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听了陈群的报告,笑着对随行众人说道:“你们看,这天下就像是一个大戏台子,你方唱罢我登场,一个接一个!”
随行官员和谋士们纷纷低声议论。
徐庶上前抱拳道:“主公,如今刘表起兵去打孙策,这边张邈和吕布又联合起来去打曹『操』,如若朝廷此时兵分三路攻打刘表、吕布和张邈的地盘,只要推进的速度够快,完可以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夺了他们的老巢,让他们变成丧家之犬!”
刘成笑问众谋士:“对元直之言,主公有何见解?”
荀攸拱手笑道:“主公,非属下要给这几位诸侯说话,朝廷若是这么做,只怕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且先不说吕布和张邈,只说刘表,刘表是奉朝廷旨意去打孙策的,如今他的兵马已经进入扬州地界,若朝廷出兵去打荆州,这算什么?如此一来,朝廷就失去了大义和威信,日后天下还有谁会听从朝廷之命?再说吕布和张邈,若朝廷此时出兵去打他们的老巢,只怕他们会立刻和曹『操』和解,然后联合起来反攻朝廷!”
刘成点了点头,徐庶在兵法战阵和临阵指挥方面的能力足够让他独挡一面,但他的大局观稍稍差了一些。
在这个时候,朝廷唯一要做的就是苦练内功,静观其变,坐山观虎斗。
“走吧,去看看驻守雒阳的将士们!”刘成丢下一片瓦砾转身而去。
雒阳驻军的驻地就在从前的西园内,当年雒阳城虽然经历过大火肆虐,不过很多建筑依然保存完好,西园就是如此,军营内的设施还很完备。
抵达西园的时候,驻扎在这里的一万余将士已经集结,在校场上列出了数个方阵,刀枪林立,旗帜鲜明。
刘成在军备器械方面从来不吝啬,每一个兵士该有的装备,一样都不少,从前朝廷的官员和军队将领在这方面经常弄虚作假,一支两千人的军队,装备完整的兵士能有一千二百人就非常不错了,虚报兵士数量,吃空饷成了普遍现象,自从刘成接掌了北军之后就对北军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整编和整训让军队的编制满员,在装备上足额补充,但这还不足以保证军队中不出现的情况,因此他又在军中设立督察校尉,专门查处吃空饷、倒卖军械的情况,每隔几天就要核查兵士们的军械装备,少一件,立即查办,追查到底。
随着刘成的到来,将士们纷纷举着兵器大声呼喝。
刘成在校场边跳下马,向将士们走去。
在第一个兵士面前问道:“今年多大?”
“十九!”
走到第二个兵士面前问道:“从军几年?”
“三年!”
再往下一个兵士面前问道:“家中还有何人?”
“有弟弟、妹妹和阿娘!”
刘成走到第四个兵士面前看了看他的长矛和盔甲问道:“这长矛和盔甲发给你多长时间了?”
“两年!”
“保养得还不错!”
刘成再次走到下一个兵士面前问道:“军中几日一『操』练?每次『操』练几个时辰?”
“一日一『操』练,每次『操』练四个时辰,一月歇『操』两日!”
“下雨怎么办?”
兵士道:“下雨也不消停,有时还得冒雨往返跑上十几路!”
刘成在方阵之中走了一圈,找将士们问了许多问题,每个兵士只问一个,同时也观察了一下将士们的精神面貌。
视察的情况让刘成还算比较满意,他带着众将和官员们来到了点将台,对徐庶道:“开始『操』练吧,先看看将士们在杀敌招式方面的『操』练!”
“是!”
随着徐庶的命令下达,发令的旗手站在台上不停的挥舞着旗帜,下面兵士们在将官们的指挥下迅速散开。
军队在战术、阵法方面的演练与实际作战情况是完不同的,为了完模拟实战情况,指挥官的位置要位于军阵的后方,将士们背对着指挥官,他们是看不到指挥官的。
所以历代以来,军令传达一直都是一个需要研究的重大问题,如何能够让底下的兵士们快速弄清军令的内容并在第一时间执行,特别是在正面与敌军进行对决时,用传令兵骑马传达命令显然行不通,军阵之中根本就没有间隙和通道可以供传令兵通过,军令只能通过鼓声、锣声、号角声和旗语传达。
别说在『乱』哄哄的战阵之上,就是日常演练,主将纯粹用吼声发布命令也几乎是行不通,一万多兵士排列成军阵在校场上黑压压的一大片,除非如同打雷一般,否则距离最远的兵士基本听不清主将在喊什么。
“刺——”
“撩——”
将士们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杀敌防御招手,气势很足,也很有力道,这两年的『操』练还是有成效的。
刘成对徐庶说道:“每个月也要抽一两天组织将士们下河捞捞鱼,上山打打猎,也可以让将士们比赛较技,还可以让将士们去帮助百姓们干干农活,用这些活动调剂一下,否则长时间『操』练会显得很枯燥!”
