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西里斯,”詹姆用手在西里斯眼前晃了晃。
西里斯回神眨了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下周N.E.w.ts考完,就毕业了。”詹姆翻了个白眼,
“嗯。”
“就‘嗯’?”詹姆有些不满,“之后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詹姆看着西里斯,“你说我们会兵戎相见吗?”
西里斯抬头看向詹姆,深灰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他随即轻笑,避开詹姆的目光:“怎么会?”
最近魔法界的局势愈发紧张,食死徒的活动日益猖獗,他们本就来自不同立场的家族,自从布莱克家由他完全掌控后,明面上依然保持中立,但私底下也如同大多数纯血家族一样与伏地魔的势力有着密切的联系。
詹姆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黄油啤酒,泡沫在杯中翻腾,就像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内心。
“我也不想,可有时候,未来充满了太多变数,谁也说不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西里斯明白他的意思。
“想那么多做什么?局势不会一直乱下去的。”西里斯端起一旁的黄油啤酒仰头喝完。
詹姆看着西里斯,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西里斯,我们七年的友谊,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布莱克家族在魔法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你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必定能给食死徒一方沉重一击 。”
西里斯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詹姆,你这是在拉拢我吗?还是说,你是在代表凤凰社试探我?” 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锐利,直直地盯着詹姆。
“还有不到一个月,”詹姆诚恳地说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因为立场不同而走向对立。而且,你心里也清楚,伏地魔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他的统治只会带来混乱和死亡。”
西里斯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有我的考虑和计划,哪天你在凤凰社说的上话了,咱们再谈布莱克家的立场问题。”
“你不相信我们?”詹姆诧异,“你要知道,我们是......”
“正义吗?” 西里斯轻笑,“不,詹姆,不管是凤凰社还是食死徒,又或者是魔法部,都只是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端看我们自身处在哪个位置。”
“所以,我们七年的友谊在你眼里不如那些所谓的利益?”詹姆有些恼怒。
“詹姆,我们成年了,”西里斯叹了口气,“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酒吧里的喧嚣声似乎都成了背景音,詹姆和西里斯之间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
詹姆紧握着拳头,脸上的恼怒渐渐被失望所取代。“我以为,我们的友谊是纯粹的,不会被这些东西影响。”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难过。
“你今天一定要我选择吗?”西里斯的表情冷淡下来,“詹姆,就像你说的,让我们的友谊保持纯粹。”
西里斯起身,绕过椅子走到詹姆身后,“詹姆,不说别的,我带着布莱克家族倒戈之后,你们能保证我们家族中老弱妇孺的安全吗?”
“我们可以......”
“回去问问你父亲,或者邓布利多,我说的安全可不是躲在某个地方不见天日。”西里斯拍了拍詹姆的椅子,“我先走了,别再让马琳来找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西里斯!”詹姆起身叫住西里斯,“你误会了,马琳对你是真心的,不是谁的安排。”
“哦,那帮我谢谢她,可是我是真的有点烦。”西里斯停顿了一下,摆摆手,推开木门,走进霍格莫德的黄昏。
詹姆重新坐回椅子上,手中的黄油啤酒已经没了滋味。过了一会儿,莱姆斯和彼得走了进来,坐到他的对面。
“意料之中的结果,没什么可沮丧的,西里斯只是没有明确站在我们这边,又不是一定会和我们作对。”莱姆斯看着情绪低落的詹姆说道。
“从四年前西弗勒斯·普林斯因为莱姆斯的原因退学后,他和我们就不是一条心了,”彼得撇撇嘴,“本就是普林斯自己没事找事,还害的你受那么重的伤,到头来就因为他退学了,错就成我们的了。”
“彼得,不要这样说,”莱姆斯叹了口气,“普林斯平时是个什么样子你忘了吗?无缘无故他怎么可能跑出校门?
那天西里斯本就告诉我普林斯知道了学校有狼人的事儿,只是没有怀疑的对象,我想他大概是看到我出校门,出于对我的担心才会跟出来。我要是再小心点儿,别被他看到就好了。”
“行了,都别说了,”詹姆用手搓了搓脸,“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走吧,天黑下来了,我们该回学校了。”
“再玩一会儿吧,刚才莱姆斯都不让我去佐科魔法笑话店,走吧,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可以从密道回去。”彼得笑着提议。
“我得去找莉莉。”詹姆起身一边朝门口走,一边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
“啧……真让人羡慕。”彼得看着詹姆的背影,小小的眼睛微微眯起,心底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
霍格沃兹的男学生会主席,拥有格兰芬多最漂亮女孩的爱,还是学校的明星球员,詹姆·波特拥有了一切。
彼得磨搓了一下手指,而他平凡无奇的魔法天赋,魁地奇球队可有可无的替补,差距宛如鸿沟。
还有本是他们三个人的友谊,詹姆却偏偏总想拉上斯莱特林的布莱克,而且这么多年来,他和莱姆斯对布莱克可比对他上心多了。
“彼得,走了,”莱姆斯走出两步,发现彼得还坐在那里,大声喊他,“你不是要去佐科魔法笑话店吗?”
