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俞洲已然完成了对那几个箱子的检查,检查过程实在称不上细致入微,只是伸出手在箱子表面轻轻摸了摸,感受其质地;接着抬手拍了拍,听听发出的声响;随后又微微俯身,将鼻子凑近箱子,仔细闻了闻。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如在菜市场的西瓜摊上和某个又大又圆的西瓜进行间谍式的内部交流,用密语问对方:您这瓜包熟吗?
这么一番操作过后,他直起身子,朝着阿贝多轻轻摇了摇头,动作简洁明了,这破箱子“不包熟”。
甚至还有几个红色的傻蜥从里面钻出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一个有违禁品的货箱肯定密不透风,再三检查,怎么可能有动物呢?
阿贝多意料之中点点头,对沃尔夫加德说:“您误会了,我只是对贵府分封利益的安排导致的牵扯到蒙德企业的事情路见不平而已。”
“路见不平吗?”沃尔夫加德伸出手指着后面一串走下来的骑士:“等你们这部队把镣铐都掏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还要跟我说要请我吃饭呢!瞧瞧,瞧瞧,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嫌疑犯,骑兵队长也没有这么来查案的吧。而且,阿贝多你只是调查组组长而已,你凭什么调用这么多骑士?你只能调动三个吧。”
“这么看来能参我的条令还蛮多的啊。” 阿贝多轻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平静的眼神对上沃尔夫加德略微震惊的瞳孔。
“这些骑士是跟我顺路,你说巧不巧,也许是风神巴巴托斯的旨意,特地叫我为了看风景绕个弯子,就这样遇见了这些骑士们,与此同时跟我同行的您亲爱的妹妹,还不顾一切的要赶来跟你见面,我自然也是紧随其后了,骑士们谨遵保护调查员的指责跟着我,有何不妥。”
“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沃尔夫加德最看不惯阿贝多干什么事情都云淡风轻的样子,被老妹挑起来的怒火在心里烧的更旺了。但是这会他想发作,也得看在那个白发小子在的份上了。走之前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他做事一定要低调,还说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不要过分张扬,省得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否则被愚人众沾了口舌,后果不堪设想。
阿贝多说:“你早就知道这些不算什么,所以才刻意透露——当然,我也并没打算就此能够把你缉拿归案了,我缉拿你,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阿贝多先生!”维兰激动的说,他怎么能这样说,路见不平难道不是有公德的蒙德公民都该做的吗?
沃尔夫加德一副得逞的表情,好像在说「那又怎样」。
“但是你的这些香烟也一样是违规品。”阿贝多补充。
“怎么违规?”沃尔夫加德抽着雪茄的手顿了顿,听见阿贝多说:
“走不正规渠道,调用非法人员,私自买卖,你这是属于‘黑火’交易。”
“这个罪名就有点过了吧。”沃尔夫加德冷冷的说。
“你那把箭也是劳伦斯家的,不出我所料,肯定是你千方百计从优菈那里拿来的。”维兰接着他的话说:“你冒用劳伦斯家的人,这是罪二。”
“这点程度还不至于作为呈堂公证。”沃尔夫加德说,他的手无意识的抚摸着那暴露在外面的半截刻着劳伦斯家徽的木弓,漂亮的弧线还反射着太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