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沈氏这个抢了她夫婿的人都帮着小邹氏来恶心她。
这沈家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宫中皇后立身不正,坏人姻缘,还给小妾封赏诰命。
把别人的夫婿抢来给她妹妹赐婚,恶心至极。
可张桂芬又有什么办法?
她身为英国公嫡女,自小千般宠爱着长大,受尽家族的供养,自然不能给家族添麻烦。官家铁了心下旨,她也只能披上嫁衣出嫁。
嫁到这沈家,她就没一日过得舒心过,每天都在熬日子。
等沈从兴的板子打完后,墨兰瞥了眼小邹氏,见她脸都被打烂了,嘴角满是血迹,才大发慈悲开口:
“好了,今日之事算是一个教训,邹小娘日后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再有下次,本宫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见墨兰终于松口,桓王妃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可算是翻篇了。
她冷冷的盯着小邹氏:“还不赶紧谢恩。也是皇姑母仁慈,不然今日她哪还有命在!”
小邹氏浑身一颤,连忙磕头谢恩:“写……写恭祝……恩典。”嘴被打烂了,话都说不清。
墨兰深深的看了桓王妃一眼,轻笑道:“天色不早了,本宫就先回了,你们自便。”
“恭送长公主殿下。”众人行礼。
待墨兰走后,众人才如释重负。
“长公主这气势……我站在旁边都害怕。”
旁边的人白了小邹氏一眼,“可不是,这小邹氏真是大言不惭,她以为她是谁? 还敢编排长公主的生母。”
“是啊,真以为长公主殿下会顾忌皇后,不会和她计较不成?”
“有恃无恐呗,诰命的妾室,好大的体面。”
说起这个众人就来气,什么玩意啊!一个小妾也能和她们平起平坐了?
说话这些人在汴京的地位都不低,家中丈夫儿子争气,自然不怕她,也不会自降身份去讨好一个小妾。
一旁的小邹氏听到这些话,又羞又气。
小沈氏回过神来,气冲冲跑到张桂芳面前,“你刚才为何不给哥哥和邹姐姐求情? 你故意的是不是?”
张桂芳不屑的看着她,冷笑:“那是长公主殿下,我一个无品级的命妇怎么敢得罪她? 你倒是求情了,有用吗?”
她就没见过那么厚颜无耻的人,在沈家时这小沈氏可半点没拿她当嫂嫂,和小邹氏蛇鼠一窝,时不时跑来恶心她。
如今摊上事儿了,便指望她去求情?
刚才在长公主跟前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转头到她面前就是一副趾高气昂,理所应当的模样,看着都令人作呕。
她张桂芳欠他们沈家的不成?
她出身英国公府,身份尊贵,便是嫁入王府当王妃都绰绰有余。可进了这沈家,三天两头受气,就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
她本也不在乎什么诰命夫人,以她张家的权势,即便是没有诰命,旁人也不敢轻视小瞧她。
可沈家偏偏纵着个小妾打她的脸,还想要她帮着求情?
做梦!真当她张桂芬是泥捏的? 她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小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以张桂芳的家世,若是能说上一句话,说不定长公主殿下会饶了哥哥。
可张桂芬用诰命之事堵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这事儿的确是他们沈家做的不厚道,可她就是嫉妒,嫉妒张桂芳有这样好的家世。
连她如今的夫婿都是抢来的,旁人都看在皇后姐姐的面子上奉承她,讨好她,可背地里谁不是笑话她没规矩,小家子气。
这些她都知道,可就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才越发嫉妒。
因为嫉妒,她便时常回娘家和邹姐姐一块,给张桂芳添堵。
每次看见张桂芳不开心,她心里都十分雀跃,仿佛这样就能赢过她。
张桂芳没再理会她,也没管沈从兴和小邹氏,独自一人转身离去。
小秦氏和康王氏看了一出好戏,相视而笑。
明兰面色铁青,今日的开府宴算是彻底办砸了。
顾廷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在意,一场宴会而已,不妨事。”
明兰心里一暖,她知道顾廷烨在安慰她,这是她嫁进来掌家的第一场宴席,怎么会不重要?
但只要顾廷烨不在意,旁人怎么看也没什么要紧。明兰释然的笑了笑,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
桓王妃见张桂芳走了,无奈只好叫人把沈从兴和小邹氏送回去。又安排人去给桓王说一声,便离开了。
严妈妈把桓王妃搀扶上马车,担忧道:“今日这事儿,宫中皇后娘娘怕是又要怪罪王妃了。”
桓王妃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放心吧,今日若是没有本宫,她沈家早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感谢都来不及,又怎会责怪本宫?”
想到今日的闹剧,严妈妈就气愤:“沈国舅也太没规矩了些,竟纵得小妾耀武扬威,口不择言得罪长公主。最后还得王妃您来收拾烂摊子。”
“他们沈家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能有什么规矩?”桓王妃嗤笑道:
“身为一国之母,越过嫡妻给小妾封赏诰命,还亲自出面给小妾撑腰,这种事那个大户人家能做得出来? ”
桓王妃对沈皇后是不屑的,不仅仅是因为沈皇后家世低,更是因为她做的那些事儿,实在让人尊敬不起来。
要知道张桂芳的家世可是比她还高出不少,却偏偏嫁了一个鳏夫,令人唏嘘不已。
英国公是三朝元老,国之栋梁。
这样的人应该好好拉拢才是,可沈皇后贪图张家的权势,把好好的姻缘强行拆散。
这也就罢了,等张桂芬嫁进来后,不好好对待人家,还让一个妾室给她添堵,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目光短浅,得势便猖狂,沈家一大家子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