“哦,来了。”彼得蹦起来,朝莱姆斯跑去。
西里斯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之间,他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个霍格莫德日就要过去了。
他在霍格沃兹等了西弗勒斯四年,等他回来将他变成“下一个狼人”,等着他说的不放过。可是,四年了,他马上就要从这里离开了,西弗勒斯从始至终没有再踏足这里一步。
西里斯有些怅然,他抬头看天边如血红的霞,等毕业了,他就去找西弗勒斯,他知道西弗勒斯在躲着他,但是他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他要告诉他,这四年他每每回忆两人一起度过的时光,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可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苦涩。现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将那些美好的回忆割得粉碎,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没有西弗勒斯的陪伴,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他无数次在睡梦中梦到与西弗勒斯重逢的场景,可每一次都在西弗勒斯冷漠的眼神中惊醒。
西里斯收回目光,不经意间似乎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他猛地看向右边的小巷,似乎看到一缕淡金色的发丝消失在小巷尽头。
“是……卢修斯?马尔福?”他来霍格莫德干什么?没听他提起过呀!西里斯皱眉,随即摇了摇头,算了,不关我的事儿。西里斯继续往回走。
没一会,一只毛发有些灰暗的黑色大狗出现在刚才的小巷中。黑狗不时龇一下牙,嘴里哼哼唧唧。
卢修斯敲响一个小宅院的木门,手还未放下,轻风扬起他额前的一缕发丝,眼前的门打开的同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嗨!卢修斯。” 一个身穿白色帽衫套装有着银色短发的英俊男人,举着手悄然出现在卢修斯身旁,脸上洋溢着热情笑意,那笑容太过热烈,饱满润泽的唇角露出了两颗尖尖的牙齿。
男人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一双澄澈的天蓝色眼眸,瞳孔却似闪着红芒,此刻正与卢修斯蛇杖上的眼镜蛇对视着。
随后,他张开双臂,说道:“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热情的拥抱。”
“如果你能收好你的牙,更能取信我一些。”卢修斯放下挡在自己侧颈的蛇杖,“迦勒?卡伦,别在这里惹事。”
“知道知道,这里是英国最伟大的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地盘,西弗已经警告过我了~”卡伦翻了个白眼,转身往里走去。
卢修斯抬脚走进小院,左右看看,眉头微蹙,这个地方太简陋了。他给西弗勒斯准备的落脚地在伦敦,后天能直接通过壁炉过来参加N.E.w.ts考试,完全没必要在这个破败的村庄留宿。
两人走进小院,陈旧的木门关闭。
屋内,西弗勒斯正坐在一张布艺沙发上,专注地翻阅着一本书籍,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
听到脚步声,他头也没抬的说道:“你那么忙,何必跑这一趟?”
“你这次离开了近半年,回来后也不去马尔福庄园,我有些担心。”卢修斯坐到西弗勒斯对面。迦勒则挨着西弗勒斯坐下,凑过去看着他手里的书。
西弗勒斯合上书,看向卢修斯,柔和的灯光下,他清瘦的脸庞线条流畅而冷峻,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更衬得那双黑眸幽深如渊,灯光在里面反射着璀璨的星辰。
他的嘴唇依旧习惯性地微微抿着,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皮筋松松地扎着,额前垂落两缕,发尾微卷不显凌乱,上身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他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和一小段精致的锁骨。
“走之前不是都已经确定能完全控制了吗?而且还有迦勒跟着,”西弗勒斯起身走到茶柜前,“来杯咖啡?”
“他跟着,我反而更担心,”卢修斯示意西弗勒斯随意,“我就怕哪天一起回来两只吸血鬼。”
“吸血鬼怎么了?”迦勒瞬间出现在卢修斯面前,在卢修斯抬起蛇杖前又瞬移到西弗勒斯身后。
“你再不好好走路,我就给这里下一个驱逐吸血鬼的咒语。”卢修斯的蛇杖在地板上轻轻一敲。
“西弗,你看卢修斯,动不动就用魔杖威胁我。”迦勒的手从两侧握住西弗勒斯的窄腰。
屋内的灯光将两人的侧影照在窗帘上,从外面看像是迦勒从身后将西弗勒斯拥入怀里。
“别闹,”西弗勒斯转身,将一杯红色的液体塞到迦勒手中,“喝了。”
迦勒的脸瞬间就垮了,“西弗,你这么厉害,魔药就一定得是苦的吗?”
