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耀如此直截了当地表明态度,司徒浩南坦然地点头回应。
可不善言辞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
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林佩茹,希望她能代自己说上几句。
林佩茹并没有顺着司徒浩南的意思说,而是如此说道:
“浩南,我向你保证,耀哥对我们是诚意合作的,不然他怎么不找其他社团合作赌船”
“而且我也毫无保留地支持你竞选东星龙头,必定全力以赴!”
闻言,司徒浩南犹豫了一瞬,脱口而出:
“阿茹,你当真对龙头之位一点想法都没有?东星都是你爷爷创立的,你不想继承!”
林佩茹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说道:
“我是既没这个心思,也没那个能耐。”
“我跟耀哥想法一致,就想一门心思搞钱。”
“你看水灵,虽说看着不显老,可她的思想还停留在老一辈江湖人的那一套里。”
“她还守着几十年前的老江湖规矩,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走粉抢地盘。”
“是啊,她那一套早过时了……”
司徒浩南深表赞同,随声附和道。
紧接着,司徒浩南看向林耀,深吸一口手中的雪茄,郑重地说道:
“林先生,今天下午开会,水灵已经布置了新一轮南下计划,还是要和你们洪兴起冲突。”
“我当场就表示反对,还向水灵公开提出挑战,我要竞争东星龙头。”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林耀,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期待。
“只要您支持我,往后我一定跟您真诚合作,绝对全力配合,绝不含糊!”
“这就对了,这也正是我今天让阿宾把你找来好好聊聊的原因。”
林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满意地说道。
司徒浩南尽管言辞木讷,却绝非愚笨。
在江湖的风风雨雨中摸爬滚打,他深知没有无缘无故的支持。
每一份利益背后必然隐藏着诉求。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林耀,问道:
“你全力支持我登上东星龙头之位,那必然有所图,你想得到什么?”
“或者说,你有什么条件?”
林耀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
“其实最关键的只有一个原因,促使我选择和你合作。”
“什么原因?”司徒浩南急切地追问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
“我们都是年轻人,如今港岛这些大社团,掌权的全是些老头子。”
“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的港岛江湖,而我,更倾向于和年轻人合作。”
司徒浩南对此深表认同,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道:
“你肯定还有别的条件,直说吧。”
“要说条件,倒还真有一个,我也是刚刚临时想到的。”
林耀依旧笑意盈盈。
“到底什么条件?林先生,您尽管开口。”司徒浩南催促道。
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各种条件的准备。
林耀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
刚一落音,林佩茹和司徒浩南的脸色瞬间骤变。
就连一旁一直沉默的韩宾也不禁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
司徒浩南忍不住脱口而出:“林先生,不是吧?”
“您这么做,就不怕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林耀语气平静地说道:“放心,你照做便是,到时候不会有什么大乱子。”
稍稍停顿,林耀加重了语气,道:
“即便真有变故,我会率领整个洪兴,全力撑你。”
听到林耀的承诺,司徒浩南这才缓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随后说道:
“做这件事倒也不算太难,我们东星在情报方面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他住哪里。”
“林先生,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明天我就可以干掉他!”
“不,再等两天,到时候等我电话。”
林耀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条件谈妥之后,包厢内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司徒浩南猛吸了一口雪茄,尼古丁的刺激让他的思绪更加复杂,感慨道:
“林先生,如今你们洪兴实力雄厚、人才济济,已然稳稳占据港岛第一社团的宝座。”
“反观我们东星,今年诸事不顺,一路走下坡路。您居然找我合作,这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 ”
这话一出,林佩茹暗自叹了口气。
就这么短短一句,便暴露出司徒浩南目光不够长远。
林耀之所以选择与东星合作,一同对付港岛其他社团,恰恰是因为东星当下处境不佳。
要是东星此刻依旧强盛,以林耀的行事风格,恐怕又会将其视为下一个打击目标。
林佩茹对林耀拉一派打一派的手段,领会得极为透彻。
林耀轻松一笑,看向林佩茹,眼神中似有默契的交流,转而对司徒浩南解释道:
“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和林姐关系这么亲密,江湖上都传言她是我的红颜知己。”
“既然如此,我当然优先找你们合作了。”
听林耀这么一说,司徒浩南一时语塞。
毕竟林耀与林佩茹关系在港岛江湖是众人皆知的事。
在东星内部,自己也早已和林佩茹结成盟友。
如此一来,林耀主动寻求合作并全力支持自己,似乎也顺理成章。
他心中虽隐隐觉得这并非唯一原因,但此刻也不便再多追问。
司徒浩南站起身,伸出手与林耀紧紧相握,诚恳说道:
“林先生,多谢您!愿我们合作愉快。”
“等我成功上位,东星和洪兴定会永远和睦相处。”
“嗯,永远以和为贵。”林耀握着司徒浩南的手,笑道。
随后,司徒浩南与林佩茹一同告辞离开。
夜已深。
街道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两人各自开车前来。
正准备上车时,司徒浩南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向同样准备上车的林佩茹发问:
“阿茹,你之前跟我说过好多次,你和林先生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可今天林先生又那么讲,到底怎么回事?”
在他简单直接的思维里,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实在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