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奎将军,那天将我打得昏迷过去的是何人?”奕璨问道。
“人魔洪恩达,洪家九爷,这实在是个狠角色……那晚若不是他的手被我弹出的钢珠击伤,我心里也未有必能抗住他的把握……”奎扎罕说道。
“人魔?他究竟是怎样得这绰号的?”奕璨问道。
“人魔者,人中魔鬼也。指的就是在洪恩达的疆场生涯中杀人数量巨大,动辄都是以十万以上开算的……也是他杀战俘最少的一次是下令斩下了十八万人的首级,并命人用篱笆把那些头颅串挂成密密麻麻的人头巨墙与长城,以彰显他的赫赫战功……因为在红衣军首领洪爷洪王达立下的规矩里,斩杀敌人越多,战功越大,奖赏越重……而那些被割下的首级就是自己斩杀了敌手的明证……而通常情况下,他都懒得一一去斩首,太费事又费劲,而是下令挖大坑将战俘直接活埋了事……有天然坑就利用天然坑,没天然坑的就下令兵士挖,一挖就是巨坑座座,一次就可以活埋几十万人……听说最多的一次,一场战役下来,直接就活埋了五十多万人……就因他的杀人如麻且毫不留情,故被人称作人魔……一提起他的大名,敌手往往是谈虎色变,未战先怯,闻风丧胆……正因他战功卓着,故深得洪爷欣赏和器重,虽家族排行为九,其地位并不亚于排行在他前面的那些兄长们……”奎扎罕说道。
“这听上去真的有些太过疯狂……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奕璨说道。
“然而更疯狂的事情却发生在他作为红衣军前锋统帅在攻破林氏前朝的昭京老城之时下令手下对所有城中人员进行灭绝性屠戮的惨烈场面与情形……林氏王室及其宫女侍女侍官等数万人全员被杀……王妃,贵妃,嫔妃及宫女侍女等俱皆被奸污强暴,面容美丽非凡姣好出众的作了洪氏王爷及名帅重将们的**,而资色略逊的俱皆被强暴后就立即杀死……连前朝国君林九瀚的十几位公主也未能幸免于难……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的宝贝财物被他们洗劫一空……逢人就砍,遇人就杀,心如硬石,寒冷如冰,全然不顾对方的苦苦哀求,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即便在别人已经踉踉跄跄时还要继续追着疯砍……甚至在别人已经倒地痛苦挣扎,惨烈抽搐时,还要继续冲上去疯狂剁砍补杀,直到其一动不动……那血腥的场面实在就是一个惨烈至极的人间地狱……被砍剁斩杀与活埋的兵士以及城中商贾市民百姓更是不计其数……都埋在那老宫殿之后的万鬼窑和断魂谷……据说目睹了现场惨烈场景而侥幸逃生的人,从此以后的人生都被那场梦魇所缠绕,夜夜深陷在它的恶咒里惊恐至极,肝胆欲裂……那种梦魇的恐惧已经深深浸入了他们的骨髓,血液,灵魂和遗传基因里,乃至他们生出的孩子,并未经历那现场场景,却仿佛也中了那灵魂梦魇恶咒的毒,时常莫名地被那些血腥残忍疯狂魔邪惨烈罪恶恐怖至极的场景和画面所纠缠,令其被惊吓得恐惧无比,甚至生不如死……而其后的卓氏灭门及诛连惨案等大大小小的无数次疯狂屠杀,背后的执行总指挥也正是洪恩达……”奎扎罕说道。
“这样一个屠人狂魔,不除掉他,怎能让人心安……?”奕璨悲愤痛恨地叹道。
“放心吧,方小姐,这种恶魔就算没有人能除掉他,最终也自会有天上来收他……”奎扎罕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奕璨问道。
“乃是林王告诉我的……”奎扎罕说道。
“林王?就是那晚头戴斗笠身披袈裟那位?”奕璨问道。
“正是……”奎扎罕说道。
“他又怎么知道我姓方的……?”奕璨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奎扎罕说道。
“敢问奎将军,你是否知道云飞龙与柳佩洁现在的情形……?”奕璨问道。
“云飞龙已被处死,柳佩洁也已被烧死,听说是在北方碧天国某个郡的一个河边的残庙里被人放火烧死的……”奎扎罕说道。
奕璨闻言,顿时感觉心里像是被谁突然扎了一刀,疼痛难忍,刹时眼泪如豆粒般一颗一颗滴落下来……
“是谁害死他们的,你知道了吗……?”奕璨又问道。
“云飞龙是被洪太后公开审判与游街示众后处以钢钎穿裆透身贯体破喉而出之残忍酷刑而治死的……至于柳佩洁是被谁放火烧死的,并无确凿证据,但一般都认为洪太后派去的人放火烧死了柳佩洁……因为只有洪太后一心想要治死柳佩洁,而蓝庭信作为她的亲生父亲,不可能派人去烧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奎扎罕说道。
“如何穿裆透身贯体破喉而出的……?”奕璨满眼血丝,泪水盈涌地问道。
