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天气骤变,突然开始电闪雷鸣。
云悠悠最害怕打雷的雨夜,躺在床上,睡得极不安稳。
脑海中一直做着噩梦。
她又梦到自己的母亲萧氏。
窗外电闪雷鸣,下着倾盆暴雨,萧氏还是临死之前那副面色惨白,容颜枯槁的模样,躺在床上大口吐着鲜血,血把她的枕头都染红了。
云悠悠吓坏了,忙走到她床前,拿帕子替她清理嘴角的淤血,“母亲,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小云朵,我头疼,胸口疼,我可能快不行了……”萧氏说着,又吐了一口鲜血,血把云悠悠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
“母亲,你不会有事的,你忍忍,我……我马上去请大夫!”云悠悠说着,忙回房往自己身上套了件外衣,又在墙角找了一把油纸伞,冲出家门,她准备去找村口的白老中医。
刚走出家门,突然想起,为何要这么麻烦去请白老中医呢,她自己不就是大夫吗,正好能帮母亲治病。
收起伞,往房里跑,“母亲,我想起来了,我自己就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孩儿马上用金针为你治病!”
她从袖袋中掏出针灸包,打开绑带,将针灸包平铺在桌上。
正准备上前把萧氏扶起来施针,却发现她大眼圆睁,瞳孔散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
云悠悠手里的金针“啪”的掉落到地上,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母亲,你不要死,求你了,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天空惊雷不断,把她心里的悲伤和恐惧无限放大。
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从刚开始的小声呜咽改为放声大哭。
正伤心无助之际,突然发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抱住,随即被那人一把拥入怀里。
一个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安抚道:
“小云朵,别怕,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关心你,照顾你。”
“母亲死了,我来不及救她,来不及啊,怎么办?”云悠悠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噩梦里。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宇文战坐到床边,将人搂在怀里,小声哄道: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但平平安安长大,习得一身傲人的医术,且你还为你母亲完成了临终遗愿,把她的尸骨葬到云家祖坟,云思远那个混蛋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你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可是母亲死了,我还是很难过,怎么办?呜呜呜……”
云悠悠的悲伤并没有缓解多少,她眼角还噙着泪,无助的靠在宇文战怀里,看起来十分可怜。
从出生起,父亲不闻不问,跟着母亲艰难度日,7岁又亲眼看着相依为命的母亲离世。
在陆炎的细心抚养和教育下,她后来虽养成坚强且积极乐观的心态,但雷雨夜那一晚的痛苦记忆一直留存在心底,这是她永远抹不平的伤痛。
看着怀里哭成泪人的女子,宇文战心疼至极,他听陆炎说过云悠悠小时候的事,知道现在无论用什么语言安慰,可能都无济于事。
俯身吻上她的唇,在她耳边喃喃道:“小云朵,我知道有个办法应该可以让你不这么难过,咱们要不要试试……”
“真的吗?”云悠悠止住哭,点头同意。
窗外依旧是电闪雷鸣,宇文战搂着她,在床上忘情的拥吻。
他手指轻轻一挑,她身上薄薄的寝衣顺着白皙细腻的肌肤,悉数滑落。
“宇文战,你干嘛脱我的衣服?”半梦半醒间,云悠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下意识用手护在胸前。
“做此事必须先脱衣服,一会你就不会难过,而且还会欢愉,完全忘记这些痛苦,相信我……”他附在她耳边哄道。
“哦……”云悠悠信了他的话,没有再反抗,任由他脱自己的衣服。
宇文战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指腹所经之处,她娇嫩细腻的肌肤跟着变得潮红。
雨点般的吻,吻遍她的全身。
薄唇所到之处,很快传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这具身体还保留着之前两人在床上忘我缠绵的记忆,她的热情竟也被他点燃,轻哼一声,云悠悠伸出如玉的胳膊,揽上他的脖子,懒洋洋道:
“宇文战,你说得没错,我真的一点也不难受了,反而觉得很舒服。”
“我没骗你吧,一会你还会更舒服。”他在她耳边循循善诱,一双大手没停,指腹贪婪的抚着渴望已久的每一寸肌肤。
云悠悠很快在他身下化做一摊春水。
窗外雷声阵阵,可她再也感受不到梦魇里的害怕和无助,取而代之的是渐入佳境之后的娇喘连连。
一夜忘我的缠绵,她都不记得这一晚上,两人到底来了多少次。
直到雷雨停了,天空隐隐现出一丝鱼肚白,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次日,云悠悠从睡梦中醒来,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宇文战那双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的眸子。
他人已经收拾妥当,正衣冠楚楚坐在床边垂眸看她。
“你醒了。”
“宇文战,你别这样看我,羞死人了!”云悠悠忙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脸遮住,不敢看他。
昨晚两人做的时候,她刚开始确实是有点不清醒,后来人完全醒,可两人已经那样了,她也没法拒绝,半推半就接受了。
谁知宇文战可能是欲求不满饿久了,且这人又极会带节奏,在他的撩拨和引诱下,两人就这样缠绵了整整一个晚上。
宇文战俯身,凑到她耳边低笑道:“咱们是夫妻,这样很正常,你别害羞了。”
云悠悠头还蒙在被子里,嘟囔道:“可你身上穿得严严实实,我可什么都没穿,能不害羞嘛!”
“那你要怎样才能不害羞?”
“你不是要去校场吗,还不快走,我一会自己起来收拾,就不害羞了。”
“好,那我走了,晚上我来接你回家。”顺势吻了吻她暴露在被子外面的耳尖。
确实不早,他本来早就该走了,又担心她醒来不好想,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见她反应还算平静,总算放下心来。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放晴后,天空格外的湛蓝,艳阳高照。
宇文战走出房间,对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高寒道:“走吧,出发去校场。”
“是。”
高寒跟在他身侧,悄悄观察宇文战的表情,见他嘴角噙着笑意,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心道他家主子昨晚应该是得逞了,不然不可能这么高兴。
心里倍感欣慰。
努力这么久,他家主子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苦日子总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