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阿贝多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下去了。
“咋回事啊,找不到啊?”俞洲见维兰低着头翻了半天还是着急的神色,于是从骑士伙后面绕了一圈,到阿贝多身后,跟着维兰一起找。他指尖摸过车壁的粗纹,肩袖上的璃月云纹在太阳光里泛着磷光。
沃尔夫加德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从刚才俞洲露头的开始他就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但是直到现在他站在维兰旁边,他才敢确认,这个就是俞洲。
这是父亲亲自交给他的画像里,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一册的封面,用璃月的工笔画画的简单人形画像,上面还有一句璃月的暗诗: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暗示他们要找的是个璃月打扮的人,而且白发。
沃尔夫加德的眼神全然不受控制,直直地投向俞洲所在的位置。这人还满心好奇地打量着货箱里的物件,时不时地抬起头,与阿贝多低声交流着,神情自然而又专注,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沃尔夫加德那如炬的目光正紧紧锁定着他。
“不用找了。”阿贝多叹了口气说:“那里没什么东西。”
维兰瞳孔微缩的抬起头:“这怎么可能呢阿贝多先生,您之前也知道,那些愚人众的密令,那些违禁品流转的账目,还有...他们还有这个小哥的画像!”
她倏然抬臂,手指指向浑然无知,伸着一双手在箱子里到处摸鱼的俞洲。
怎么跟我还有关系?俞洲愣住了。
真的是骑士团的人。听见妹妹这样说,沃尔夫加德心里彻底沉下去了。
骑士团什么时候招安了个外地人,还是这么奇特的外地人,像个璃月的天山童佬。
“再者,他们在那张画像上标注的名字是「维洛利亚」。” 维兰此刻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将所知全盘托出。自从知晓家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后,她便毅然决然地与自己的家族 —— 施瓦茨霍夫,站在了完全对立的立场上,每说一个字,都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和家族划清界限。
阿贝多原本隐于阳光背面阴影中的表情,此刻在太阳扫过之后,缓缓显露出来。他微微侧头,好奇的看向俞洲:“这名字倒是有点像魔神,取名字的人一定是个神话论者。”
“或许吧。说不定这只是个暗喻,依我看,倒更像是童话故事里那种故意取个超长名字的松鼠怪物,用来吓唬小孩子的。” 俞洲还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维兰便抢在前面,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吗?” 阿贝多的视线依旧紧紧锁定在俞洲身上,仿佛想要从他的反应中挖掘出更多线索。但俞洲面对这样探寻的目光仍旧神色平静。这么点时间,这种眼神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他也习惯了在各种场合成为他人探究的焦点了,虽然都不是大明星感到的善意,更多的像是小白鼠在实验室被凝视的感觉。
“这些不过是毫无根据的无端指控,根本称不上证据。”沃尔夫加德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摊开,脸上摆出一副无辜坦然的神情,仿佛真如他所表现的那般,两袖清风、问心无愧,丝毫没有被这一系列指控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