不少当地特色的海鲜美食,最后返回酒店甜甜的睡了一觉。
次日,看着睡到自然醒坐在软床上伸懒腰的小姑娘,他道:
“一会儿走的时候你看看有什么是晚上需要的,都带上。”
“嗯?听这意思今天是不回来了吗?”
“不是今天,是未来三天咱们都不会回酒店了。”
“那去哪儿啊?”
“上船,我安排的船宿,这个是马尔代夫仅次于潜水的旅游项目,不体验一把绝对少了一半乐趣。”
“船-宿,听起来好像就是去船上过夜而已,没什么嘛;最多上面条件好一些,但也没什么可玩的,对吧?”
“好玩的当然有,不然怎么能成这里的台柱子呢?比如海钓、冲浪、摩托艇、单人帆船、登上无人小岛‘探险’,还有双人潜艇。
如果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那烧烤架什么的也有,可以尝试一下烤烤自己钓上来的海鱼吃。
其他诸如电影院、KtV之类的场所也有,但我不建议把时间浪费在那些陆地上都有的地方。
反正这72个小时里,绝对让你过的很充实。”项骜介绍道。
“哎!这样一听好像就有意思起来了,但我记得船宿的船都不算大,一般是那种能容纳十来个人的游艇,你说的这些全都在,还有小潜艇,这得多大呀?”
“我订的那艘叫‘日食’号,60米长,5000吨排水量,算是大型游艇了;这艘船为了保证游玩体验,从不接纳超过50人以上的游客数量,客房我订的是总统套,硬件不比酒店里差。”
“这些有你把关我是不担心的,你的审美和标准一项在线;可是钓鱼、冲浪、帆船这些我都不会啊。”
“哪能让公主操心?这不还有我吗?你只管玩,剩下的都交给我。”
“好!这个提议本公主通过了!”她笑着说。
翌日,两人打车到了码头,凭着认证信息登船后不多久客人到齐便在一声鸣笛中起航了。
水欢站在船头看着一派如画的风景,突然想到了什么,遂道:
“虽然有你在我不怕,可万一,我是说万一,那帮家伙找过来了,袭击这艘船怎么办啊?”
“你说‘贪婪者’?”
“嗯。”
“放心,它们找不过来的。”
“为什么?看你一提这事就胸有成竹的,给我说说细节呗。”
“还记得我在津门的海鲜生意吗?”
“当然,你通过和‘大耍’的合作把那边的货运到常石来卖,霸占了整个常石的海鲜市场。”
“啧,怎么能叫霸占呢?我可是个守法商人。”
“嘿嘿,说着玩的;那这俩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刚开始做这笔买卖的时候经常往那边跑,认识了不少跟这行有关的人,其中有一个外号‘渔伯’的老船长最有意思。
我俩除了交流业务上的事,还经常聊些别的,比如他会给我讲自己大半辈子在海上搏击风浪的故事。
里面也有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就和常在深山里活动的老猎人都多少经历过一些邪乎事儿一样。
我呢开始纯粹听个乐呵,直到昨天听那个办事员从头介绍起‘贪婪者’才发现之前‘渔伯’给我讲过这玩意,它们的活动范围绝不止在印度洋、在马代附近,在太平洋,在渤海、东海这些华夏的领海内也有踪迹。
不过此物在国内不叫这名字,而是叫‘海爬子’,用财宝当诱饵,还会制造沉船这些没有,同时来历方面亦是高度一致,都说是遭到了神明惩罚才变成的这个。
包括会极力报复伤过它们的人也完全吻合。
还有我回想了一下‘渔伯’在外形方面的描述,不能说一模一样相似度也有十之八九,尤其两条腿里是软骨不能再陆地行走这一条。
并且‘海爬子’捕猎人类的工具也是用渔网,只是方法直接的多——如果渔船行入它们的领地,或者是狩猎区,船员若是站在甲板上没有躲起来,便有很大可能被突然从水下甩上来的大网给拖到海里遭遇不测。
因为这个有经验的船长在经过这些地方时,都会下令所有人全进入船舱。
还有更进一步的是直接将船体凿穿,船毁人亡后再下手,不过这招只能对付木质的,钢制渔船普及后它们就没办法了。
然后我昨晚和‘渔伯’通了个电话,让他帮了个忙。”
“什么忙?”
