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次事情过后,还需要你多多帮忙的地方可就多了。”
钟问和微笑着看向宋铁军,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
宋铁军正色道:“只要我儿子的事情办妥,一切都好说!”
“喝茶,喝茶!”钟问和端起茶杯,三人共饮。
一场针对大诏朝廷的围猎布局,正悄然展开。
若进展顺利,江山易主不过是时间问题。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久后,秦游泰借口担心侄女钱雨淑,提前离开了洪福酒楼。
……
东城某小巷中。
身穿小旗飞鱼服的李一博有些犯困。
他们去了秦游泰的宅子,发现对方不在家,只有一名女子在屋里做针线活。
“那老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李一博不耐烦地嘟囔着。
“来了!”就在这时,一个龙卫力士跑进巷子,低声汇报。
“确定?”李一博精神一振,立刻从身旁的龙卫手中接过麻袋。
“大人,确定!”
“好!”
李一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秦游泰是个老畜生,连小姑娘都不放过,还诬陷大诏读书人,连陛下都恨不得斩了他。这种人,能留吗?”
“不能!”
“绝对不能留!”
“先揍他一顿,再抓进镇抚司诏狱,大刑伺候!”几个力士眼中燃起怒火。
“走!”李一博拿起麻袋,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谁?”秦游泰虽已被贬官,但曾为四品翰林学士,警惕性依旧很高。
他一回头,便看到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青年,背负双手缓步走来。
“敢问……”秦游泰刚开口。
“是秦大人吗?”李一博问道。
“是。”
“那就没错了……”
李一博话音未落,猛地抽出麻袋,一个箭步将秦游泰整个人套了进去。
砰!
李一博跳起来就是一脚。
“啊!你们干什么?身为龙卫,竟敢无故殴打翰林学士!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你们!”秦游泰在麻袋中痛呼。
下一秒,其他龙卫也冲了过来,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咔!”
“啊——”
不知道是谁一脚踢错了地方,秦游泰在麻袋中缩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揍死这老畜生!被贬官了还敢在京城晃悠……呸!”
李一博出完气,望向西城章家的方向,心中暗道:“爷,今晚替你出气了!”
“兄弟们,把这老家伙押回镇抚司!我怀疑他强抢民女!另外,派人去他宅子里搜集证据,全都带回镇抚司!”
“是!”
李一博一声令下,龙卫们如疯狗般冲进秦游泰的宅子。
不一会儿,便搜出了一个重要的“证据”——钱雨淑。
她正躲在屋里扎小人,见龙卫冲进来,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反抗。
李一博看了一眼钱雨淑,愣住了:“这是证据?”
一名龙卫心领神会,掀开麻袋,指着痛昏过去的秦游泰,问钱雨淑:“知道他是谁吗?”
钱雨淑心慌意乱,见麻袋中的人已不成人形,哪里认得出,慌忙摇头:“不……不知道!”
“大人,证据确凿!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连名字都不知道,还用问吗?”几个龙卫信誓旦旦。
“有道理,带走!”李一博大手一挥,秦游泰和“人证”钱雨淑被押上囚车。
刚准备离开,李一博却发现地上掉了一张纸条。
他这才记起,秦游泰看到他时,似乎在藏什么东西。
打开纸条一看,李一博顿时神色剧变,双手微微颤抖:“这是官员拟任名单……秦游泰被贬官了,还有这种能量?看来翰林院也烂透了!而且这些名单上的官员,虽然职位低,但拟任的岗位都很关键!”
他激动地低声道:“爷,咱们要立大功了!”
小心翼翼收好纸条,李一博刚走两步,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
他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个布偶,翻过来一看,顿时脸色铁青:“这娘们居然诅咒咱爷林回……好,好,进了镇抚司诏狱,看你怎么死!”
这竟是诅咒小人,背后写着林回的名字,分明是人道宗的邪术!
李一博回到镇抚司,直接将钱雨淑和秦游泰关进诏狱,随后去求见龙卫指挥同知赵邰。
……
镇抚司公房中。
赵邰神色凝重。
派出去调查吴方和通风报信线索的龙卫,全都断了线索——吴方失踪,通风报信的六品百户张御畏罪自杀。
林回的案子,似乎已经无从查起。
虽有工部郎中钟问和的嫌疑,但仅有苟中兴的供词,无法拿人。
刑部那边也毫无头绪,签发驾贴的官员一口咬定是被吴方收买。
幕后之人,似乎只是吴方。
可吴方与林回有何深仇大恨?
“大人!”李一博的到来,打破了赵邰的沉思。
“案子破了?”赵邰见是殿下的书童,立刻打起精神。
“大人,卑职在秦游泰的宅子里发现了这个,因此将他与制作诅咒小人的女子抓了回来。”李一博将钱雨淑的小人偶放在赵邰面前。
“这是……人道宗的诅咒术!”赵邰猛地站起,翻转小人偶,脸色阴沉如水。
砰!
“好大的胆子,竟敢用人道宗邪术诅咒陛下看中的读书人!”赵邰眯起眼睛,身上寒意逼人。
深吸一口气,他平复心情,赞许地看向李一博:“你做得很好。从明日起,你正式成为小旗。这件案子你办得漂亮,你可能会是龙卫有史以来升迁最快的一个!”
李一博眼中一亮:“谢大人提携!”
他心中还藏着一个天大的证据,但他觉得,这个功劳必须分给林回。
有福同享,有难他当,这才是一个合格书童该做的!
赵邰让李一博回去休息,自己则连夜进宫,向陛下汇报案件进展。
……
御书房内。
大诏皇帝林允鸿正批阅奏折。
听到太监梅折仁禀报赵邰求见,立刻宣他进来。
“陛下!”赵邰刚进御书房,便直接跪倒在地,哽咽道:“臣无能,臣惶恐,臣……有负陛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