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别推!”傅思明的呼吸急了几分,眼神带着凶戾的控诉!
一定要把他压在身下亲吗?
他不想在下,丧失那么多主动权,任由她亵玩。
沈枝听到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心里立马明白,傅思明要生气了!
脾气不好,难伺候。
“磨人!”她说,“想要什么姿势就自己躺好。”
傅思明嘴唇微启,眼神愕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枝枝你说我什么?”磨人?
傅思明眨眼,脸颊一热,什么叫他想要什么姿势就自己躺好?
他抬头又看了沈枝一眼,她是这么想他的?
就在他愣神这两秒,错过了沈枝给他最后的调整姿势的机会。
沈枝没有耽搁,俯身轻啄他的左颈,然后唇放上去轻吸,仿佛吸果冻。
柔软的唇在薄薄的颈部皮肤上碾磨,温热的吐息像迷药一般朝傅思明扑来!
傅思明眼神从愣神到迷茫,他安静下来,心想算了,被沈枝按倒就按倒吧,他现在醉在沈枝的亲吻里,没空去管。
“嘀嗒嘀嗒!”秒针有节奏的声音传入耳里。
傅思明脸颊越来越红,手心逐渐捏出汗,唇齿间情不自禁溢出细碎的哼吟。
“哼……嗯……”
沈枝耳朵动了动,听到这个声音心情愉悦。
他大概是想忍住不发出声音的,纯情思明脸皮薄。
可惜没忍住。
温度升高,他蹬着腿挣扎了一下,脖子上冰凉的皮肤变得暖人。
他像困在薄膜里刚出土的嫩芽儿被春日太阳的太阳炙烤也有些受不了。
他吞咽口水,喉间出现渴意,还有难耐的痒意。
“枝枝,用力一点!”
他想春雨淋他,想要解渴的凉意。
想要更刺激的感觉!这样就能收获更多的快乐!
沈枝温柔的碾磨达不到,反而让他体温升高,生出难耐的饥渴。
傅思明随意指着脖子的一处,他的眼睛亮亮的,眼角微微弯起,连睫毛都像是沾上了星光。
他心跳加速,语气期待:“嘴巴放上来,像拔火罐那样,嘬我!”
沈枝:“……”
如果不是他脸颊羞红,有些害羞,可能还会扬起唇角补一句:“用力嘬!”然后发出愉快的呵呵声。
他就是这样一个热烈的人。
现在这样委婉的表达,已经收敛了七八分。
傅思明余光偷瞄了沈枝一眼,脸颊蹭了蹭她头顶的软发,鼻尖轻嗅。
沈枝不喜欢气味浓郁的洗护产品,会香了腻起来。
她用自己调配洗发露带着古朴醇厚的草本香,同时添加一些花香来中和。
天然,滋养的气息。
味道有点淡,傅思明狠狠吸了几口才觉得鼻腔终于留下了她的气息!
沈枝眸光微动,但感觉到他只是贪恋她身上的气息,像猛虎细嗅蔷薇一样,她便没管。
傅思明见她仍低头沉浸温柔地品尝他,悄悄地从背后捉取一缕她的头发,绕在右手食指尖,轻轻地,送到唇边,亲了一口。
她眼睫一眨,吸了一口绵长的气,心想她应该不会发现……
于是他又重复了两遍。
沈枝眸光一黯,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心道是她的力度不能让他满足,所以百无聊赖地玩上她的头发了吗?
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报复性地用力,让他吃痛发出“啊!”和“嘶!”的惊呼,她会用一种更温和的手惩罚他!
沈枝温热的吐息滚烫了两分,傅思明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存在。
他咯咯笑着:“哈……沈枝,别弄,有点痒!”
沈枝手指微缩,将他抓得更紧,傅思明抗拒地歪过脖子,举起手,做出要推开沈枝的动作。
“忍着,不要笑!”
“不许打断我。”
沈枝连续发出两次警告。
傅思明闻言果然收敛了一些,他的脖子躲来躲去,微仰的下巴缩回,做出防御抵开她的动作。
“哈哈……”
忍不住!
傅思明的面部肌肉收缩压迫泪腺,眼角湿润,泪珠积蓄到一定程度,随着他睫毛一颤,滚落发间。
他眼神不忿,语气控诉:“哈,你叫人忍笑……”
他脸颊泛起红晕,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脸颊,恍若夕阳染红的晚霞。
傅思明眼中光芒闪烁,眼睛弯成了月牙。
很快,他又瞪大双眼,试图压制笑意。
沈枝余光一扫,见他手背皮肤下青筋微微隆起。
随着忍耐的时间渐长,他握拳的力度变大,青筋明显。
忽然,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如同突然绷紧的琴弦,额角的青筋跳动,他忍得辛苦。
“沈枝,你想……怎么样?唔……”
傅思明喘不过气,热意上涌。
沈枝低头衔住他如小山丘般耸立的喉结,像燕衔枝一样,不是含住。
细小的电流从喉结窜向全身,傅思明的心尖被电得一颤,眼神难耐中透着几分紧张。
喉结滑动,傅思明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湿漉漉的转向沈枝。
心中祈求:枝枝你要衔稳一点,别让我掉下来!
事实证明,沈枝很稳。
更多电流在身体里流窜。
傅思明哼哼唧唧:“唔嗯玩弄呃,哼哼哼~”
再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傅思明像脱水的鱼大口喘着气,喘了几息气匀了以后他趁机提要求:“枝枝,咬一口,嗯——”
喉结是软骨组织,咬他会痛。
但是既然他敢提出来,沈枝就……
“啊~~~!”傅思明发出惊颤音。
沈枝当然没有用力,但傅思明感觉自己被虎刺梅扎了一样。
微微刺痛带着眩晕,呼吸不过来,他中毒了。
沈枝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把傅思明剥开,袒露灵魂颤抖,眼中露出非常难为情的神色。
沈枝贪恋地深吸一口气,她嗅到了一独特的气息,不是香味,但就是想嗅他。
pheromone(费洛蒙)。
也叫信息素,人们常说生理性喜欢能嗅到对方身上独特气息。
人类有没有信息素尚在争议中,别人没有傅思明也有,她嗅到了,还怪好闻的。
只不过他似乎不太舒服,抓住她衣角的手在抖!脖子高高仰起,竭力呼吸,眼眶湿红,显得异常痛苦。
痛苦扭曲的脸依旧俊美无铸,古铜色是肌肤被热汗打湿,眉梢吊起,在将蹙未蹙间挣扎,鼻翼翕动,黑眸氤氲着水光,枯干的唇轻启。
他的肩膀抖如筛糠抖,眼神中的凶戾转为一种决然的悲怆,“唔……”溢出的哼哼声变成哽咽,枝枝,别……玩弄我!
剥洋葱是一个危险的行为,因为洋葱的感染力太强,会使人情不自禁落泪。
又欺负惨了他。
他才落泪,此刻正是欺负他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