“让他帮我联系了‘巡海工会’。”
“这是个什么单位?负责管理水产行业的工会?听起来还是跨国的?”
“不是,它是个专门处理与海上有关的超自然事件的组织,最初是几个懂点术数的渔民组建的互助团体,成员也只有十来个人,后来帮的忙多了,来求助的也越来越多,名声大起来便开始采取收费制,走向商业化。
这么发展了大约二十几个年头,现在已经成了东北亚至东南亚地区都响当当的存在,北到日本、韩国,南到越南、菲律宾,只要和海有关,只要是发生在水里的怪事,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
你可以理解为从事捉鬼降妖看风水的那些玄门高手的海上版本,不过这个的规模非常大,结构严密,有点准军事组织的意思;而在经手的各类单子里,‘海爬子’或者说‘贪婪者’的比重很大,超过20%都与之相关的,这让他们对付这种人鱼怪的经验是最丰富的。
不过虽然西太平洋是‘巡海工会’的大本营,但攒够了资本也不甘于只局限于那一片了;所以去年拨出一批人和专款将业务拓展到了印度洋,准备在这里站稳脚跟后继续朝其他大洋发展,大有早晚有一天占领四大洋全部此类市场的势头。
‘渔伯’当年是它的创始成员之一,只是后来因为身体原因退的比较早,没赶上好时候;可人脉还是在的,尤其来印度洋发展的分部负责人还是他曾经带出来的徒弟,因此直接给了我一个内部电话,让我提他的名字就行。
昨天晚上我联系了一下那边,谈了谈价钱,预定了一高端服务,如果用不上那订金会退给我,如果用的上再补齐其余费用即可,但只要用了,这些臭鱼烂虾一定会后悔这次认惹错人了。
另外,我还给了他们一缕我的头发。”
“啊?给头发干什么用?”
“那边懂术数的人会用这个当‘托物’做法,再把我的名字写在很多小纸人身上,最后把它们撒的到处都是,从马代到塞舌尔再到斯里兰卡和查戈斯群岛,然后‘贪婪者’就找不到我了。”
“哦——我好像明白了,这些小纸人身上被赋予了你的某种特征,等于变成‘假目标’扰乱视听,让‘海爬子’找不到真正的你在哪儿,所以咱们是安全的,所以你才不担心船会被袭击,对不对?”
“完全正确;不过你叫‘海爬子’叫的还挺顺嘴呢。”项骜笑道。
“因为我觉着这个名字比‘贪婪者’什么的接地气,那个太刻意、太书面化了。
而用纸人当替身挡灾的说法我有一次在画室里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说过,没想到还能这样用;那‘海爬子’找人的方法是什么?肯定不是靠肉眼识别吧?不然也用不到这种方法。”
“这个说起来也挺玄的,是靠一种类似量子纠缠的纽带,只要与其发生过接触的人,都会建立这种连接,然后这个人没有离开一定范围,那不论在范围内的任何角落,它们都能准确找到。
办事员提到的诅咒在原理上也是基于此,用华夏的话说,便是‘沾染了因果’;还有他让咱们赶紧回国,也有赶紧脱离连接半径好脱身的用意。
而‘巡海工会’的方法为制造很多假连接,用你刚才讲的就是假目标,将真的隐藏在里面。”
“看来还得是让专业的人来干专业的事。”水欢一脸信服的道。
“现在不担心了?”
“当然不了,你都把准备做这么充足了我要还担心,岂不成了对你没信心了?
不过‘海爬子’居然可以用这种手段追人,不知道是种族天赋还是后天练出来的本事,要是练出来的那它们在某些方面的文明成果还不能小觑呢,起码不是陆地上那些未开化的原始部落能比的。”
“谁说不是呢,办事员说它们有一种特殊的办法把人熬成油,吃一点就能顶好几个月不饿,这个细节我也和‘渔伯’聊了,他说里面的门道和术数也有关系。
人为万物之灵,能被懂得的提炼成一种纯能量态的物质,而这个物质叫做‘灵力’。
换句话说,办事员口中所谓的营养并不是蛋白质、热量、微量元素这些东西,乃是用人做原料直接炼化出来的能量。
至于说‘海爬子’小肠的吸收功能奇异,估计也是为了适应这种进食特点,专门为分解利用‘灵力’而进化出的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