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宇文战入住伊兰苑,和云悠悠之间的关系明显比之前亲密。
两人相处越来越融洽。
对他偶尔的亲昵,也没有如刚回来那几天那般抗拒。
宇文战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离最后的胜利,爬床,还剩一步之遥。
现在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他便能结束这媳妇只能看不能碰的苦日子。
这天,云悠悠突然收到师姐陈小桃派人送来的信,信上说明天是师祖的忌日,师祖所有弟子都去了圣医堂,如今只剩下她和云悠悠这两个晚辈留守在北燕皇城,她想约她明天去师祖坟前祭拜。
如今济世堂名声已经打响,生意逐渐趋于稳定,云悠悠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每日抽半天时间去坐诊,一般一周去个三两次就行,明天正好没安排,欣然同意。
云悠悠快速写了一封回信,交给专门跑腿的小厮,和陈小桃约好,次日巳时去师祖坟前祭祖。
晚上,宇文战从校场回来,照例去炼丹房找云悠悠。
推门进去,发现她没在配药炼丹,也没研究最近新淘回来的古医书,而是在折元宝,纳闷道:
“小云朵,清明还没到呢,你折元宝干嘛?”
据他所知,明天也不是她母亲萧氏的忌日。
“你回来了。”云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活计没停,道:
“对了,我还得和你说一声,明日是我师祖的忌日,我要去他老人家坟前祭拜,所以今天得折些元宝,明天带到师祖坟前烧。”
“师祖他老人家的忌日啊。”宇文战为难道:
“明天有一批新晋的将领等着我去检阅,推脱不得,我还得跑一趟校场,又要忙一天,可能没法同你一起去,这可怎么办?”
她师祖的坟地在郊外,自从上次她被寒墨调包,宇文战十分不放心她单独出远门,一般去稍微远的地方,他都会亲自作陪。
“无事,我有师姐陪着一起呢,你这种身份,去了反而有诸多不便,师姐可能也会不自在。”
宇文战略一思索,道:“那好吧,但我得多派些黑骑军跟着,你可不能再出岔子,我承受不起。”
“好。”云悠悠见他一脸紧张,心里不由得一暖,“宇文战,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她虽然不记得二人之前的事,但宇文战把她接回来后,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她全都看在眼里。
“咱们是夫妻,我作为你的夫君,对你好是应该的。”
宇文战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提议道:
“既然我明天不能陪你去上坟,也折几只元宝你替我烧给师祖吧,聊表心意。”
“好,咱们一起折。”云悠悠递给他一张金箔纸。
宇文战接过,把金箔纸拿在手里,研究了半天,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小云朵,这个要怎么折啊,看你折挺容易的,我以为一学就会呢。”
“你居然不会折元宝?”云悠悠挑了挑眉,不可思议道:“那每年祭祖,你拿什么祭奠祖先啊?”
相传只有晚辈亲手折的元宝烧了祖先才能收到,宇文战家里还是皇族,应该更讲究才对,没想到他身为皇子,居然连个元宝也不会折。
宇文战道:“每回去太庙祭祖,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不需要我折。”
“那……难道是你父皇母后在宫里折好带过去的?”云悠悠更惊诧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天胤帝每天日理万机,身为堂堂北燕皇帝,应该不可能会做这种折元宝的琐事,难道是施皇后折的?
他们祖上那么多人,云悠悠想起以后自己可能也要步施皇后的后尘,一到祭祖的日子,天天在家折元宝,不得把手折断?
见云悠悠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又在瞎想什么,宇文战迟疑道:“小云朵,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我在想,做皇家的媳妇可真是太难了,别的不说,光说祭祖的时候折元宝,恐怕都得把手折断,要不你还是多找几个侧妃吧,这样起码还有人能替我分担一些工作。”
“呵,想什么呢。”宇文战被她懵懂又可爱的样子逗笑,解释道:
“我们皇家的媳妇儿是不需要自己折元宝的,每到祭祀的时候,自然有皇家寺庙的僧人替我们准备这些,要不然平时养着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云悠悠如释重负。
宇文战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暗喜,看来她已经在心里完全接受自己是他媳妇儿的身份了。
胜利就在眼前。
在云悠悠的指导下,宇文战总算勉强折出几个造型怪异的元宝。
云悠悠将他折好的一串元宝单独放在一边,笑道:
“等烧的时候,我得专门和祖师爷说一下,这些造型奇特的,都是他徒孙女婿折的,你第一次折,能折成这样就不错了,请他老人家莫要嫌弃。”
宇文战打趣道:“他老人家才不会嫌弃呢,正好可以融成金豆子,当碎钱用。”
晚上睡觉的时候,宇文战像往常一样,赖在房里不肯走,他附在她耳边蛊惑:
“耳房的床太硬,睡着有点不舒服,还是这张楠木大床睡得更舒服,我能不能搬来和你一起睡啊,正好还能帮你暖床?”
他呼出的热气喷涌到她耳后根,耳后到脖颈顿觉一阵酥麻。
云悠悠突然觉得有点紧张,结结巴巴道:
“咱们不是说好,三个月之后嘛,我……我还没做好那方面的心理准备。”
虽然这些天,她没太拒绝他偶尔亲昵的小动作,但若现在就跟他上床,还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光睡在一起,不做别的成吗?”他继续哄骗。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十分好听。
“我只不过想睡个柔软一点的床,耳房那张床又硬又小,每天起来后腰酸背痛,我发誓搬过来只是规规矩矩睡觉,绝不会干别的。”
见云悠悠没说话,宇文战碰了碰她的胳膊,催促道:“怎么样,行不行?”
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云悠悠突然心生一丝怜悯。
宇文战最近每天跑校场,早出晚归,本来就挺辛苦,若晚上还睡不好,确实挺折磨人,让他搬回褚玉院去住他又不肯,非要每天都守在耳房陪她。
正想着要不答应算了,起码在大床上他能睡个好觉。
突然听到他喉结下意识滚了滚,似乎还悄悄咽了咽口水。
云悠悠陡然清醒。
“宇文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会信你们男人这种鬼话。”她断然拒绝。
毫无悬念,宇文战又被毫不留情赶到寻常睡的那间耳房。
独自躺在床上,默默回忆了一遍之前搂着云悠悠一起入眠的美妙滋味,忆苦思甜了好一会,才勉强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