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踏进陆家,发现院子里放了好几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被管家打开了,里面满是金银珠翠,价值不菲,远超一箱银子的价值,可见送礼之人出手阔绰。
管家正为难,瞅见小少爷回来了,赶紧向他报备。
“二少爷,今日老爷的一位故人上门拜访,还带了这几箱贵礼上门,原以为只是一些银子,老爷就让收下了,谁知打开一看,竟然是这些东西,这……咱们还收吗?”
寻常这样的事不会由萧清寒来拿主意,赫连寒没下定论,而是问道,“父亲呢?”
“老爷正与那位故人在正厅说话呢!”管家四下看了看,悄悄向他道,“二少爷,那位故人似乎是有求于老爷,您要不去听一听,若是有什么事,您好帮着老爷一起拿主意。”
自从萧清寒开始义诊之后,陆家的下人对他就多了一丝尊敬,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会告诉他。
赫连寒回来不是为这事,不过他确实要去见陆父。
“我过去看看。”
到时候让人通传一声,若是陆父不想他掺和,他便当作不知。
赫连寒跨过了一道门,往正厅走去,一眼望去,他才发现正厅的门没关,能清晰地看到两个正位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右边是陆父,左边是那位故人。
走近后,他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陆兄,实不相瞒,此次我来,是有事相求……”
胡氏放下茶杯,就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题,但看到走过来的萧清寒,又刹住了声音。
陆父也知道萧清寒来了,他看胡氏不再说了,便喊了儿子进来,介绍两人认识。
“来,胡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儿子,萧清寒。”他看向身姿挺拔的小儿子,眼中闪过一道满意的神色,“清寒,来拜见你胡伯伯。”
赫连寒对胡氏拱手行礼,不卑不亢,“胡伯伯。”
胡氏心里着急,藏在衣袖里的手抖了抖,他的面上笑呵呵地客套。
“一眨眼不见,贤侄都这么大了,看这不凡的气质,可比我家那个臭小子成器多了,还是陆兄教导有方啊!”
陆父与普通的父亲一样,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儿子,这样他的脸上也有光,更别说胡氏还把他夸了,顿时更高兴了。
不过他得谦虚一下,“欸!也不能这么说,胡兄的儿子能言善辩,人又机灵,可是经商的好苗子!”
胡氏儿子面对胡氏夫妇时的花言巧语被陆父说成能言善辩,做坏事被抓住后的谎话连篇说成机灵,不得不说陆父很懂如何夸人。
胡氏面色僵硬了瞬,尴尬地笑了笑,没再接话。
陆父示意赫连寒坐下,才又把刚刚的话题拉回来。
“胡兄你刚才说什么?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胡氏心道可算进入正题了,他也顾不得尴尬了,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是胡氏的儿子在本县打死了人,人家告了官,现在他的儿子已经被县令抓起来了,虽然胡家有钱,但他们不是本县的人,与县太爷没什么交情,于是便求到了陆父这里。
若只是打伤了人还好,赔点钱就算过去了,可把人打死了,就难办了。
陆父微眯着眼,低头看着茶杯里的茶水,他的面上没什么神情,让人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
胡氏说完那件事,忐忑地看了陆父一眼。
“陆兄,这事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让他去坐牢,你放心,事成之后,陆家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这话是暗示陆父,只要帮他保住儿子,他会给陆家更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