“据说是将云飞龙置于一个离地的有二十余米的高台上,绷拉起双脚与双手相缚在一起,沿轨道直坠下面正对其铛部中心位置的一根被磨得极其尖锐锋利的粗硕钢钎,整个人坠下的一瞬间伴随一声惨叫顿时成了烤人肉串……其状之惨,竟令当时的刑场鸦雀无声……”奎扎罕说道。
“云飞龙,我的夫君,你死得好惨啦……”奕璨听完顿时泪如决堤,情绪崩裂,失控……眼泪与鼻涕顿时混连一起……她以手捶地,真砸得双手渗血……奎扎罕连忙将她拉住,阻止她再虐待自己……
“洪太后,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奕璨咬牙切齿,恨意裂天……
“方女侠若是有用得着末将之处,但请尽管吩咐……末将愿为方女侠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奎扎罕见状立即见缝插针地说道。
“难道这些真的是事实吗……?”奕璨仍然有些疑问。
“怎么会有假……?那审判游街示众及最后处死都是公开的……洪太后还请来了几乎所有南方诸侯和部分北方诸侯亲临现场观摹参与,光是现场枕戈待旦,旌旗林立的铁甲兵就有数千之多,除此之外还有数万民众百姓的现场围观……至于那些围聚在街头巷尾看游街示众热闹的民众百姓更是不计其数……这怎可能还有假呢?那天我虽未在现场,但听人所言,皆是如此,如有半句隐瞒和违心之言,扎罕愿立即死在女侠面前……”奎扎罕以手捂心,神色庄严地说道。
“那我佩洁姐被烧死一事可有确证……?”奕璨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据说现场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白骨累累……而四围又被人用层层铁链封锁,想来也定有人在外面持戈把守,即使有侥幸冲出来的,必定已严重烧伤,奄奄一息,把守者上去手起刀落轻易就可以结果他们的性命……听说被烧死的人中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奎扎罕说道。
“丹宏与丹忠……?天啦,佩洁姐真是悲惨到无以复加……不过这仇我一定得替她报的……”奕璨说道,心里暗暗发了狠誓……
“对了,那晚与我一同参加了营救与刺杀行动的那位女侠呢……?你知道她的下落吗……?”奕璨问道。
“还真不知道。不过以后林王若来,你可以问他,兴许他知道……”奎扎罕说道。
“昭熳,但愿你跟我一样命大,还在某个地方像我一样好好的活着。千万不要有事啊……那些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啊……我们要一同去报仇呢……”奕璨心里说道。
“还是那句话,方小姐有用得着奎某的地方,但请尽管开口吩咐……”奎扎罕彬彬有礼说道。
“对不起,我质疑了你……我实在是有些不愿相信和接受,但请你还能理解和原谅……”奕璨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扎罕不是如此小气之人……”奎扎罕说道。
奕璨心想:眼前这大汉能将我人魔洪恩九手中救出,定然非同凡响,我若想为飞龙哥与佩洁姐复仇,得要依靠他……既然他对我有意,我也不妨给他点念想,好使他能死心踏地地为自己效命,同也可帮助自己对付那教主的纠缠……想到这里她便假装又痛哭了起来,奎扎罕自然又上前安慰,她就势就倚靠在他肩头抽泣……这一下,两人的距离似乎就一下拉近了不少……
恰好这时,林莫苍派来送信给奕璨及带来重金予奎扎罕的心腹特使到了……
奕璨看完了信更加坚信奎扎罕所言不假……同时也决心要拉拢奎扎罕一起加入到林莫苍欲要复兴林氏前朝的宏伟计划中……
当天夜里奕璨梦见了飞龙,梦中的他正在与自己四目相对地情意绵绵……突然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抱了起来,扛在他那宽厚雄实的肩上,快步就走……入得房中,放于寝卧之上,不由分说就剥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后就开始暴风骤雨般猛烈的激情缠绵……她便在睡梦中不停的呼喊起来……“飞龙,飞龙,夫君,夫君……”
这时梦境中突然出现一个身形巨大的仿若死神的黑衣者猛然伸手就将飞龙拽走,刹时便不见了踪影……她骤然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
“杀我爱者,我必诛之……”奕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又想念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光永与浅思来……不知他们现在怎样?是否安好无恙?总之,所有的孩子们都由慕柔,静云他们照料着,但愿他们都没事,一切都安好……
