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瞠目,躺在地上满是震惊地看着脱手后整理西装仪容的贺礼。
他翻身起来,正想着还手,只听贺礼轻飘飘开口:
“这两个月我忙着熟悉业务,一直没空跟你计较,你怕是得意忘形过头,忘了我是你的领导,有管辖调遣之责,能定你惩罚,甚至是开除!”
齐镇眉头紧皱,有种被人揪住后脖颈的憋屈感!
“拿着鸡毛当令箭,贺老先生还没死呢,充其量你不过是实习生,佛爷要不要你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直属佛爷,你在我这最多排个第三,你还想开除我?!”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贺礼:“你要试试吗?”
看他手里这根鸡毛,能不能定他去留...生死!
房门突然打开,傅云生看着客厅争锋相对的两人,冷问:“什么事?”
齐镇立正,低头回道:“没什——”
贺礼与此同时开口:“那个叫西里的目前没什么异样,路先生刚进了秦小姐的房间,有他看着,想来今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动作了。”
齐镇有些诧异他又开口汇报了,连忙补充:“路宸熙进去半个多小时了...”
傅云生拧眉:“没有异样和动作,也用得着报备?”
是当他很闲吗?这种废话也拿到他跟前来说!!
贺礼和齐镇两人乖乖弯腰低头认错。
伺候人这活真不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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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夭闭着眼睛,到点了,眼睛很困想睡,但脑子异常清醒活跃。
洗手间传来浅浅的淋浴声还没停止。
她翻身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两点多了。
真烦。
我要睡觉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
这个混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我被路宸熙和西里吃干抹净吗?
啊啊!
别再想他了啊!
本来就是玩玩,人家早就不拿你当回事了,死活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也是你,现在这样自寻烦恼又有什么用!
啊!
秦夭跪在被窝里,拿脑袋顶着枕头,很是烦躁不安。
‘啪——’
窗户玻璃突然的碎裂声让秦夭惊声大叫——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打开,浑身湿漉漉的路宸熙着急上前:“怎么了?”
房门紧跟被敲响,门外的西里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秦夭看向床边的路宸熙,眼神不自然收回,看着落地窗边散碎的玻璃渣子,惊魂未定:
“不知道,窗户突然碎了...”
路宸熙去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地上除了玻璃渣子,还多了一个金铜色的摆件。
秦夭看着路宸熙手里的摆件,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人为故意砸的。
路宸熙弯腰拨通前台电话——
秦夭扭脸:“路宸熙,你先去把衣服穿上...”
路宸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洗手间都在干什么......
他瞥了眼非礼勿视的秦夭,脸色不自然地把话筒和摆件放下,转身往洗手间去。
顺道捶了一下房门,喝止外面拍门担心的西里:“没事,滚去睡觉去!”
西里不听,还在喊:“小夭夭,你没事吧?”
路宸熙都走过头了,又转身回来,把门打开,露出两个拳头门距,凶他:“滚!”
果然,对方在看到他精神昂昂的大兄弟后,识趣没再敲门了。
等路宸熙换好衣服出来,秦夭已经抱着被子睡去客厅沙发了。
另一面沙发已经被小白脸占了位置。
秦夭不让他计较,也不折腾换房了,只说自己好困,要睡觉了......
路宸熙没心思再跟小白脸争抢什么,坐在落地窗的单人沙发上,咔嚓,点燃一根忘愁的烟——
-
第二天一大早,王宜龄跟庄念敷着面膜来找秦夭——
开门的是西里。
不见路宸熙的身影。
沙发上的秦夭还在睡。
王宜龄把化妆箱放在茶几上,给秦夭拿了片面膜,敷上——
凉凉的水感让秦夭眉头一蹙,懒懒哼唧一声:“几点了?”
“八点过五分。”
“唔,那我还能睡一个小时,你们别管我...”
王宜龄可等不了了,兴奋激动:“欸你快说说,昨晚上...没发生点什么?”
旁边的庄念早就看透了:“能发生什么啊,路宸熙被驯得死死的,他要有那个胆敢欺负夭夭,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王宜龄不死心:“要一点没发生,你怎么会睡沙发上?”
肯定有事。
秦夭脑子还没清醒,嘟囔不清地回话:“我房间的窗户让人砸了,漏风......”
“什么?”王宜龄不管脑袋枕她腿上的秦夭,起身就往卧室去——
“我靠!”王宜龄吃惊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谁干的啊?”
秦夭睡不成,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可能是鸟吧!”
王宜龄暧昧不明地看着秦夭,“哪家的鸟啊,大半夜不睡,专往你玻璃上撞?”
秦夭没出声。
庄念没王宜龄那样不正经,倒是有在认真的想,“会不会是傅衡远?”
毕竟她隔壁紧挨住着的就是傅衡远。
王宜龄:“听说傅衡远昨天晚上玩到半夜三点多才回来,他应该早就被榨干了才回来的吧,不太可能发神经的砸她卧室玻璃——”
庄念:“那是...秦瑶?”
“唔...说不准......”
秦夭打了个困意的哈欠,摘了脸上的面膜起身,丝毫不在意到底是谁砸她窗户,成心扰她清梦好觉...
九点半。
傅衡远在大堂等了一会,只见一行俊男靓女从电梯出来——
其中一身复古丹青绿色暗纹旗袍的秦夭尤为瞩目。
曼妙的身姿被一层薄薄的真丝绸缎轻贴,绿色的面料更衬那双手臂雪白细嫩,裙长修身过膝盖至小腿,露出一札纤细白嫩的脚踝,脚上一双同色的六厘米高跟鞋,衬得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为标致优越。
黑色的长发简单盘了个低丸子头,没有刻意拉长的眼线和纯欲的腮红,妆容干净大气,哪怕旗袍开叉到膝盖上,风情万种,却全然没有卖弄风骚的廉价,反让人不自觉生出一抹自卑,这样的尤物,大抵是有幸远观,不配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