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求饶就想我们住手,公主不觉得这样太容易了吗?”司徒瑾冷笑一声。
“你想怎样?”挽歌平静问道,她心里明白,司徒瑾肯定会借机报复她,可是,当她看到奄奄一息倒在一边的爱荷,只能妥协。
司徒瑾勾唇一笑,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你不是一直很高傲吗?想必还没有尝试过屈居人下的滋味,那就先给我们磕十个响头吧,记得诚心一些。”
挽歌眼眸微敛,不假思索,跪在司徒瑾面前,次次磕响。
司徒飘见挽歌磕头磕的响亮,冷笑一声,她走到司徒瑾身边,不悦道:“就磕十个响头就想让我住手,是不是太容易了,我可没这么好打发!”
司徒瑾环着手臂,看着挽歌磕头,只觉得赏心悦目,她懒懒开口道:“妹妹是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这样就够了吗?”
挽歌身子一僵,司徒瑾抬脚扬起她的下巴,笑容满面,得意道:“公主,磕头这么轻,是不是太没诚意了?我连磕头声都没有听到呢。”
挽歌淡淡地侧过头,她寒眸一扫,司徒瑾心头一跳,脚步自觉地移开,自己也往后面一了一小步,是错觉吗?司徒瑾觉得刚才甄宁公主像是变了一个人。
司徒飘并不知道司徒瑾的内心世界,她看出司徒瑾是有意要刁难挽歌的,也没再多说什么,司徒瑾整人的手段,她还是见过的。
挽歌眼前一片模糊,在晋王府的这两天,她滴水未沾,就更别提吃饭了。嘴唇因为干渴而开裂,再加上重伤在身,现在意识模糊得不行,潜意识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像自己的似的,做了什么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司徒瑾被挽歌突然转变的气场震得退后一步,有些恼怒。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这贱人竟然还敢瞪着她!她恨恨道:“想要救你的侍婢,就快点重新磕头!”
“是啊~刚才我都没有听到磕头声,你究竟磕头没有呀?”司徒飘也在一边附和。
“尔等也配让孤磕头?”挽歌缓缓抬起头。目光冷冽,面如寒星,薄唇微启,却自带一股摄人的高傲气势。即使是下跪,也并不显得卑微。
司徒姐妹一愣。她们几乎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司徒飘率先上前,一脚揣在挽歌的肩膀上,“贱人,你说什么?”
挽歌被踹翻在地。顿时恍然回神一般,她感觉一瞬间自己意识被一股力量束缚住了,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也完全不知道,当意识再次清醒时。人已经倒在地上了,肩膀一阵疼痛。
“我刚才说了什么?”挽歌一阵恍惚,茫然发问。
“还敢问我们说了什么?快下跪!不跪的话,我就要那个贱婢被人羞辱致死。”司徒飘面容狰狞,她转身对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壮汉说道:“你们停下来干什么?继续呀!”
“这个……”几个男人一脸为难,司徒瑾还在这,她明显对这件事很排斥的,刚才对方的暴怒他们可不敢在经历一次。
司徒瑾皱着眉,她的确不喜欢那一幕,简直伤风败俗,也不知道司徒飘的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竟然想出在大堂里面行这种苟且之事,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了?
“我叫你们做,你们闭着嘴做就行!”司徒瑾跳脚,刚才她又被挽歌无意识的一句话给刺激了,现在只想着怎么报复挽歌,给她难堪。
司徒瑾拦住疯狂的司徒飘,有些不赞同摇头,说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人做这样的事情?这种淫-秽不堪的事儿,太下作了些。”
“我做什么你管得着吗?”司徒飘冷冷一笑,她以前还算听话,可自从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也渐渐看透了司徒瑾的险恶用心,她这个姐姐,从来没把她当做妹妹过,一心就想着怎么弄死她了事,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
司徒瑾顿时面子有些挂不住,扫了一眼,周围的下人都睁大眼睛往她们这边看,她不由得有些恼怒,道:“你再这么胡闹,小心我把你今天干的事告诉父亲!”
“你要说随便,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你吗?司徒瑾,你想借着那个贱人的手杀了我,这件事我还没有跟爹爹讲呢,你觉得爹爹知道后,你会是什么下场?”
司徒飘也学乖了,知道如何利用手上的把柄威胁别人。
司徒瑾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她暗恨咬牙地盯着司徒飘,恨不得刮她几个耳刮子,可又怕司徒飘把那日的事情告诉晋王,索性不再看司徒飘,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怎么做!”