“是,末将明白!”
接下来刘成又带人前往雒阳周边各关隘进行巡视,检查关隘城防设施、兵力守备、军需储备,『操』练情况、敌情侦察等等。
而在此时,兖州的战事已经进入最紧张的状态,吕布和张邈组织兵马力攻打濮阳,日夜攻城不断,城内的戏志才、满宠、李典等人发现形势不对,决定组织兵力突围。
这天夜里,守军趁着吕布和张邈军难得没有进攻,突然实施了突围,吕布和张邈也没想到戏志才、满宠和李典等人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濮阳城,一时不慎,被这些人带着大部分兵马突围而去,又是深夜,不敢太过放肆追击,恐遭到伏击,等到天亮再去追击,已经是追之不及,只能先占了濮阳城再说。
在兖州有王楷和许汜这两人作为内应配合,他们二人分别行动,游说各郡各县,兖州大部分郡县很快都投降了吕布和张邈,只有东阿、范县和鄄城三县没有投降,戏志才、满宠和李典等人于是占据这三县与吕布和张邈对峙。
徐州,下邳。
天空乌云蔽日,阴沉沉的,很是压抑,城头上陶谦、刘备、关羽、张飞、曹豹、糜竺、简雍等人脸『色』凝重的看着城下黑压压、旌旗密布、刀枪如林的曹军,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陶谦面『露』担忧道:“曹『操』的军队比几年前要强上了不止一筹啊!玄德,以你之见,咱这下邳城能顶多久?”
刘备抱拳道:“陶公且放宽心,曹军远道而来,不会立刻攻城,怎么着也要休息几日!再说陶公不是已经派人去给青州陈宫送信,请陈宫派出救兵吗?算算时日应该快要到了吧!”
陶谦摇头苦笑道:“玄德啊,你有所不知,那陈宫可是朝廷的人,是护国公刘成的人!如今曹『操』攻打我徐州,刘成只怕是乐见其成,正坐山观虎斗呢,他会让陈宫出兵来援?本官派人去求救,也只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没指望陈宫能派兵来!”
糜竺这时说道:“曹『操』只围住了南北和西边三面城墙,留下东门不曾围住,我军要不要先撤出下邳?”
张飞用他大嗓门道:“打都没打就要从撤退,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要撤你们撤,我是不撤的!”
这时城下飞奔而来一个曹军大将,这曹军大将在城外一箭之地外勒马停下,手中大刀指着城头上大喝:“城上守军听着,我家主公曹将军此次率军前来只为诛杀陶谦报父仇,不罪及其他人等,诸位若能诛杀陶谦,丢下其人头,我军立刻退走,绝不拖延!”
城头兵将们慑于城外曹军的威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刘备一看不好,当即喝道:“众将士不要听信曹将之言,此次曹军兴兵十万来犯,一路所过之处哀鸿遍野,寸草不生,人马牲畜尽遭屠戮,十室九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必遭天谴!我等徐州军民,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誓与城共存亡!”
“誓与城共存亡!”城头上的兵将们纷纷举着兵器大声附和,士气很快就提升起来,将士们也不再害怕城外曹军的威势。
张飞又用他那大嗓门喝道:“城下曹军听着,要战便战,别叽叽歪歪像个娘们!”
城下曹军大将手举大刀喝道:“谯县许褚在此,谁敢出城一战?”
关羽抚髯对刘备道:“大哥,让某去战他一战!”
张飞连忙道:“诶,此等虾兵蟹将岂劳二哥出手,小弟出发足以!大哥,让我去吧,我定取他人头前来!”
刘备想了想,曹『操』手下没有什么厉害的大将,夏侯惇和曹仁已经在当年荥阳之战中死于刘成的破军镗下,剩下夏侯渊和曹洪也都是在那场战役中捡回来一条命,武力根本不是关羽和张飞的对手。
于是他答应道:“那好,三弟你小心一些,不可小看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