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小瑜和李治陷入了沉思,李老二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个事的?没理由啊?!
“雉奴,这件事就此作罢,咱们空想也没用。我刚刚已经和陛下谈好,从明天开始,你一切正常。”
“姐夫,那改制的事呢?”
“改制的事?算了,有陛下在,改制不可能成功。 这天下陛下亲手打下来的,对于政权,他比任何人都上心。只要陛下还在,只要陛下不愿意,咱们不可能成功。算了,就这样吧。”
“姐夫,那咱们再等等,等父皇他不在了,咱们再动手。”看到张小瑜一脸失落之情,李治继续说道:
“姐夫,你提出的君主立宪制,我仔细研究过,确实好用。大唐的国土这么大,现有的制度根本管不了。这样,等父皇他去见了皇爷爷,咱们就动手。”
“没有陛下的阻拦,你想改制还不是易如反掌?哪里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年后就会离开大唐,以后就算回来,那也是走亲戚一样,不可能长期住在这。你自己多保重,记住我的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你不犯错,按部就班的老老实实做太子,那位子就是你的。”张小瑜说完一脸失落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停下叮嘱道:
“雉奴,宫女也是人,咱不能那么狠。把她们身上折磨的伤痕累累,你用着也不得劲不是。”
“姐夫,这有啥?不得劲就换呗,宫里的小宫女多了。实在不行就从民间再招,民间的姑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也别心疼她们受伤,身上有伤疤。她们身上那点伤疤算什么?又不是不能生孩子,不妨碍她们被放出去后收彩礼钱嫁人。等在宫里把钱赚够了,出去找个老实人嫁了,有啥不好?老实人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还会在乎身上那点伤疤?”
张小瑜:“…………………”
玛德,终究是老实人扛下了所有。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牛马和官宦子弟的差距。
“雉奴,人家小宫女也是爹生娘养的,你这样折磨人家不好?”
张小瑜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这世道,底层人的性命在顶层人眼中,那算什么?!
“姐夫,我从来没有逼迫她们,都是她们自愿的。我那些干姐姐,父皇的那些干女儿,都是自愿留在宫中。只要她们愿意,随时随地可以出宫。可是她们就是不愿意,就是愿意待在宫中被我折磨,咋整?”
李治这话,张小瑜是信的。
别说李治是太子,又是未来的帝王。就是后世的某个二代,打人后给个百八十万的,不是很多人争破头皮想被人家打嘛。
不说别人,就小瑜都想被揍一顿。然后赔个百八十万的,还码毛的字。
算了,随他去吧,万物皆由命。
离开李治这,张小瑜有恃无恐的走向立政殿。李老二亲自发话的,让咱带他媳妇回家过夜,这属于是奉旨办差,怕个屁。
路上,张小瑜正好遇到从李治房间内出来的两个小宫女。此时两人正在花园里里互相给对方的伤口上擦药。
“你们怎么在这上药?多冷?别冻感冒了。”
听到张小瑜的声音,两个小宫女立马转身行礼。
“镇国王,我们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我们身上的伤口,这会给太子引来非议。这是行规,我们懂规矩。所以,我们只能在没人的花园里擦药。”
“那什么,你们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看到两个小宫女转浑身赤裸转过身站在自己面前,张小瑜赶紧提醒。
倒不是说张小瑜不想看,这种身子刚刚张开的小姑娘身子,煞笔才不想看。主要是她们身上的伤口太触目惊心,一直看着实在是于心不忍。
“镇国王,你放心看,我们不收钱。如果镇国王有其他的想法,我们姐妹也愿意。刚刚已经收了镇国王的钱,事情还没办呢。我们姐妹出来混,是讲规矩的。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没错,我们既然敢进宫,就已经想到了后果。不就是床上那点事吗?这有啥?身为女儿身,早晚都要被男人睡。让谁睡不是睡?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区别?就那么回事。”
张小瑜:“………………”
马勒戈壁,这万恶的旧社会把人都逼成了啥样?!
“现在这世道又饿不死人?只要你们肯干活,随便找个工坊,一年也能赚几十贯钱财,又何必要进宫糟践自己?”
听到张小瑜这话,两个小宫女直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小瑜。
“镇国王,你莫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进工坊干活?怎么?你看我们姐妹是干活的人?再说了,干活就不糟践人?天天累的跟牛马一样,才赚了那么一点钱,过日子还得省吃俭用,精打细算。难道我们出生在这世上就是为了干活的?不干活就不配活着?这世界那么美好,我们为什么得受苦受难才能活着?为什么有人不干活就可以活着?还活的很好,天天锦衣玉食。难不成我们就天天得干活勉强吃饱肚子才算是正道?人有很多种活法,我们只不过是选了一个来钱比较快的路子,这有啥?不就是被折磨吗?这也比进工坊干活舒服。”
“镇国王,你是不是想说像我们这样穷苦出身的女孩子,天生就得嫁人生孩子,然后任劳任怨的干活养家糊口?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得过这样的日子?我们难道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以前我在老家,觉得能吃饱饭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可是自从我进了宫才发现,我老家那些人过的日子连畜生都不如。你能想象的到吗?宫里的狗天天都得吃我老家人一辈子都吃不上的牛肉。而且宫里的狗还穿衣服,都是绫罗绸缎。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人不种不收不做工,他们凭什么过这么好?连狗都过的这么好。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凭什么优先供给他们?他们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不把我们当人看。最重要的是,他们竟然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更可怕的是,我们竟然也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镇国王,我没读过书,不理解这些。你是大唐公认最聪明的人,你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为何会这样?”
张小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