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捋着胸前的一缕长发,把它弄在手上绕着圈,漫不经心地问道:“谁?”
“我爹是晋王!晋王!!镇守一方,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晋王。”
“哦。”挽歌语气平平地回了句,“孤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司徒飘难以置信地看着挽歌,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挽歌连正眼都懒得施舍给她,只是问道:“郡主可知在雅国谁最大?”
“当然是陛下最大!”司徒飘觉得莫名其妙,这人问这个干什么。连她身后两个跟班女眷都有些汗颜,这小郡主的智商着实令人着急,怎么长了个脑子就不知道转弯?
“那郡主可知孤是谁?”挽歌就像在诱导一个三岁小孩一样,耐着性子问道。
“你不就是甄宁公主吗?你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司徒飘瞪着一对杏眼,咋呼问道。
到这个时候,一直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司晨突然没忍住,笑了一声,立马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但司徒飘没打算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她恶狠狠地问道:“你这个小太监,刚才在笑什么?”
“在笑什么郡主不知道?”挽歌没打算让司徒飘和司晨开战,她怕司晨一个忍不住把司徒飘给打死,她一只手挡在司晨面前,然后一面对视着司徒飘。
“本郡主知道还会问他?”司徒飘觉得这些人实在蠢得没办法沟通了。
“呵呵......”挽歌又笑了一声,她比司徒飘高出许多,所以看司徒飘时,颇有些居高临下之感,她正色道:“既然郡主不知道。那孤就好心告诉你,他是笑你太蠢却不自知,反倒出来丢人现眼。”
“你说什么?!”司徒飘因为极怒而面色有些狰狞,眼睛布满血丝,可见真是气急了。
“为什么你们气到极点反倒喜欢再让人重复一遍?”挽歌无奈摇头,轻叹一声,眼神充满轻蔑。道:“既然郡主没听清楚。那孤只好体谅郡主的身体残缺,再说一遍‘既然郡主不知道,那孤就好心告诉你。他是笑你太蠢却不自知,反倒出来丢人现眼’,说完了,原封不动。一字不漏,郡主可高兴了?满意了?若还是听不清楚。听不明白,需不需要孤大发慈悲再告诉你一遍?”
“你...你...你......你这个贱人......”司徒飘指着挽歌,胸口快速起伏着。
“身为郡主,却口无摭拦。毫无大家之风,郡主,你可知你司徒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别人见了你,会怎么说?他们会说你刁蛮任性。不识大体,会怎么说你爹娘?他们会说家风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
挽歌狠狠地出了口恶气,只觉通体舒畅,她从来不是柔弱小白花,也继承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优良传统,但人们后面不是常说吗?人再犯我,我忍三分,再三犯我,斩草除根!
司徒飘再三挑衅,她绝不能忍。
“你!你敢这么说我,还有我司徒家,贱.人!贱.人!我爹绕不过你的!”司徒飘已经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见挽歌还风轻云淡地站在那儿,好像丝毫不受影响,自己这样更像跳梁小丑,心中更气,扑上去就要和挽歌扭打。
她的出其不意,的确出乎意料,可别忘了在挽歌身边的是爱荷和司晨,他们都是高手,爱荷本能地是护住挽歌,司晨则是一手抓住司徒飘的手腕,他手上微微使力,司徒飘句发出尖锐的哭喊声。
挽歌见势不对,司晨的一点力气绝对能把司徒飘的手给废了,她连忙出声制止,“司晨,别把她的手捏断了。”
司晨听后,又看了看司徒飘眼泪鼻涕直流的丑态,忽然皱起眉头,竟然还嫌脏似的将她松开,然后将摸了司徒飘的那只手在衣袖上蹭了蹭。
司徒飘毫无反抗地坐倒在地上,抬头就见了这一幕,边哭边咬牙切齿地瞪着司晨,恶毒道:“你这个狗奴才,也敢嫌弃我,我要我爹把你碎尸万段!然后把你的尸骨拿去喂狗!”
挽歌正感叹司晨无意识中羞辱人有一手,正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逼急了,结果就听到司徒飘这么说。
司晨对这话倒是不痛不痒的,可挽歌却不禁皱了皱眉,她真没想到这么恶毒的话会从一个娇滴滴的,从未见过血.腥.暴.力事件的大小姐口中说出来,该是怎样的人,才能养出这样心肠狠毒女儿来?本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火,就因为几句话把人欺负成这样,可现在一看,司徒飘并不值得同情。
挽歌舒了口气,蹲下身子,伸出两指轻抬起司徒飘的下颚,傲然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司徒飘一下子打开挽歌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呸,我没错,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是你要和陆哥哥纠缠不清,你不知廉耻,你就是破坏他人幸福的恶毒女人。”
司徒飘哭得撕心裂肺,就像被人抢了相公的糟糠妻,挽歌看着就像勾人他人丈夫的狐狸精,第三者。
又是洛延川吗?挽歌叹气,想着:我和你还真是纠缠不清啊,洛延川。
挽歌摇头,站起身来俯视她,正色道:“今日孤不跟你谈男人的事,你蛮横无理,做事荒唐,事事都把你爹抬出来,或许,别人因为你爹是晋王,所以敬你三分,但在孤这里可不奏效,知道为什么吗?”
司徒飘狠狠瞪着她,不说话。
“孤是谁,是帝王之女,是雅国第一皇女,这个国家的第二顺位继承者,你区区一个晋王之女,有何资格对孤评头论足?这是大不敬!”
司徒飘一懵,没想到平白无故被安上了个大不敬之罪。
可挽歌没想过就这么完了,她又道:“其次,你身为晋王之女,却不知身份,言语粗俗鄙陋,犹如市井泼妇,丢尽晋王的脸,这是大不孝!”
“你......”司徒飘正要反驳,挽歌却厉声打断。
“再次,孤是皇女,代表的是整个皇室,你却出言不逊,这是对皇室的藐视,此乃大不忠!你今日所犯,是不忠不孝不敬之大罪!孤教训你,此乃正道!”
挽歌说的义正言辞,一通话下来,司徒飘除了干瞪眼,竟然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余人都被挽歌今日的表现给震住了一般,一时间竟然安静得出奇。
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拍手声传了过来,“好!好!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