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那人攻占北方苦寒之地后,无数吉玛尼人部落从东、北方,越过瑞恩河,涌入盖利亚大区。如今,这里的形势错综复杂,各大势力犬牙交错,富饶而混乱。在瑞恩河以东沿岸地区,集聚了大量的吉玛尼人部落,既不归顺汉那帝国,又想攻破帝国瑞恩河防线,进入盖利亚大区。
雷克携格雷特、海内斯,帅两万五千维斯高斯人雇佣军,追随皇帝西征。帝国大军与盖利亚叛军摆好军阵之后,皇帝令海内斯帅一万骑兵冲阵,为帝国军队寻找战机。
海内斯军与叛军鏖战大半个上午,未能击溃叛军防线,也未能创造出有利战机,不慎被叛军击溃。海内斯军运气不好,与帝国大军脱节;叛军骑兵大队左右翼出击,意图包围、全歼海内斯溃军。
皇帝派居住于盖利亚大区以南,伊卜瑞亚行省的阿肯提人、萨迈特人联军增援。阿-萨联军军力有限,堪堪抵挡住叛军右翼骑兵,无力阻挡叛军左翼骑兵。
更大的包围圈即将形成,阿-萨联军也将陷入重围。格雷特见势不妙,没有等待皇帝与雷克的军令,亲帅五千重步兵,骑马冲向叛军左翼,力图阻滞包围圈,救出海内斯军与阿-萨联军。
格雷特军临近叛军骑兵之时,大包围圈刚刚形成;不出所料,阿-萨联军同样被围。
格雷特军下马整队,近千叛军骑兵欲趁乱冲击;格雷特亲领前锋防御,保护身后战士整队。
距离百步之时,叛军骑兵箭雨袭来,同时提高冲击速度。叛军骑兵距离数十步时,格雷特从背后抽出短矛,一声嘶吼,所有前锋战士投出手中短矛;与此同时,用大盾防护敌人的短矛、箭矢。
叛军骑兵高速冲击,双方接战之时,格雷特闪身避过马蹄,一斧劈断马腿,马与叛军骑士摔倒在地,后面的战士补刀杀敌。格雷特向左侧投出短矛,帮伙伴击毙前方骑士;避过面前刺来的长矛,一斧头劈死冲击而来的叛军骑士。
这一次接战,双方各有死伤,但敌方骑兵的冲击力完全消失。后续战士趁势出击,击溃、击退敌方骑兵,格雷特帅步兵大军出击,攻入敌方包围圈。
接战瞬间,格雷特全身一震,使出八成神力,右手短矛刺倒一匹战马,左手战斧击飞刺来的长矛,挺身冲入大阵,身后的战士顺势撞入叛军大阵。
叛军骑兵刚刚完成包抄,战阵并不稳固;格雷特一口作气,撕开叛军包围圈,与右侧阿-萨联军汇合。随后,格雷特调整方向,掉头向左后方突进,将数千盖利亚骑兵分割。
雇佣军首领不同于帝国指挥官,总是战斗在最危险的地方。海内斯也不例外,带领一批精锐骑兵拖后,阻滞叛军中军,给溃散的袍泽逃出生天的机会。
溃军冲进格雷特分割出的叛军骑兵区域,杀光叛军,形成一条逃生通道。格雷特帅大部摆阵自保,保护空间有限的通道。分割之时,一部分步兵战士与阿-萨联军骑兵合兵一处,一起抵御右翼;格雷特左翼兵力过少,压力巨大。
海内斯溃军很有自觉性,冲出包围圈后并未逃离;数位酋长大喊大叫,重新聚兵。一位酋长聚兵千人后,再摆战阵,冲过来增援格雷特部,稳定左翼。
等到五六千溃军重新投入战斗之后,战事趋于稳定;双方战线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战事胶着。这种时候,没有哪个首领敢于撤离战场;谁都清楚,先撤离者必然损失惨重。皇帝与叛军指挥官似有默契,都未派援军出击。
格雷特的神力进一步提升,此时此刻,可以轻松对战七八名盖利亚叛军。实际上,战场前沿没那么拥挤,不可能有七八个敌人同时出手攻击;格雷特不再需要伙伴协助防守,且有余力照顾近旁袍泽。
大战一直延续到黄昏,战场最前沿,因为死伤减员,战阵从密集变得稀疏。太阳沉入大海之前,双方很默契地缓慢后撤;越来越多的战士脱离战斗,双方罢战过夜。
晚上休息之时,格雷特才得到准确消息,阿肯提、萨迈特人联军与海内斯部均死伤惨重。海内斯与数十位首领战死,而战死的不知名小族长更是数不胜数。格雷特极其愤怒,问雷克:
“雷克,发生了什么?“
雷克愤怒而迷惑,回答道:
“格雷特叔叔,据说有人从中作梗,皇帝被错误消息误导!“
格雷特:
“你信吗?“
雷克:
“格雷特叔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信与不信,都无意义。“
格雷特:
“你的意思是?“
雷克:
“格雷特叔叔,不动声色,谨慎提防!“
深夜,皇帝狄多西亚派出信使,以利益为诱饵,成功分裂盖利亚叛军。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出重兵,仅用一天时间,围歼全部叛军。
大胜的皇帝极为慷慨,战士的收益更胜从前。格雷特始终高兴不起来,与雷克商议之后,以损失惨重需要修整为名,结束维斯高斯雇兵团,帅军回归特瑞斯行省。
回到村子,格雷特倒头便睡,睡醒后已是黄昏。晚上,村里举行盛大的篝火宴会,庆祝族长凯旋归来。吃喝之际,族人前来敬酒,七嘴八舌,句句不离贵族梦。
斯登胆子大,最先发难:
“族长,你看那谁谁谁取得昊美城公民资格,全家搬进昊美城!”
紧随其后的是卡尔:
“谁谁谁加入帝国边军,带回来那么多钱财,一个帐篷都堆不下!”
英达尔看着格雷特的脸色,怯怯地说道:
“谁谁谁做雇佣军,带回来的财货,一匹马都驮不动,要两匹马驮!”
笑逐颜开的格雷特一时反应不过来,听了好长时间,才明白族人想说什么,满脸忧愁。
格雷特反问道:
“你们知不知道,道海内斯部落死了多少人?做雇佣军的族人,有多少人再也不能回家?”
斯登咧着嘴傻笑几声,回答道:
“看你说的,格雷特族长,打仗哪能不死人?我们不怕!”
族人纷纷开口,众口一词:
“族长,我们怕穷,不怕死!“
族人只看人发财,不见人死伤;格雷特忧愁变高兴,跳起来,一拳打向斯登。斯登挨了一拳,笑嘻嘻地跳出人群,绕着圈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