却说碧天国这边,佩洁正与林震雄在宫廷内庭花园里踱步……
“怎么样?最近看了一些关于《圣经》方面的书藉吗?……”佩洁问道。
“翻了一些,不过我还是感觉这个世界似乎是因缘聚合的,并无什么实体……”林震雄说道。
“缘是什么?缘就是我不知但却想知。倘若我是自有永有恒在,又何来不知?我不知,乃是因我非自有永有恒在……必得要将这条界线划清楚,才能给自由和道德保留可能性……”佩洁说道。
“信仰是观念,政治是现实,观念可以拔高,现实却不能,观念是美好,现实却是残酷,观念是饱足,现实却是残缺。其实现实没有观念讲得那么复杂,它只需要权力制衡。有了权力制衡,其它的事都能顺利展开,没有权力制衡,再好的观念也难以得到实施与保护……”林震雄说道。
“然而现实岂不正是观念的结果?你要求改变现实,首先就得用改变人们的观念,就得改变人心……”佩洁说道。
“可是人心和人的观念,不正是在制度允许与激励的推动下,才得以接受新的事物的么?制度允许首先不打开缺口,观念的改变与人心的改变就是一纸空谈。所以观念是精神源泉,但制度允许却是推动器,助力器和催化器,由它将所有这一切的精神源泉推动转化为现实实践……所以这二者是相辅相成,都是需要的。只不过从一个现实实践的先后秩序来说,应该是制度允许在前,观念转变人心转变在后……制度不允许,再好的作品也只能处于待定状态和封杀状态……这就白白浪费了观念的丰富资源……”林震雄说道。
“说得好,这个说法我认同……继续说……”佩洁说道。
“我有时甚至认为道德并非是观念的结果,而只是法律的强迫所导致。人的不道德行为,只能通过法律的强制性惩罚才能得以扭转,纠正,从而再逐渐形成良好的习惯。倘若法律的强制性惩罚不够,人们就会对自己的违反道德规范规矩的行为视若儿戏。西方中世纪教会势力的观念应该足够高迈了吧?可那么高迈的观念决定了他们的道德水准了吗……?没有啊,那么多的污泥浊水,肮脏不堪……这些不都是历史的事实吗……?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缺乏法律对他们的强迫和约束啊,因为他们拥有绝对的权力啊,因为他们拥有的权力不受任何反向力量的制衡与监督啊……”林震雄说道。
“这种说法也是有片面之处的,我们固然要承认法律的迫使作用,但我们不能因此说观念对道德就没有影响的作用。法律是人的外在行为道德的强迫与促使,观念是人的内在思想道德的鞭策与律束。人的内在道德多少也能影响到他的外在道德。坚守原则的人为什么比不坚守原则的人活得更累更艰难……?因为坚守原则的人一旦做了违反道德的事情,他的内心就感到自责和愧疚,就会有一种道德自罪感。而不坚守原则的人则不存在这些情形……而这种自责,愧疚和自罪感多少也能够阻碍人再去做坏事,做违反道德的事……而且法的产生究竟该从何来?是从大家以文明理性的方式共同商议,取得共识,公共选择出来的还是某一个集团以霸道蛮横的方式独一家地制定出来并拥有其最终解释权的……?法的实施能否一碗水端平?是否会有区别对待与双重标准?是否可以有法不依及违法不究?这还是要牵涉到一个权力制衡与观念依据的问题。没有权力制衡,就很难一碗水端平,人们的私心的偏向就不会得到及时的监督和约束。而没有上帝信仰的观念秩序,人自身就是法产生和实施的依据,一切由人说了算……而人的原则是什么呢?是实力决定而非人人平等。那么有实力的人就会拥有特权,拥有法律赦免权。那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是一场空谈和儿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依据倘若来自人,就是这个结果……因此它必须是来自一个超越人的绝对公正与无私的在者,谁可堪当这样的角色呢?当然就是上帝了。每一个人都是由上帝的所创造,在袘面前,袘不会对谁有特别的偏袒和优待,否则袘就不配称上帝了。这就是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只有先有这么一个超越性的事实存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原则才会找到了自己的终极依据……否则就是只会成为欺骗人和迷惑人的幌子……所以不能只是一味只知道强调法的强迫与律束所产生的道德作用和效果,在这之前先要追问这法的产生与实施的观念性依据来源,不弄清楚这一点,这法就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道具,也根本催化和产生不出道德的作用,效果,规范和习惯来……”佩洁说道。
“然而不在价值创造的基础上谈公平,则这种公平就显得很无力。正如不在市场关系的基础上谈道德,则这种道德就显得很苍白……而价值创造与市场关系与信仰观念究竟又有什么深刻的联系呢……?它们不就是一种现实层面的人与人之间的互相认可与互相利益的关系吗?哪里扯得上信仰观念上面去……?”林震雄说道。
