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有病?”
兔子被小鸟残忍打断,小鸟一指头戳上他老腰,寒少宇不自觉抖了三抖。相处日长,他对小鸟身上的敏感处熟稔于心,小鸟于他也是如此,也是忘了是什么时候被他发现他腰上的这处敏感之地,反正从那开始,小鸟就好像拿到杀手锏治他。情事中若他玩的过火,他就会一指头戳上那处,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不会捅疼他,又让他坚挺的孽根有疲软之像,然后打个哈欠拍拍他的脸,让他在‘继续’和‘不继续’之间做选择,收敛别折腾他就继续,若不收敛……再加两根指头一道仙力,立刻就能让他一泄如注,然后后面三天都别想再碰他。
“跳大神……”寒少宇拨开他的手答,“巫人常用来治疗濒死重患的手段,说不出是什么道理,但效果很神奇,以前大巫在联军大营也这么做过几回,虽然还是死了俩,但其他都救活了。哎!咱俩商量个事儿,能不能不要总这么捅我?”
“不这么捅怎么捅?”小鸟逮到机会咬耳朵调戏,“用我的孽根捅?”
寒少宇顿觉尴尬,抬手一摸鼻子答,“如果你想也可以,我无所谓。”
这屋里的个个听力不错,所以这种程度的‘悄悄话’自然被听了个清清楚楚,兔子闹了个大红脸,也不敢提醒他师父形象问题,偷偷用一双眼睛瞥他,阿烈直接呛他俩,说还有女孩子在场,谈的又是她夫君,你俩能不能稍做收敛,不要这么厚颜无耻?
“怎么啦!怎么啦!”明知是他俩谈论的话题敏感,但还是嘴上争辩,“谈论个孽根就厚颜无耻?孽根哪个男人没有?难道你夫君没有?”
“我夫君自然有!不然我那些鸟崽子哪儿来的!和祖宗一样石头里蹦出来的!”凰烈咆哮出声,下一刻,眼泪又滚滚而落,“我夫君……我夫君的孽根被巫族老娘们看光了,二表兄我夫君青鸾好惨,只有块遮羞布,被巫族看屁股……”
寒少宇看凰烈哭得比刚刚还要伤心,实在弄不清楚女人的逻辑,听她哭得厌烦,便问:“怎么?难不成青鸾被巫族看光比青鸾被巫族的老娘们睡了这件事还要严重,不哭了行不行?屁股谁没有,看了就看了,你消停点成不成?”
“看得又不是你的屁股!”凰烈哭着骂他,“看得又不是堂兄的屁股!要是堂兄的屁股被看光你会这么淡定?你铁定不会这么淡定的!”
小鸟一脸无奈,凰烈哭得凶,欲言又止,只能可怜巴巴看他,寒少宇真是想骂死这丫头的心都有,小鸟脸皮最薄,阿烈嘴巴里屁股来屁股去的,他自然很尴尬。
哎……女人这东西真是……素日就让人无法理解,要哭起来,更无法理解。
兔子站在阿烈背后,指了指哭哭啼啼的阿烈,用口型问他:“神君大人我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寒少宇点头,用口型回他:“说吧,继续说,说下去她注意力被转移,没准就不哭了。”
兔子便又坐直,给自个倒了杯茶,开始讲干巴巴的故事。没讲一炷香工夫,阿烈果然不哭了,寒少宇暗自松了口气,揉了揉备受折磨的耳朵。
巫部跳大神的治疗方法还不错,青鸾面朝大地背朝天,被放在烧热的石头上,从陶荣和辛环那个笼子摆放的角度,正好正对他古铜色的结实饱满的屁股。
仪式开始,蚩尤和他老娘带头跪下了,他俩伸展双臂跪在地上向上天祈祷,叽里呱啦的蛮帮语从嘴巴里蹦出来,整个过程持续了挺长时间,支在祭台之上的兽角牛皮鼓鼓点根本没停过。
辛环在笼子里看这一幕,一戳陶荣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与天庭与四海八荒的神地为敌,像这种大典,又向天祈祷。”
陶荣看辛环精神不错,笑答:“在巫人看来,天庭跟上苍可能没多大干系吧,听说他们的祖先是太古时期祖神盘古死后天地间一股浊气化成的大魔王,浊气也飘在天上,也许他们是在向老祖宗祈祷也说不定,反正又不是参拜你我,何必管这么多!”
“说得也是。”辛环道,“那你说那个女的,为何对青鸾将军如此器重?”
陶荣想了想,“刚刚那一通厮杀,咱们中伏,个个一身泥一身土,就这形象一见钟情的可能性不大,而巫部单对青鸾将军另眼相看,那就是青鸾将军做了什么所以才得到这样的待遇……”
“我知道了!”辛环打断他的话道,“刚刚咱们跟着杨元帅和几个领兵的大武神,是先锋部队,过了那个小村落,几个大武神无聊就挤兑青鸾将军胆怯,青鸾将军自去队尾压阵,中伏之后,他本是可以明哲保身舍弃咱们自己带兵逃走,但他安顿好手下的小辈,又冲进伏圈来救我们了,现在仔细想想,也就是这样的一桩事情让他显得与众不同……这里是九黎世居的地界儿,说不定自进入苗疆开始,蚩方就派眼线盯上我们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控之中,而青鸾将军讲道义明事理,九黎巫部也佩服这样的将领,所以现在才这样帮他治伤。”
陶荣点头,“发生这样的事,说来也不是头一桩,你记不记得四海八荒的传说之中,当年南郊的白应龙领兵帮帝君打天下平混乱,蚩尤也是很看重他,不仅在阵前请他喝酒,还三番五次宁可败阵也不难为他,听说当年蚩尤为了挖走这位统帅,不仅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他,还要同他平分天下,那位应龙神君也是四海八荒讲道义的神仙,你看军中那个半血狐狸,还有上一任钱塘水君云藏,都是被他所救……”
“可是如今神界,讲道义的神仙都不好混啊……”
辛环感慨一句,两厢沉默。这世界上有谁愿意做坏人呢?又有谁愿意做坏神仙?还不是众者皆醉我也跟着醉,众者污秽,我也只能同流合污,‘道义’这个词儿,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与其格格不入,不入放任自流。是污秽也好,是合谋也罢,高低总有个位置,多少身边总聚着些朋友,这世上不是每个神仙都能活成南北两郊那俩位黑白战神,‘道义’这词儿,不论多年,时间长了,活着活着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