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会你跟着我...随着我出去一趟...”
魏城璧点点头,他随着袭月上了马车,仍旧捧着那只匣子,又进了雍和钱庄,魏城璧敏感的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柴房,袭月率先下了去,魏城璧也跟着走了下去,两人同样去了那角落的房间。
不同的是,这次房门大敞,像是在等待他们两人一般,两人刚走到门前,一阵悠扬婉转的琴音传来,两人迈步进去。
门在两人身后应声而关,铁面男坐在一角,在煮着一壶功夫茶,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茶香。
南窗下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低着头,拨弄着琴弦,琴音在她指下翻跃过层层阻隔,飘荡回响。
原来刚才的琴音是这女子弹奏的,魏城璧很是奇怪,怎么会有个女人?他立即警惕了起来。
袭月却仿佛没见到女人一般,坐了椅子上,“真是好雅兴呀!不过想必你叫我来,不会是叫我来听琴的吧...”
那人仍旧低头煮着茶,翻起一只杯,滚烫的水烫着茶碗,氤氲热气蒸腾而起,竟有些看不清对方。
隔着热气,他的声音也仿佛带着水汽传送过来,“自然不是...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随时离开,这是手令,你随时可以从各城门随意出入,凭着这道手令你可以一路出楚国。”
话音落将手令一扔正好落在袭月面前桌子上,袭月拿起手令仔细查看一遍,“果然说到做到,既然如此,这匣子里的东西,我也按照约定交给你。”说着冲魏城璧一侧首,魏城璧会意,缓缓上前。
将匣子交到他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将匣子口面对他,打开,铁面男人看见匣子里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很好...”
魏城璧关上匣子,这时铁面男人突然动了,右手一只手压住魏城璧的手,魏城璧运劲,却发现丹田之气散落不聚,胸口隐隐作痛,他一惊,怎么回事?
“怎么?是不是发现真气散尽?胸口隐隐作痛?”铁面男人眼中得意藏也藏不住,“你以为这琴音是做什么用的?”
魏城璧眼皮一跳,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落陷阱了,没想到这琴音原来有鬼。
但他面上仍不显山不露水,看来这几人早就想对自己不利了,他知道自己难逃此劫,所以他抚胸站定,静静等着看几人到底想做什么。
只听铁面男人继续说道:“这月影魔琴可以以琴音为攻,无声无息毁人心脉,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怎么样?喜欢吗?”
“你们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引我入局?”魏城璧终于沉声问道。
“当然不止如此,没想到你竟然能查到山庄,藏在我身边,从你第一天隐入山庄,我就知道你是谁,来做什么的!”袭月此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说道。
“你不是好奇,这冰心晶蛊是为谁准备的吗?从你第一眼看见它,我就知道你在怀疑我来见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蛊虫又是害谁的?”
袭月看着他,靠近他一分,状似亲密地说。
魏城璧已经猜到了,“看来是为我准备的啦。”魏城璧一声冷笑,“虽然我真气涣散,但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
魏城璧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凭借招式也可以拼得两分生机。
琴音复又响起,魏城璧强行催动内力,心跳剧烈的跳动出来,“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脖子突然一痛,他意识到不好。
他抚着胸口,双眼皮越来越沉,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颗惊天雷,一扔地面,奈何,琴音越做越甚,他渐渐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竟置身于荒郊野外,他渐渐坐起身,运起功,真气仍旧无法凝聚。
回想起昏迷前最后一刻,他冷笑,看来自己已经中了冰心晶蛊,真没想到,这东西竟是为了埋葬自己。
他摇摇头,这一刻,应时般,他感觉到一丝丝冷,仿佛冻结了,他浑身一抖,静静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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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传出消息,清绾郡主谋害怀柔王子,百姓之中谈论纷纷。
皇帝闻风,下令由三皇子彻查此事,三皇子不敢怠慢,立即调查。
皇帝下令戒严,城门无手令不可出入,此时有一女子硬闯城门,伤及几个官兵。
立即出动上百官兵全城搜捕,最终于城中雍和钱庄将其抓拿。
审查后,该女子自认为苗疆女子,在其身上搜到蛊虫,及一只控制蛊虫的短笛,九门提督不敢怠慢,将此事上禀。
三皇子连夜审问,此女终于供出自己并不认识当朝权贵,苗疆人多识蛊物,平日里私下做些蛊虫交易的买卖,自从来楚地,有许多人向自己购买蛊虫,自己有一账本,详细记录了各笔交易。
三皇子严密搜查,找出了账本,上面果然记录了最近一笔生意,清绾郡主私下购买血蛊。
三皇子大惊失色,清绾郡主从皇甫敬处被带走,押入天牢。
清绾进天牢之后,事态仍在发展。
与此同时,皇帝在贤妃娘娘处用餐之后,晚间,贤妃娘娘开始发寒,御医诊断无任何病症,最终还是王院正拿着清绾交付的记载蛊虫的书中得出结论,判断出贤妃娘娘也是中了蛊。
中的是一种名叫冰心晶蛊的蛊毒,众御医连夜商讨对策,但是束手无策。
皇帝再次震怒,他敏感的察觉到贤妃素来与世无争,自己才是目标,只不过误中副车。
一夜之间,贤妃身边的人全部下狱,三皇子连夜审问,最终一近身宫女禁不住严刑拷打,承认了是受清绾郡主身边的清漪姑娘收买,在皇帝来时,投食蛊虫。
清绾百口莫辩,长公主与大将军连夜进宫向皇帝求情。
皇帝将二人拒之门外,长公主与大将军在养心殿外苦等无果。
长公主最终拿出先帝御赐金牌令箭,求皇帝重新彻查此事。
皇帝震怒之下同意,三皇子遵从,重新彻查。
清绾对这件事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