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宇骂声刚落,鸟儿拍拍他脸颊,“乖乖,你一统帅别学泼妇骂街了嘿,这样不雅。那啥,你的问题我来回答你,对这种事情呢,真的没人刻意发现这东西。世间万物,寻配偶交合本就是本能,你还是专心点儿吧,日人家祖宗十八代不现实,我日你才是现实。”
淫言秽语在这个时候真比催情药有效,鸟儿那三字一出,听得寒少宇心头一痒,痛也不痛了,反而品出一丝快感来,不自觉哼哼出口,声音魅惑,连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鸟儿折磨了他挺久歇菜,从他背上溜下来,啪啪拍他屁股,似乎觉得好玩,又变了只小小鸟从他脊背滚下来,在他臀肉上两爪朝天颠了好几下。
寒少宇没空管这只发癫瞎玩的大鸟,迷迷糊糊睡去,鸟儿什么时候打了热水来,什么时候帮他擦洗了身体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极好,只觉得全身上下像被战车碾过,老腰似乎都不是自个的了,再醒是日上三竿,是被兔子的声音吵醒,空气中嗅不到昨夜暧昧淫靡的味道,只有冷香。
突然而至的冷意让寒少宇蹙眉不适,眼睛睁开条缝儿侧头,就看见兔子掀了他的被子,一手举着油灯一手往他屁股上倒着什么东西,凉丝丝的东西滑到股间,倒是颇舒服,可是哪里不对……
看到自个下身光溜溜就趴在床榻上,重点部位虽未走光,但露着白花花的屁股已经很不得了,一个骨碌裹了被子,跟只毛毛虫一样蜷成一团只露出个脑袋。鸟儿就坐在远处,一派端雅,青衣粉衫上连一丝皱褶都没有,翘着二郎腿,膝盖上搁着一只酒碗,神清气爽正看着他,看他转醒就是这幅傻样儿,微微弯了眼,启唇一笑。
“怎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寒少宇伸指戳兔儿,羞愤交加,气得发抖,“谁让他来这里!”
“当然是我师父!”兔子咧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答了这么一句。
“是我。”鸟儿一口喝干碗里的酒,又斟了一碗,晃了晃酒酿,语气波澜不惊,“乖乖,他是郎中。”
“郎中也不行!”寒少宇干脆用被子裹了脑袋,闷声道,“郎中也要征得伤患的同意吧,郎中要是一言不合就可以看屁股那成什么啦!那还有没有王法啦!”
兔儿叹道:“哎!什么世道!真难伺候啊……若救命治人都要先征得伤患同意也考虑看不看屁股的问题,那这郎中可就真太难当了。”
“你可以不当!”寒少宇羞愤交加闷在被子里同兔子抬杠,“谁让你当了!谁准你看本君的屁股了!”
兔子又叹了一声,同鸟儿告辞,然后脚步声远离,又过了一会儿,鸟儿走过来,裹着被子的脑袋被人像敲西瓜那样用指节扣了扣,寒少宇双眼莫名一酸,突然有点委屈,心说这他娘算什么事情,谈情说爱的天气,自己给鸟儿睡了一遭,本来也没什么,事后还莫名有些开心,觉得自个又找到了一桩可以讨鸟儿欢心的事情。可睡了一觉屁股被兔子看光了,这只死兔儿还挤兑他还是被大鸟叫来的,这他娘算什么事情,自己怎么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乖乖,是你自个钻出来,还是爷劳累一把掀了你的被子把你拖出来打屁股?”鸟儿语调清浅戏谑,“爷倒是闲的无聊没事做,打你的屁股也算消遣,昨个没仔细体会,但是触感挺不错的……”
寒少宇心说什么玩意儿!昨个你伏在你夫君身上折腾半宿,同你肌肤相贴你还没仔细体会,那那会可以解释你那个啥上脑了心思全在情欲上,后来呢?咱们就来谈谈后来怎么回事儿?那个啪啪打屁股怎么回事儿?变了只小小鸟在我屁股上滚来滚去又怎么回事儿?你不是最吝惜你那身青羽,后来玩得忘乎所以,脱毛都不管不顾怎么回事儿!
胯下触着一物,面红耳赤往那处捞了一把,夹在蛋间的果然是一根青羽,又从被子里捡了几根,通通捏了,顺手塞进枕头底下。
外头静默得出奇,被子里闷热终于耐不住,悄悄摸摸探出脑袋,鸟儿就在床边坐着,翘着二郎腿戏谑看他,突然伸手捞向他脑袋,夹了根青色的绒毛下来。
“不好意思,大概是春天到了又该换毛了……”鸟儿对那青色绒毛吹了口气,绒毛飘乎乎飞着,落在寒少宇的鼻梁上,“那个啥,你们应龙就不换鳞片吗?”
这话题起得真尴尬,从鸟儿神态来看,他是昨夜过得极好,但还是脸皮薄,情事过后冷静下来,没有同他搭讪的勇气。
“不会。”寒少宇不自觉担待小鸟,因兔儿突然出现走光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大部分鱼的鳞片,掉落就没有再生的能力,龙蛟应龙都有,但不会每年都换,我们是在几个特定的时期鳞片慢慢脱落,新鳞慢慢长出,幼年时经历这过程最繁复,几年就要来一回,成年以后就很少了,我最近一次更换鳞片,还是在四公主死之前……”
“老东西。”
鸟儿嘴上这么道,却拖了他手,歪头笑了笑,在他手背亲了一下,寒少宇一怔,未及反应,脑门上又被亲了一口。
“叫兔子来是怕我昨天弄伤你了,你是统帅,还有许多兵事要做,不能摊上我这个参军就因私废公。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你刚刚那种没来由的贞操感怎么回事儿?还真是奇了怪了,我睡了你你没有贞操感,却对兔子看你的屁股这件事有贞操感……哎!你难道真不觉得你在这方面很奇怪?”
“你不说倒不觉得是。”寒少宇答,“你这么一提,我倒真觉得我是怪胎。”
“嗯,怪胎。”鸟儿目光温柔,笑容也很温柔,玩了一会他的头发,附身又在他脑门上吧唧亲了一口,“爷的怪胎。”
寒少宇俊眉一蹙,刚刚他就觉得今个一大早气氛特别奇怪,一直以为是兔子看光屁股的事情,听到鸟儿这句终于明白了,感情不是气氛奇怪是鸟儿说的话语很奇怪,于是认真看鸟儿,正色道:“阿臣,你能不能不要开口‘爷’闭口‘爷’的,我这么听总有种错觉自个是个娘们儿,你克制一下,恢复一下,我喜欢你以前跟我说话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