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过是一时没站稳,烟烟姐别吃醋介意哈。”
孟抒悦故意学着当初楚烟烟下乡时为了刺激她的样子,每每都茶里茶气让她别介意,实则是往她心底扎刀子。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就是故意让她感受一下被茶里茶气气死的滋味。
原本孟抒悦的计划是楚烟烟得知顶替她身份的事暴露后,会迫不及待再次除掉她,那她便可以将计就计揭露她顶替的身份,送楚烟烟进监狱,为宋时钰报仇。
就在工地发生死人事件后,她串联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才豁然开朗楚烟烟后来一直针对她的原因。
之前在宴会厅上楚烟烟说白擎丰喜欢她,她还有点不信。
但工地里发生斗殴停工这种事,明显不是伍哥和楚烟烟能插手做的事。
唯一能这么不惜人命也要逼她的,只能是白擎丰。
以他的手段,如果记恨她拿走灵泉,他有一百种办法让她不好过。
但他却是以这种方式逼她来见他,这让她不得不认真审视楚烟烟宴会上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性。
原来白擎丰真的对她这个不入流的寡妇存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所以楚烟烟才会想尽办法除掉她,折辱她。
既然如此,孟抒悦坐在白擎丰怀里挑衅地冲门口的楚烟烟勾唇一笑,顺势又抬起胳膊勾住了白擎丰的脖子。
她决定改变计划,用魔法打败魔法,也让楚烟烟进监狱前尝一尝一点点失去所有的绝望和痛苦。
孟抒悦盯着楚烟烟愤怒的神色,感觉自己害死宋时钰的罪恶感也稍稍减轻一些。
直到她看到楚烟烟身旁神情冷漠的沈靳萧,她才有点慌张地咽了口唾沫,别过头去不敢再去看门外。
孟抒悦尴尬地收回勾在白擎丰脖子上的手,竟有点被抓包后的窘迫。
楚烟烟尖叫着跑上来,指着她怒骂,“你这J人,还不起来,有没廉耻心啊,勾搭有未婚夫的男人,你很了不起吗?”
孟抒悦不甘示弱,撩了撩长发,勾唇反讽,“哦,这不是跟烟烟姐学的吗?以前烟烟姐不也是勾搭别人的未婚夫吗?”
楚烟烟气结,竟无法反驳,一张脸如被打翻了调色盘般精彩。
确实,以前的她就屡次当着孟抒悦的面勾搭宋时璟。
况且现在,两人心知肚明白擎丰也并不是楚烟烟的正经未婚夫。
楚烟烟气炸了,恨不得将整个办公室给砸了。
这些日子,她夜夜惶恐不安,恨不得立马把孟抒悦拆皮包骨。
可林霜被关在监狱里自身难保,伍哥又手脚尽断,她连个帮她杀人的工具人都没有,她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想尽办法讨好白擎丰。
原本白擎丰这几日在她的努力下已经对她的态度有所好转,没想到这女人轻轻一勾搭,她这么长时间的讨好全都白费了。
孟抒悦瞟了眼门口转身离去的沈靳萧,这才长吁一口气袅袅娜娜地从白擎丰身上起来。
她开口学着楚烟烟以往哄宋时璟的模样,娇滴滴来了一句,“对不起啊,白哥哥,刚刚没坐疼你吧?”
一句话,她说得自己都一阵头皮发麻,恶心想吐,却在看见楚烟烟一副涨红着脸眼睛要喷火的模样,心底彻底舒爽了。
楚烟烟眼珠子瞪得溜圆,却只得强咽下委屈巴巴地看向白擎丰。
哪曾想白擎丰却目光呆呆地落在孟抒悦露出的笔直小腿上,一副被勾走了魂的模样,喃喃回答道:“不疼……”
脸上那意犹未尽的样子,恐怕何止是不疼,应该是暗爽。
楚烟烟气疯了,整个人挡在白擎丰面前,不让他流连的视线继续沾在别的女人身上。
孟抒悦欣赏够她的愤怒,眼底的阴鸷尽显,和楚烟烟对上视线的那一瞬,无声地对她下了战谍。
既然她选择害死宋时钰,那她就要做好死无葬身的准备!
“既然白总和未婚妻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和白总谈。”
说罢,孟抒悦也不顾白擎丰眼底的失望,果断转身关门离去。
她看了眼时间,整十二点,准备去找李瑶想想办法。
毕竟工地是出了人命,她知道停工是不可避免。
但停工一天,那些工地上的车子吊机,以及高薪请来的工程师,无论有没开工,都是要算钱的。
停工一天,就要损失大几万,但赔偿给死者,她也是绝不会做的,一旦赔偿就等于默认是他们的错,以后就会处处受掣于人。
所以她只能找李瑶帮帮忙。
孟抒悦刚走到大楼外,脑瓜子正思索着买着啥水果带去找李瑶,刚打开自行车的车锁,整个人就被人拎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打开的锁头。
熟悉的恐惧感再次袭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个骨碌往左边一转,就对上沈靳萧那张一如既往好看却又像得了面瘫的脸。
“你……你干嘛?”
孟抒悦努力踮着脚尖,两只手慌乱地去扯上半身的衣服。
因为他的后衣领提溜,职业装下摆早就被提起了巴掌宽,她的小肚腩和后背都露出来了,惊慌失措地捂住肚子大喊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走……光了!”
沈靳萧这才像是知道自己力气大得居然把这女人给提溜起来了,赶忙后知后觉松了手。
孟抒悦双脚刚接触地面,浑身就一个激灵,赶忙就要去推自行车准备跑路。
谁知下一秒,跟她预料的一样,这男人又如当初一样,直接将她扛到肩头,把她塞到小轿车里。
孟抒悦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神还不住地瞟向对面街道,寻找那几抹身影求救。
不看不得了,她请的几个武馆师父全都不见了。
那可是她一个月花了两百块钱请的练家子啊,防的就是楚烟烟动手。
没想到没等到楚烟烟动手,却被沈靳萧率先动手了。
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车内的气氛诡异至极,前面开车的司机也是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对这自家老板突然沉着脸扛个女人到车上的行为大为不解。
他从来没见过老板笑,也鲜少见到老板生气。
可此时的沈靳萧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仿佛要杀人。
而孟抒悦此时此刻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小小一只贴着另一扇车门,离着正襟危坐浑身低气压的沈靳萧恨不得有十米远。
这么生气的沈靳萧,还是当初怀孕六个月时,她见过一次,成了她一辈子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