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庭变动
“无垢邪,此地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雷部,赵古今居高临下的说道,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目充满了对于无垢邪的不屑。
赵古今眯起双眼,他清楚的知道,目前天庭所有的势力并非拧成一股绳,而雷部可以说是天庭的战斗力所在,有着根基深厚的势力把持,想要彻底掌控天庭,还没那么容易。
“那么谁才有资格呢?”无垢邪不动声色的说道。
“谁有这个资格?”赵古今反问一句,心道“别说是你,就是让那个白帝亲自来,也要低声下气”
“我不需要回答你这个问题,下界野路子出身的隐修,别以为撞了大运,就能为所欲为,就是天帝还在的时候,来这里也要客客气气的”说到这里,赵古今忍不住的得意一笑,心里笑道:“你们根本就不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大赢家,拼了命得到虚伪的荣耀,只有根基深厚者永垂不朽,谁是天帝他们不需要关心,因为他们永远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白帝不需要亲自来”无垢邪冷笑一声,雷部掌管着天地的刑罚,掌控着最为强大的力量,无垢邪需要获得这股力量。
“很显然,易弦君下界的时候,雷部并没有真正的出力,这是为什么呢?或许易弦君也没有完全掌握雷部”
赵古今哈哈大笑。
没有人能够做到完全掌控,没有人可以说他完全掌控了什么,天也有纰漏。
“为什么?难道这还用我亲自告诉你,无垢邪!快滚出这里吧!”
“赵古今,你是雷部原执掌的世子,易弦君曾经将执掌换成了自己的班底,龙且那样年轻,你根本没有机会,你以为他们失败了,你便以为自己能做稳雷部的位置,你是这场变动的唯一获利者,对么?”
赵古今脸色一变,语气生硬道:“说这些做什么?”
无垢邪不动声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错了,我们是靠着流血厮杀上来的,容不下这样上位的人”
无垢邪说罢,浑身冒出章鱼脚一般的黑气,不满了大半天空,赵古今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根根黑色的触手便缠绕住他的身体,他本想要调动雷霆,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住手!”无垢邪正准备痛下下手之际,一股浑厚的声音传来,声音的背后是一个高大留须的男子,他身穿盔甲,眼神焦虑道:“快将我儿放下!”
无垢邪道:“总算愿意出来了,雷部天神赵奎,为什么不下手?我知道了,你不争气的儿子是你的软肋”无垢邪放下了赵古今。
赵古今扑通一下落到地上,脸上狼狈至极。
无垢邪道:“你不争气的儿子孤高自傲,我让他明白,他根本没有资格做上这个位置,我可以随时捏死他!”
这是赵奎唯一的儿子,爱子心切,若非经过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赵奎看向无垢邪。
熟悉的模样,不同的模样。
这座天庭总会放大人的欲望。
站在山巅都会觉得天地如此渺小。
“谈谈吧,我知道你近日收服了天庭各部,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完结,你需要得到我的支持,但这绝不是毫无代价”
无垢邪双手背在身后,听到这句话轻轻出了一口气,道:“我就是要毫无代价”
霸道至极!
赵奎脸色一变,他实在没有想到无垢邪竟然如此霸道,仿佛根本没有把他跟整个雷部放在眼里。
“你不会想要雷部跪着和你合作!雷部的骨头很硬,从来没有跪过!”
“脚疼了,自然就会愿意跪了,众人只以为雷部根基深厚,只不过是他们不愿意尝试,底细……总要试试才知道,雷部若是胆敢执迷不悟,那么我就打,我会和雷部打到底”
没有人会怀疑无垢邪话语的真实度。
赵奎愣了半响,才缓缓说道:“我已经见过太多踏上这片土地之后变得野心勃勃之辈,但他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疯狂,他们权衡利弊,精于计算,而你方才,是不利之举”
无垢邪道:“少废话!我不管什么有利无利,我只要——达到目地!听得懂吗?我只要达成我的目地,我会先从你这个废物儿子下手!”
赵奎道:“雷部并不足以填补你的野心……比起你我更不喜欢那个毫无欲望的白帝”
历史的选择就是站的位置的选择。
——————
一颗种子落在百丈深渊的峭壁,这里既难以看到阳光也没有土壤,奇迹的是一场雨后,种子顽强的发了芽,这样难以存活的环境也难以被看见,它拼命的在悬崖峭壁扎根,它的枝叶用仅有的养分拼命的延伸,很拼命啊!它没有思想,它并不知道在仅有的养分用完之前,它能不能够触碰到生的可能,在枝叶生长到两丈的时候,它终于触碰到了赖以生存的阳光,但同时也奄奄一息,更何况树根周围,还有许多杂草在争夺养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一个采药人,采药人觉得这颗树在这里有些突兀,他想要挥刀砍掉这棵树,可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这棵树长在这里,多么不容易啊!于是他转而清理了树周边的杂草,这使得这棵树得到到了喘息。
借着这股劲头,他一直长一直长,它长成了大树,枝干很粗壮,叶子也变得非常茂密,可是有一天,一只山羊从山崖上掉下来,将这棵树连着枝干和根撞到了悬崖之下。
一棵树的命运不会因为多么顽强又努力的生长而与自己相关。
人也是一样。
——————
诸葛玄身后跟着的队伍,身披红色的甲胃,这是周擎的亲兵红甲军,印象之中周擎一直被关在地牢,至于他为什么被关,无人清楚,正因为如此,他更加震惊于周擎何时培养出这样的亲兵。
简直是深不可测。
解决安宁王需要绕过所有官员,易速不宜缓,目前真正支持周擎的人,也许并不乐观,只有擒贼先擒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