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章 :猎妖师命运
这一拳,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打破了老者的防线。
但突然,他感觉到一股与生俱来的倦怠,他的实力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但是他却提不起任何的对老者出手的心意。
“为什么?”
白帝疑问道。
“物质与心灵,真实与另一个真实,无论你是皇帝还是乞丐,我都愿意接纳于你”
白帝怒不可遏,这是他在下界行走第一次感觉到愤怒。
虽然摸不清老者的底细,胆老者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白兄!你快看啊!”李良突然大喊,顺着李良的方向,白帝看到周围的妖怪头顶飘出细长的黑气,如同四面八方的蜘蛛丝,连接着老者的身躯。
“这是魔气!”
白帝这句话引起了老者的注意,他呵呵的发出奇怪的笑声,说道:“你居然知道魔气这东西,了不起,能够驾驭魔气而不被吞噬,这就是我所掌握的力量”
魔气,这是连白帝都忌讳莫深的力量,他根本就不敢去探寻。
魔气,来自于压抑,对于一个个体无止境的压抑。
老者名为吉祥天。
吉祥天是一支传承许久的妖怪家族,家族公用一个名字,吉祥天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懒散的妖怪,因为他认为他与其他的吉祥天不同。
吉祥天非常拼命,他们有一张鸟的脸庞,身上也敷满鸟羽,却没有翅膀,不过一个吉祥天出生三年之后,便会得到翅膀,他们需要从万丈的悬崖之中跳下,然后会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得到翅膀,没有得到翅膀的便会摔死。
这意味着每一个吉祥天都有翅膀。
没有翅膀的已经死了。
然而有了翅膀,就可以在天空翱翔,吉祥天认为翅膀是他们的荣耀,直到这个吉祥天的出世,他认为自己不应该用磁棒去博取十分之一的生存几率,只要不越下悬崖,便不会死。
吉祥天便成为吉祥天之中唯一没有翅膀的吉祥天。
十分的突兀。
也令父母蒙羞。
吉祥天的父母甚至想要直接打死他。
吉祥则说道:“好钢易折”所以他并不愿意成为一块好钢,他只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吉祥天,能够支撑着他看遍世间的景色,而非为了荣耀丢掉自己的性命,他的话总是令父母以及周围的人感觉到羞愤,却又同时对他感觉到无可奈何。
吉祥天家族中的妖锐意进取,是入魔最多的族群,他们总是习惯用性命去突破一个又一个枷锁,这使得吉祥天一直都是一个顶尖却并不壮大的家族,突破枷锁的吉祥天能够得到数之不尽的荣耀与一切,未能突破的获得死亡或则残废与尊重。
只有这个吉祥天,他只收获到了嘲笑与奚落,但他满不在意,从心中感觉满不在意,他不在意自有人在意,有一天,父母因为经受不住吉祥天之中的流言蜚语,在家中一起上吊自杀,临死之前,只希望吉祥天能够醒悟。
吉祥天面对父母的死,他只是 沉默,却没有丝毫的悲伤,十个吉祥天九个沾染魔气,于是他明白了一件事,吉祥天的驱动来自于欲望, 不仅仅只是自己的欲望,还有周围的欲望,欲望能够使人进取,也能令人疯狂,当欲望以一种令人发指的方式压制的时候,纯粹的魔气便从中诞生。
吉祥天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利用到这股力量。
直到吉祥天家族再也无法容忍这个异类,他们决定将吉祥天正义处决的时候,吉祥天释放了他的魔气,极致了的漆黑包围了整个吉祥天家族,最傲人的的天骄被他扯碎了翅膀。
不为便是对欲望最大的压制,内心便是魔气最大的培养皿。
这是吉祥天所发觉的力量,欲望越大,自身越是朝着相反的方向,魔气便会滋生的更加旺盛。
天空之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尖锐的巨大的,突然穿破了白帝的整个身躯,黑手上隐隐浸透着紫色的光电。
“啊!”白帝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沉闷,仿佛蚂蚁一般时时的咬弑着骨髓,这并不致命,却十分难忍。
“走!”白帝席卷还在目不转盯的李良,狼狈的逃离了吉祥天的地盘,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狼狈的逃跑。
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魔气择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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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玄骑着一匹快马,这匹马有着细碎光亮的毛发,不需要懂得相马,也能够看得出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新帝将这匹马赏赐于他,意为千里马遇到伯乐,他就是那匹千里马。
千里马总归是要跑一跑,这本是天赐的殊荣,然而诸葛玄此刻却心情复杂,给予诸葛玄的磨刀石,第一件是让天下人心回归稳定,这自然是义不容辞,第二件是摆平安宁王,收回所以势力,然而拿人开刀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借口,否则于理立不住,那便是无道之举,哪怕是一个离谱的借口。
这两件事追根究底,都是委以重任,根本就不值得诸葛玄忧心。
他的机会,他的命运转则点,牢牢地握在自己手里,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正正让他忧心的,是殿下频繁在他面前提及猎妖师的事情,诸葛玄聪明至极,他虽然不明白殿下的原因,但他感觉得到,周擎要拿猎妖师开刀了。
他被关入狱的短短时间里,猎妖师的命运天差地别,一夜之间在朝廷失去了所有权利,但猎妖师终究是盘旋扎根许久的一脉,有些家族的势力仍然不容小窥,最重要的是,他也是猎妖师的一员。
杀多少人他不在乎,安宁王的生死他不在乎,可猎妖师同时也是他自己的依靠,他很头疼,前些日子许多家族的长辈级别的人物都前来拜访自己,语气颇为和善,还带了不菲的礼品,他们认为既然诸葛玄仍然能够得到重用,那么总有一天猎妖师也会重回朝堂,不知道是该认为他们太乐观了,还是人在绝望的时候连稻草都要狠狠的抓紧呢?
诸葛玄不想再思索这个问题,索性不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