“你还想明天站到太阳下面就喝了它。”西弗勒斯端着两杯咖啡绕过迦勒回到沙发。
卢修斯见怪不怪,四年前西弗勒斯身中狼毒,虽然被他自己新研制的药剂暂时压住,但药剂得不到补充,早晚都会爆发,再加上父亲的病需要西弗勒斯,
二人商量后,西弗勒斯就秘密住进了马尔福庄园后山的树屋。只有圣诞节和假期,西弗勒斯会回到普林斯农庄住几天。
西弗勒斯养伤期间,卢修斯就开始着手联系卡伦家族,西弗勒斯和他父亲都需要吸血鬼的血。
那时正赶上伏地魔让阿布拉克萨斯想办法将吸血鬼拉拢到他的阵营,于是卢修斯寻找吸血鬼卡莱尔·卡伦就也没什么顾忌。
只是在联系到吸血鬼卡莱尔·卡伦后,卡伦表示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们参与到巫师的战斗之中。但对于卢修斯的另一个要求卡莱尔·卡伦交给了卢修斯一副漆黑的棺材。
里面躺着他的孩子,迦勒?卡伦,一个如同天使般美丽的男孩。
迦勒作为人类的时候,患有严重的白化病,天生的疾病本就难以治愈,这孩子的身体从小还伴随着肺部的严重隐患,16岁之后几乎只能活在无菌室中。如果不被转化,大概最后会死于肺部纤维化。
卡莱尔与他相处了几年,这个名字寓意为守护的男孩善良且坚韧,尽管被病痛禁锢在一方小小的无菌天地,他的笑容却从未被阴霾吞噬。
卡莱尔能感受到迦勒体内住着一个想要挣脱病痛枷锁、自由翱翔的灵魂。
于是迦勒18岁生日,也是他的父母和他放弃治疗的最后一天将他转化成了吸血鬼,自此人类迦勒死于他的18岁生日,吸血鬼卡伦家族多了一位新成员----迦勒?卡伦。
本以为被转化成吸血鬼后,这个男孩能摆脱疾病的困扰,拥有全新的活力与力量。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卡莱尔·卡伦预期的那样,甚至因为变成了吸血鬼迦勒?卡伦更加畏惧阳光,不说中午的烈日,就连清晨和傍晚的霞光都能给他造成可怕的伤害。
要知道吸血鬼虽然不喜欢阳光,但阳光却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严重的灼伤。
走出无菌室的迦勒只能生活在漆黑的地下和阴暗的角落里,他心中那对自由的向往再次被无情地束缚。
卡莱尔看着迦勒如此痛苦,心中满是自责与心疼。他开始日夜不停地研究,试图找到一种方法,让迦勒能够重新适应这个世界。
卡莱尔翻阅了无数的吸血鬼古籍,询问更古老的吸血鬼家族的长者,却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有效的解决办法。
就在他感到绝望之时,卡伦家族的远亲德纳利家族送来一本古老的羊皮卷,上面记载了一种巫师炼制的,能够改变吸血鬼对阳光敏感度的魔药,但羊皮卷残缺不全,魔药的配方无从得知。
卡莱尔得到这个消息后也没有犹豫,寻找了几位熟悉的巫师,他们都表示他所需的这种魔药至少巫师界的魔药商店里并没有,他们也从未听说过。
就在卡莱尔一筹莫展的时候,来自巫师界的马尔福家族前来拜访,来的还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卡莱尔对于加入伏地魔的阵营并不感兴趣,同样他也看出这个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对招揽他也没有多大的热情。两人心照不宣的就卢修斯来寻找他的第二个目的认真的商议。
最后,卢修斯带着卡莱尔提供的一小瓶血液和躺在黑棺中的迦勒?卡伦回到了马尔福庄园。
伏地魔那里好交代,吸血鬼卡伦家族不愿意参与巫师间的战争,但为了表示他不会倒向伏地魔的对家,他将他最小的孩子送到马尔福家为质。
伏地魔对于卡莱尔·卡伦的拒绝非常生气,本想采用一些手段逼迫卡莱尔·卡伦妥协,但当他看到迦勒?卡伦对阳光的惧怕,和光线给他造成的灼伤后,他就歇了这个心思,
主要是弱点太明显了,不堪大用,留在己方阵营简直是拉低整体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