司徒飘一早就料到司徒瑾会这么回答了,她嘲讽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几个壮汉吼道:“都傻了吗?还不快点动手!”
男人们如捣蒜泥似的点头,看着横躺在地上的爱荷,眼底泄露出淫-欲来,刚才他们还没有玩够呢,现在继续正好!
“住手!”挽歌突然上前,扯住司徒飘的裙摆,“你要我磕头,我磕头便是,不要为难她。”
“呵,现在听话了?刚才那股子傲气哪去儿了?”司徒飘狠狠扯过自己的裙摆,她一把将挽歌按在地上,脚踩在挽歌的手上,使劲儿碾压着,“现在后悔来不及了!”
“嗯……”十指连心,被踩中的手疼得让挽歌眼前一黑,几乎昏厥,她强撑着意识,继续说,“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再伤害爱荷了。”
“呵,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司徒飘眼中阴狠闪过。
挽歌心往下沉,司徒飘不知道又想出了什么恶毒的法子了。
司徒飘松开脚,露出疯狂的表情来,道:“既然你这么心疼自己的侍女,那不如你替她服侍那几个男人如何?”
“……”果然是这样,她就知道司徒飘不会轻易放过她,挽歌一时间不知道作何答复。
司徒飘半蹲在挽歌面前,继续诱导着,用着令人恶心的甜腻腻的声音道:“你本来就是个淫-贱放-荡的女人,被人玩得不玩的破鞋,肯定很喜欢被男人上吧~怎么样?只要你代替你的侍婢,我就放了她,好不好?”
“只要我代替……”挽歌半低着头,像在思考着。
司徒飘心中暗笑,就算这个贱人同意,她也不会让过那个贱婢的!就让这主仆二人好好享受被男人上的滋味吧,真可惜陆韩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更好玩。
她以为计划要成功了,笑得越发得意,连连点头,声音越发腻人,“是啊,只要你点头,你的侍婢就能解脱出来,快说吧,快说你答应!”
“呵……”挽歌突然笑了一声,司徒飘脸色一变,不悦道:“你笑什么?”
挽歌轻蔑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渣滓一般,道:“司徒郡主,你觉得你傻,全天下的人就都是傻子不成?就算我答应,你真的会放过我的侍女吗?到时候只怕把我自己也赔进去了。”
“贱人!”司徒飘计划被是破,又被挽歌嘲讽一通,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咬牙切齿地站起身,道:你不过是怕了罢了,何必说得那么高尚?呵……我现在都有些同情那个贱婢了,她怎么就选了你这么个薄情的主子,啧啧啧……可怜,可悲!”
她对壮汉吩咐道:“那个女人赏给你们了,怎么玩随便你们,最好把她玩死算了!”
哪知,就在她对壮汉们吩咐时,挽歌却不动声色地将怀中的一直发簪紧紧握在手中,趁其不备,一下子将司徒飘扑倒在地,两人扭在一起,挽歌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压在身下,将发簪抵在司徒飘的大动脉上。
“呼……郡主,没人告诉你不要靠近一个会武功的人吗?”挽歌喘着气,笑了笑,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连握着发簪的手都抖得不停。
“不想你妹妹死的话,就听我的话!”挽歌眼神一转,对看呆了的司徒瑾冷冷地命令道。
司徒瑾巴不得司徒飘被杀了,现在怎么可能听话,她僵在一边,不徐不慢的说道:“公主,你现在可是我们的重要人质呢,你觉得你能凭着我妹妹离开晋王府吗?”
挽歌眼眸一敛,她当然知道她离不开,但即使只有爱荷,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是不错的!
司徒飘眼中冒着火光,她突然不顾一切的扭动身体,好像完全不怕死一样,面容狰狞,“你以为我还会怕你的威胁吗?”
司徒飘奋力挣扎,挽歌中了软筋散,本来就没有力气,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更是控制不住,一时脱力,就被司徒飘反压到在地。
“哈哈哈……我才不会一直被你压着,贱人,受死吧。”司徒飘夺过挽歌手中的发簪,就向着挽歌的脖颈处狠狠扎下去。
司徒瑾大惊失色,没想到司徒飘会来这么一遭。
她出手想拦,奈何晚了一步,眼见着发簪尖端要没入挽歌的大动脉,“砰!”的一声,司徒飘手中的发簪被打飞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