“你这种道德叫相对道德或情境道德,不是上帝绝对意义上的道德。也就是它只是基于人的自利需要,所谓利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自利。利他,让他人更富有,更有钱,则自己才有可能从他人身上赚取更多的利益。也就是自己的利润最大化,是建立在他人更加有钱和更加富有的基础上的……倘若他人一贫如洗则自己从他人身上什么也赚不到……也就是大家互相合作,帮助与共同致富的意思……这固然是很不错的,但它缺乏上帝信仰观念中的一种超越的绝对的无私的公正的圣洁的爱……”佩洁说道。
“然而你说的这种超越的绝对的无私的公正的圣洁的爱对于人而言是能够做到和承载起来的吗……?”林震雄说道。
“的确是人做不到也承载不起来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把它抽去和拿掉,有它有没有它情形还是不一样的……正如价值创造中必须还要有一种天赋的赐予,而这赐与者是谁呢?是人自己吗?显然不是,而是人灵的创造者上帝。正如市场关系中不是还需要有一双背后看不见的手和一个绝对的无偏差的旁观者来调控吗……?这难道不就是上帝吗……?”佩洁说道。
“诶,我怎么就发觉我总是辩驳不过你呢?无论我说到什么,你都总能找到对付我的相应的理由与句辞,找到我相应的软肋和纰漏之处……不过今天我也想找找你身上的软胁,欠缺和漏洞……既然你说到上帝,那么你们昭天的那个所谓昭神信仰是否与上帝信仰有些相矛盾呢……?在我看来,所有的民族神灵都是多神信仰的坚定崇奉者,缺乏对世界拥有同一个来源的坚定认定。既然是世界是拥有同一个来源,那么整个世界就只能有一个神灵。一个神灵彰显的是超越的绝对的无私的公正,而多神以及民族神灵彰显的是对本民族的偏爱,独宠与照顾,是排斥对其它民族彰显和实施这种爱与关怀的。二者相比,孰高孰低,高下立判。而且民族神灵崇奉往住有一个情形,那就是它容易成为本民族世俗生活传统习惯在天庭的一个投影,此之谓世俗神,因此它不过是本民族世俗生活的一个延续……其世俗化,人格化的特征与痕迹非常地浓郁和明显……同样,人世间的各种世俗化丑态和人格化弱点欠然与裂伤也分外地明显……因此它虽为天庭,其实却与人间并无多少差别,并不对人间彰显出任何超越性与优势,实际上就等于是另一个世俗人间……所以在这样的信仰氛围里,人世间的人性缺点与世俗丑陋完全没有得到任何的克制,战胜与超越……反而还被进一步地放大和强化了……正所谓阴曹地府也还要疏通,打点,贿赂,也还照样有人与人之间森严的等级……那么一个因为坚守正直而没钱的人还有什么希望呢?而对于一个因为不守任何原则而金满银满的人来说岂不就是可以畅通无阻了……?这里我的看到的是,这种人死后世界依循的法则是金钱而不是道德与良善,是偏袒自私而不是公正无私。正因为如此,这种死后世界所呈现出来的特征,往往都是阴森,鬼气,灰暗,死寂,悲郁而不是光明,希望,美好,曼妙,愉悦,幸福和永远……因为光明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正是公正,无私,道德与良善……希望,美好,幸福等所呈现出来的特征不也是如此的吗……?换句话来说就是,倘若没有公正无私道德与良善,又何来希望美好与幸福可言呢……?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生的世界与死的世界所尊奉的法则是一致的,但凡在生的世界里尊奉道德与良善公正与无私的法则的国家所尊奉的死后世界也同样是如此,但凡在生的世界里尊奉光明希望美好愉悦幸福与永远的国家所尊奉的死后世界也同样是如此……而且生前尊奉践行的道德与良善,公正与无私,恰好成为死后获得光明希望美好愉悦幸福与永远的前提,恰好成后死后灵魂获救的前提……反之那些在生前尊奉的是金钱与权势,偏袒与自私的国家所尊奉的死后世界也同样是如此,在生前尊奉的是虚伪,投机,诡诈,幽暗,阴森,恐怖,无趣,单调,乏味,死寂又等级森严,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国家所尊奉的死后世界也同样是如此……而且生前所尊奉践行的权势与金钱,偏袒与自私,虚伪与投机,诡诈与幽暗,恰好成为死后也获得特权,优待,优势与好处的前提……”林震雄说道。
“说得很精彩,尽管我作为一个昭天人,也自诩为昭神的后裔和传人,但我还是要不得不说这种民族性神灵信仰的局限性……所以我才从这种民族性神灵信仰继续向独一神的上帝信仰迈进……”佩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