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信任你。”阿贝多说:“要给你定罪得有更多的罪名,但是施瓦茨霍夫跟我并无过节,所以给你定罪的不会是我。”
“那是谁?”沃尔夫加德指着维兰:“她?”,他又指着俞洲:“还是他?”
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远及近的传来,他看到远处,尘土飞扬,只见一个穿着紧身白色骑士装裤,套着长靴,丛林震颤。
过路的群鸟扑闪着雪白的翅膀飞过。
只是眨眼的功夫,沃尔夫加德愣了一愣,发现那马车上的人是琴,她驾着马车绕了个弯,以四十五度的角度冲下来,骏马斜带着车轮停在维兰冲下来的那辆马车旁边。
她的马术就和十五岁那年一样优越。
琴的神之眼在身上晃荡,她三步下马,几步如飞羽似的落过下坡十米外的众人面前来。
“你上面的学生说你们在下坡出事了,他们在上坡守着车,就让我下来了。”琴开门见山的对阿贝多说,这是她在行军任务时的习惯,在呼唤名字前,首先报出内容。就像你找一个人先别问在吗,而是直抒内容。
俞洲在维兰旁边招手,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其实只过去了2小时不到:“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啊老伙计。”
琴一惯不会接他的这种笑话,尴尬了挠了挠头发,一板一眼的说:“真是有缘。”
“吉人总是天降哈。”阿贝多说:“这儿正好需要你呢。”
“什么事情是你都摆不平的。”琴说着,她看见阿贝多不置可否但立刻转移到货物上意有所指的视线,以及在一边握着双拳气的胸口起伏的维兰,和那个不明所以好像只是来打酱油的俞洲,最后是那个站在台阶下,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呆若木鸡的,手指在身侧不自然张开的沃尔夫加德。
“我就说找一件东西的时候不能着急,等我不想找了,对方就会自己出来。”琴的语气突然像阵风刮过来,沃尔夫加德感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如多米诺骨牌在从脚尖到腰腹,到肩膀,到天灵感,到发丝,都在逐个迅速变得僵硬。
琴抱着手站在沃尔夫加德对面。
俞洲从两人的表情上看的出来这是捕猎者和被捕者的关系,刚才和阿贝多剑拔弩张,对其学术大放雄雌的贵族男人此刻像一个脱离铆钉,摇摇晃晃的玻璃钟,面对随时会碎裂在地的风险。
“琴团长不是去明冠峡处理风魔龙了吗?”沃尔夫加德状做先前的事情一笔勾销的样子,像客栈老板面对老熟客那样搭话,好像以此就能消减一些之前的不愉快:“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从旁边传来一阵很不合时宜的古怪鼻腔声,施瓦茨霍夫不用扭头都知道那是维兰的讽刺嗤笑。
“老兄,你的消息来源比那些盗宝团还要低阶,真怀疑施瓦茨霍夫老爷是不是每到情报课就把你锁在家里了,所以你才会在这方面表现的这么无能。”
“你就是嫉妒我,所以才在任何可以压我一头的地方都要给我使绊子。”沃尔夫加德这时候本来就脆弱,面对任何一阵风都能燃气那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