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又对上了?”
房间里的玛吉停下笔,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讨厌德拉科,所以照着德拉科写了自己的雷点,还是说德拉科就这么完全撞在他的雷点上。
那黛拉怎么忍得了他的?
???
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后,玛吉陷入了深深的迷茫,本来他觉得黛拉是全因情感需求才维持着跟德拉科的关系,但这么一想,为了这个需求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是他在这个问题上跟黛拉有思维差距,还是说真的有所谓的‘爱’流淌在两个人中间?
一定有什么他没看到的点,或者还有他没探索出的情侣间真正会爆炸的雷点。
不管怎么样,光是黛拉在这些雷点上的忍耐,玛吉就觉得那玩意大概比伏地魔还难对付。
“啧。”玛吉伸出手,昭示他在庸才德拉科身上浪费时间与智慧的羊皮纸飘起,又在玛吉的手指微动间变成碎片后消失不见。
咚--咚——
敲门声响起,玛吉转头望去,眉心尚且拧着,他走过去,觉得晚上敲门的剧本有点熟悉。
打开门,果然,是玛丽亚·霍尔特,她套着件严实的披风,紧张又期待的抬眸看向玛吉英俊的容颜。
“......”玛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苦笑一声,他有女人缘是很正常的,但女人总是毫不畏惧地凑上来是很不正常的。
还是他现在表现的太温和,大概等到伏地魔复生、他放开手脚之后,随之而来的血腥会让这些人知难而退的。
“玛丽亚,看着我。”玛吉平静地下发着命令,透过少女闪烁的蓝眸摄神取念,顺畅地不可思议,他还从没遇见过这么没有阻碍的脑子。
“丽缇亚·阿巴特那天晚上敲了里德尔先生的门......”
“为了爱情,总得勇敢点不是么,小玛丽?”
吉尔利斯·霍尔特的声音被翻了上来,玛吉明白了眼前人是如何被教唆而来的。
做的真不好看啊,吉尔利斯,就是半路妹妹,也多点尊重更好吧。
“里德尔先生......”玛丽亚笼着披风,水润的蓝瞳含情脉脉看着玛吉,她大着胆子开始讲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玛吉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居高临下的打量,虽然如果他配合,玛丽亚的敲门和丽缇亚的敲门会是同种结果的事,但寻欢作乐和投怀送抱之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在他和黛拉所不能忍受的事里,‘失控’其实该是放在最高位的,只是这种级别的东西别说德拉科了,以黛拉现在的心态,后面伏地魔来了应该也很难触达,所以没有被纳入考量。
而野兽和人类的区别,也在于是欲望控制主体,还是主体控制欲望。
捕食、繁衍和蜕变,是野兽刻在基因里,到了那样的时刻,野兽就成了被驱使的皮囊。
但是人类生理上摆脱了这种限制,他们不会疯狂地遵循本能。
而投怀送抱这个词背后隐含的,是一方想借勾起另一方的繁衍欲望满足其它需求,也就是,仍旧把人摆在被欲望控制主体的阶段。
玛吉不喜欢这个词,他可以繁衍,但不可以被当作欲望的野兽进行繁衍,同样不屑于竟然愿意向野兽献身的人。
也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玛吉十分在意纯粹的取乐和被勾着走的欲望间的区别。
贞洁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排在生存之后,不过他的心情和喜好也至关重要。
“玛丽亚,我必须要指出,对于一个淑女来说,”对高个的玛吉来说,眼睛向下一扫,他就能知道玛丽亚是怎样的装扮,他面无表情的说,“晚上只穿着一件披风来敲男性卧室门的行为是很不妥当的。”
玛丽亚的脸在红透的一瞬间也绷紧泛白了,使得她的脸色十分古怪,这个晚上过分勇敢的她摇摇欲坠起来,她嘴巴微张,讲不出话来,只有凝在眼眶里的泪珠诉说着她的羞愧与心碎。
玛吉看到了玛丽亚那抹跟希娜被他披上毯子时眼里所流露的放松不同的悲伤,意识到这虽然是个蠢人,倒是个一蠢到底还真心爱他的女人。
“别这样,玛丽亚,我只是对你的今晚的行为有些失望,”想不明白的爱浮了上来,玛吉改变了主意,“你是一个淑女,我本来对你期待更多的。”
“哦!里德尔先生!”玛丽亚更羞愧了,她捂着脸哭泣起来。
“没关系,玛丽亚,我知道爱情是怎样把人折磨疯的,”玛吉安慰起她,“你是因为爱我,对么?”
“而我的爱,”玛丽亚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简直是在玷污您。”
这女人的脑子确实被爱弄糊涂了。
玛丽亚跟小说上如出一辙的心理状态让玛吉发笑,但他还是温和地说,“你不必这样,玛丽亚,我们只需要慢慢来。”
“慢慢来?”玛丽亚抬起头,泪珠自颊边滑落。
玛吉搭上玛丽亚的肩膀,那严实的披风各处打起小小的旋来,几秒钟之内就变成了穿在玛丽亚身上得体的袍子,“让我们互相尊重,先从聊天开始好么?”
“里德尔先生,我真不知道......哦!你太体贴了!”玛丽亚看着身上的衣服,哭的更厉害了,不过哭泣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现在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你得对自己更自信一点,玛丽亚。”玛吉虚虚揽住玛丽亚,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在他的一个挥手下缓缓合上,隔绝了他充满蛊惑的声音。
“让我们从哪里开始我们的话题呢?不如多跟我讲讲,你是如何爱我的,玛丽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