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隔壁,您有事叫奴婢。”兰香服侍关鹭睡下,自己退出了房。
关鹭等到兰香关上门,睁开眼睛,总觉得兰香不对劲,这时房门外传来响动,关鹭惊觉,翻身坐起,拿起桌上的烛台,悄悄移到门后,防备着人进入。
门响动,眼前一花,她已被拥进一个怀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鹭儿...”
关鹭下意识的将烛台收到身后,看向他,支支吾吾,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笑,圈紧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眼前,问道,“怎么才几天没见,就生疏了?”
“怎么会...?”关鹭磕磕巴巴道。
来人一笑,一收手臂,关鹭撞向他,他低头一亲她鼻梁,夺过她背后的烛台,湿热的气息扑向她,一字一句道:“那这是什么?”
关鹭想解释,“我...”,刚一开口,男人一笑,一只手指落在她嘴唇上,“嘘...”,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搂着她后腰,向着床榻而去,路过桌子的时候,将烛台顺手放在了桌上。
两人走到床边,他坐下,将关鹭置于腿上,由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
关鹭心里一颤,看向他,“我...慕南大哥,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
“你说什么?”慕南双眼一眯,直射关鹭,关鹭如芒在背,急忙说,“虽然梅隐已经死了,但是他到底对我不薄,我们这样,我总觉得对不起他...”
“你不会是忘了,你也有份杀了梅隐吧?”慕南贴近他耳边,轻声说道。
那耳边吹来的气息竟让关鹭身子止不住的轻抖,男人一笑,一舔关鹭耳唇,“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你现在是寡妇,我们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一起...”
关鹭感觉那轻舔着自己耳廓的舌头,竟如蛇信子一般让人心里发毛,她干笑一声,急忙躲开,奈何男人的双臂牢如磐石,男人一转她身子,与她四目相对,去寻她的嘴唇,关鹭下意识一转头。
转过头后竟也觉得尴尬,转回来想赔礼解释,男人在她一转回来之后,又吻了上去,将她的话堵回了肚子里,卧房内一时间热情四溢,只剩下男人的低喘与女人的轻吟。
屋顶上一个黑影,盖起了瓦片间一块缝隙,站起身,刚要移动,眼前晃动,一个人影向着自己袭来,莫琮快速反应,与之交手,数招之后,那人转身跃下屋顶,莫琮追了上去。
两人奔了一段路,落在寺院后山间空地,莫琮先开口问道:“姑娘,引我来此所谓何事?”
那人一笑,摘下面纱,露出真容,一笑,“公子果然机敏,竟看出我是女子。难道就不怕我告诉夫人吗?”
“姑娘方才招招看似毫不留情,实则处处留情,姑娘没有在发现我的一刻出声喊人,已证并非想要捉我,又引我离开屋顶私下交谈,可见姑娘有话对在下说,不是吗?”莫琮反问。
“不愧是灵鸳郡主的人,可见郡主眼光极佳...”女子目露赞赏,一字一句道。
莫琮一听,笑容消融,看向她眼神中尽是警惕,“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灵鸳郡主的人?”
“公子不必如此,我并无恶意,是我家主子要我告知你,那男人是盐帮二当家,是他与梅隐的二夫人鹭姬杀死了梅隐...”
“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谁?为何要你告诉我?”
“我家主子是谁,公子不必知道,但是我家主子让我相助郡主,所以公子有何吩咐尽管交代我。”
“真没想到梅夫人身侧竟是藏龙卧虎...只是我为何要信你?“
“呵呵,信与不信只能由公子决定,或许公子可以赌一把,我要走了,公子若有事需要我,可以在院门处放一盆菊花,我就会在当晚3更在这里等你。告辞。”说完,转身一跃,无影无踪。
莫琮沉思片刻,一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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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盐帮回信,约王子今日归云阁一叙。”克察从外面急匆匆而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给夙泠。
夙泠接过信,拆开一看,对几人说,“信中说,向问感谢我对她女儿救命之恩,约我午后在归云阁相见。”
“为何约王子归云阁一见,而不在盐帮总舵?这里面会不会有诈?”索纳问道。
“不会,我们与盐帮毫无瓜葛,他们为何要害我们?想必是向问另有所图。”娜依说道。
“那王子到底该去还是不该去?”克察急了,问几人。
夙泠一笑,“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去。”
克察想阻止,但只喊了一句,“不可...”就被夙泠一挥手打断。
克察无能为力,只好求助其余几人,其余几人面无表情。克察心急如焚。
夙泠一笑,“不必担心,大庭广众他不会做什么的。”
克察这才放心,“我陪王子一起去。”
夙泠点点头,吩咐众人散了,自己更衣完毕,两人向归云阁而去。
到了归云阁,报上名贴,小二一路引着二人到了包厢,为二人推开门,只见里面靠窗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一笑,伸手让他坐下。
夙泠坐在他对面,“向大当家。”
“夙公子。”向问一笑,问候他。
夙泠说完就不在开口,等着向问发话。
向问见他如此,一笑,“夙公子就没有想要解释的嘛?”
夙泠一笑:“向大当家既然心知肚明,我也无需解释,不过向大当家愿意见我,可见向大当家也不排斥我的小小计谋,不是吗?”
“夙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而向某最喜欢跟聪明人交朋友。”
“向大当家谬赞了,也要请向大当家原谅,在下毕竟是拿泠千金的安危做赌注去冒险。”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夙公子想见我是有何目的?”
“在下想与向大当家做笔买卖...”
“公子不妨直言。”
“在下常年往返边境做些生意,怀柔国地处偏僻苦寒之地,物资稀少,而这盐更是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