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曜笑意温和,同太子见礼,瞧不出半丝失意:
“多谢皇兄关心,臣弟不过是瞧皇兄掌管三部,不忍让皇兄辛劳,也不愿皇兄再被孙尚书之流蒙骗,才会费心些。
好在吏部即将换人,也不必皇兄为此劳心,臣弟的辛苦也就不算白费。”
太子死盯着楚承曜看了半晌,楚承曜笑意不变的直视,未有丝毫退让。
压不住火的太子,率先移开目光拂袖而去。
楚承烨看了半晌戏,上前正欲奚落,楚承曜率先开口:
“三弟,我若是你,这般好的机会,就会尽快将吏部改头换面,不让旁人钻了空子。”
言罢,楚承曜笑着颔首,迈步离开。
楚承烨笑意还未堆起,便彻底消散,眼神狠毒的看着楚承曜走远,转头去了娴贵妃宫中,一路都是忧心忡忡。
虽然徐明华死了,可整个早朝他的心都悬着,生怕徐明华死前留下什么话,传到了父皇耳中,如今看来应该是无事。
一会出宫,还是得去找老四再问问。
还有楚承曜,这虚伪小人知道的太多了,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要受制他一天,要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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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
楚承曜瞧着近在眼前的宫门,温和神色也逐渐维持不下去,听得身后的呼喊,转头瞧见快步赶来的韩清如,笑意立马大了几分。
寒暄一阵,二人漫步同行。
韩清如先是对,方才朝堂之上陛下的处置,表明不公,面带心疼的关切了一番。
楚承曜落寞垂眸:
“自小便是这样,我已然习惯了,韩尚书不必为我心忧。”
韩清如叹气,表示再单独面圣,会替楚承曜抱不平,被楚承曜阻止:
“我知你好意,心中甚是高兴,父皇对我薄待已久,不会凭几句话就对我改观,反倒会怀疑我结党营私。”
韩清如无奈应下,打量了楚承曜一眼,为难道:
“幸亏殿下帮忙,我和舍妹妹夫才能摒弃前嫌,母亲也因此事开怀,眼瞅着身体都好了不少。
全家都感念殿下恩情,前些时日,舍妹听到些关于王妃的传闻……我犹豫了许久,也不知该不该多嘴。”
楚承曜闻言便知韩清如要说什么,面色闪过一瞬难堪,装作不知情般问询:
“你我之间,又何不能说的?”
韩清如将听来的流言说完,神情愤慨:
“谁人不知您对王妃情根深种,能让殿下如此对待的女子,又怎会如传言那般水……不堪
我怕有心人借着王妃,毁晋王府脸面,故而才将这等无稽之谈,说给殿下听,想让殿下早做提防。”
楚承曜虽然早从钟毅口中听过,此刻仍旧面露恰好的震惊和怒意,先是斥责传出流言的人,而后又对韩清如诚心道谢:
“玥雪心性单纯,此等谣言,若是旁人说,我定是不信的。但你能告知我,就说明与我交心,拿我当好友,多谢。”
“殿下不嫌我长舌便好。”
楚承曜苦笑:
“这等关头,旁人避我尚且不及,你能如此坦诚,我铭记于心。只是,为避免被我连累,人前还是与我少些往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