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轻笑一声,坐到司暮身边,将她的手扳过来,然后把她手中的糕点塞到自己嘴里。
“原来你是站公主跟丞相一派的,我还以为你是看好公主跟陆韩的。”
司暮夺回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司晨的气息,暖暖的,又有些痒,她赶紧将手背在身后,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道:“公主跟福禄王不适合的。”
“你又不是公主,怎么知道他们不适合?司暮,你叫我不要插足公主的感情,结果自己却什么都要参与,这样不好吧?”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话还没有说完,司晨就扳过司暮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司暮,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所做的真的是为了公主吗?”
司暮一愣,平时没个正经的司晨,此刻正经的令人出乎意料。
她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回答道:“是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公主和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啦。”司晨松开司暮的脸,笑了笑,“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行。”
“司晨……”司暮看着他,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再看挽歌那边,她听到关门声,以为宁远行已经被司暮打发走了,谁知过了好一阵子,司暮也没过来叫她,窝在被子里面着实闷得很,很快她整个人就热的受不了。
她被子一揭,人猛地撑起来。眼角的余光却瞥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抹紫色的身影。
当看清楚来人后,挽歌顿时僵住了,并且惊悚地看着面前的人。
“公主睡得还好?”宁远行见挽歌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轻笑了一声,凑近她。
“呀!”挽歌吓得往后一缩,床的另一面是墙,她缩得太快快猛。一下子撞在了墙壁上。脑袋与墙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撞击声在屋中回响着。
“唔……”挽歌捂着自己的脑袋,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整个人缩成一团。
宁远行见她这发傻的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这边一拽,挽歌整个人都被拽过来了。“你,你干什么?”
宁远行没理她,而是伸出手,替她温柔的揉着后脑勺。半是无奈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在自己床上都能受伤,也是能人了。”
挽歌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要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她怎么可能撞墙上?
话说。司暮上哪儿去了?她怎么可能允许宁远行堂而皇之的走近她的屋子还没有反应?
“怎么?撞墙上了,人也变傻了?”宁远行轻笑了一声,话中却是满满的温柔。
挽歌被他这幅表情给恶寒到了,她情愿他对他冷眼相向,也不想见到他露出这么肉麻的表情来啊,显然挽歌是被宁远行虐久了,已经发展出了奇怪的思维了。
她将宁远行推开一些,两人稍微隔了一些距离,这让她一直快速跳动的心脏也缓和了一些,她轻呼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司暮呢?”
“我让她出去了。”宁远行很平静地说道。
挽歌却顿时不淡定了,她惊叫道:“什么?为什么司暮要听你的话?我才是她的主子啊!”
宁远行笑了笑,耸肩道:“这个或许就是传言中的人格魅力吧。”
挽歌听了差点吐出来,她翻了翻白眼,对这不要脸的言辞选择忽略。
“那你干嘛跑我这里来?私闯女子闺房,可不是君子所为。”
这话一出,宁远行又笑了,他目光在挽歌身上扫了一圈,好像在确认什么,那审视的眼神令挽歌汗毛竖起,她本能地拉起自己的被子,将自己的身体与宁远行隔开一些,紧张地问道:“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那公主刚才擅闯臣的屋子,也不是一个姑娘该有的行为吧,还故意偷看……”
话还没有说完,挽歌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说道:“误会,误会!我是以为你屋子里面有贼,所以我才会闯过去的……”
“一般人会这么想吗?”宁远行扳开挽歌的手,问道。
挽歌的手就像触电一样,她连忙将自己的手锁在身后,她结结巴巴道:“反正我没有想什么歪念头,更没有想过偷看你洗澡!”
“那你怎么这么紧张?心……”宁远行伸手抵在挽歌心口,淡淡道:“跳得太快了点。”
挽歌双眼猛地瞪大,看着靠在自己胸口的爪子,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开始抽搐起来了。
“臭流氓,你想干什么?”挽歌狠狠地将宁远行推开,将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用极度愤恨,极度咬牙切齿的表情看着对方,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宁远行被推得从床上站起来,还连退了好几步,他轻笑一声,露出不符合平时形象的邪气的笑容,道:“你刚才不也看了我洗澡吗?这算是扯平了。”
“我都说了是误会了!!”
“哦?”宁远行眼中的笑意加深,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看我洗澡的?”
“哈哈哈!”挽歌大声地干笑,“笑话,你以为你有什么地方好看的?就像白斩鸡一眼,根本就没有看头,早知道你在洗澡,打死我都不会进去的!”
“呵,这的确像是偷窥狂被人抓包时会说的话。”宁远行煞有其事的点头评价。
挽歌额角青筋暴起,“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
“那公主可以说出去,看看有多少人会相信。”宁远行很享受挽歌此时的表情,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就像要喷火一般,整个人就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
挽歌气急,这种糗事谁会说出去啊?果然,跟宁远行在一起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她还在想这么反驳宁远行,却见对方想的越发开怀。
“有什么好笑的?喂!别笑了!”挽歌不悦道。
宁远行摇摇头,上前揉了揉挽歌的头顶,笑道:“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家话竟然十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留下气得半死的挽歌。
这位大爷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敢情她就是每晚睡觉前供他娱乐的乐子啊!你大爷的!挽歌恨不得将床上的被子全部甩过去,糊对方一脸,但一想到晚上还要用,还是忍下来了。
等挽歌好不容易要睡下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去见宁远行的初衷,她是想让宁远行派人盯着城门的动静啊!现在什么时辰了?人到底有没有出去?
挽歌慌忙地从床上爬起来,敲开司晨的房门。
司晨起床气有些大,被挽歌叫起来的时候一脸不悦,可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说。
等挽歌把事情说明以后,司晨眼角一抽,问道:“公主,你大半夜不睡,还把我吵醒,就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叫是为了这件事?”挽歌不悦道,这明明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吗?
“这件事关乎我们能不能抓住王诚贤的把柄,你现在就去城门守着,看有没有人过来?”
“公主,你不知道吗?”司晨揉了揉眼睛,满是无奈地问道。
司晨这语气,怎么总感觉话中又隐情?挽歌疑心大起,问道:“我难道漏掉了什么?”
司晨指了下宁远行屋子的方向,说道:“这些事情丞相一早就预料到了,他一早就派人去城门守着了,今晚上根本没有我们什么事……”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挽歌顿时怒了,明明司晨都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就瞒着她?
见挽歌这么生气,司晨也十分诧异,“诶?难道丞相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丞相过来找你就是专门给你谈这件事呢。”
“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讲啊!”挽歌更怒,除了捉弄她,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啊!
“不会吧!”司晨更加吃惊,他疑惑地看着挽歌,“那丞相在公主你的房间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在干什么?”
“他……!”挽歌正要说,却又觉得这件事说出来太丢人了,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没事了!你回去睡吧!”说着,她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房门紧紧合上。
挽歌简直要被气死了,宁远行就是故意的!
因为今天她无意间说了他的坏话,所以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就暗地里记下来,在这个地方来报复她。
不就是说了他一句卑鄙吗?至于这么小气吗?竟然把这些事全部隐瞒下来,别人都知道了,救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把她当傻子一样耍啊!
越想越生气,结果挽歌一晚上都没有睡,接近凌晨的时候才稍微有些睡意。
早上,挽歌自然是没有下楼吃早餐的,宁远行在楼下吃饭,桌子上摆着各色早点,他吃相十分优雅,一大早起来看他吃饭的女子也不乏少数,被众多火辣辣的视线围着,也难为他能如此淡定,果然能当丞相的人,都是全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