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丰想杀了曙光侯的心都用。
人至少,不应该,如此的厚颜无耻吧。
怎能想象,眼前的女子,是那长夜里最明艳的战士!
“既然公子喜欢,那就都包上吧。”
息丰眼神阴毒。
叶楚月哪是为元曜着想。
分明是自己嘴馋了。
谁不知曙光侯噬酒如命。
哪能给元曜公子送去?
既是不送,又打着元曜公子的旗号,与招摇行骗有何区别?
息丰脸皮抽动,扯出了个若有似无的笑。
他倒要看看,当元曜公子得知叶楚月是个这么心黑不正经的人,可否会对她改观。
楚月等拿到了剑童包好的御前龙江、天不泣和春风醉,方才掏出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纸递给了息丰长老。
“瞧本侯这脑子,险些忘了为何来万剑山,只顾着和息丰老兄叙旧了。”
“老兄你看看,这是今日修阵的费用。”
喟然一声叹,复又道:“你也知道,小侯下界人士,来海神不久,这又刚当上新帅,兜里没多少钱,没法为老兄垫付,老兄若不垫付,这修阵之事,如何跟进?”
息丰长老面无表情地接过账单一看,手一抖,差点儿把这宣纸丢了出去。
他震惊地看着楚月,“侯爷,你这是修阵,还是抢劫?”
楚月笑容依旧,“老兄,小侯也觉得有点不合理,但你也知道,袖袖他呢,那可是神之子,要多点钱,我也不好拒绝。他连生父卫老的面子都不给的,小侯哪能在他面前造次不是?”
尚在武侯府书房密室锻剑到灰头土脸的卫袖袖,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旋即吸了吸鼻子,继续埋头苦锻。
“老兄若觉得贵就算了。”
楚月叹息道:“小侯这就去回公子,阵法完全毁坏了。”
“……等等?”
息丰长老拦住了楚月的路,抓住了关键要点问:“霜华月阵不是在修吗?怎么完全毁坏了?就算不修,那也不该完全毁坏,只是有所损坏而已啊。”
楚月无辜道:“是啊,小侯也不懂呢,是袖袖公子说,不破不立,正如凤凰涅盘,想要把阵法修好,先要彻底地毁坏掉,才能修出更好的阵法。这不,小侯连夜来万剑山了,迫在眉睫啊,息丰老兄。”
白发苍苍、一把年纪的息丰长老,差点给曙光侯变个原地去世的戏法。
他瞧着楚月童叟无欺的神情,以及那一双温柔的赤金火瞳,只觉得气结好笑。
原来,这世上真有吃人不吐骨头的美人皮。
楚月倒也不啰嗦,作揖告辞,去时果断。
息丰捂着肉疼的心脏,忍住杀人的冲动,将其喊停。
“侯爷。”
“老兄。”
“去库房为侯爷取钱!”
“是,长老。”
剑童拿着宣纸账单,去往了库房。
曙光乍现。
昨夜已逝
晨曦朦胧的光匝在了玄关。
楚月殷红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眼暗藏狼的野性。
旁侧,方兰舟诧然地看着楚月。
他不得不叹,侯爷处理这些事情的游刃有余。
暗叹一声“学到了”。
跟在侯爷身侧,总能学到许多。
日后回了洪荒上界,定是蜕变一番,再立一番事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