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快,去把孙账房叫来,有情况!”张远一把拽住卢婉的手,语气急促得像炒豆子。
卢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劲儿吓了一跳,迷糊的小脑袋瓜一时没转过弯来,“啊?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赶紧去!”张远把她往门口一推,又回头望向窗外。
那些黑影更加肆无忌惮了,像一群饿狼,在盐场周围徘徊,伺机而动。
“得嘞!”卢婉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地跑去叫孙账房了。
她一路小跑,嘴里还嘀咕着,“这大半夜的,唱的是哪一出啊?不会是闹鬼了吧?”
张远没时间理会卢婉的胡思乱想,他迅速安排王工头组织工人加强戒备。
“老王,赶紧把兄弟们都叫起来,有人想搞事情!”
王工头一听,也紧张起来。
他虽然对张远搞革新那一套不太感冒,但事关盐场安危,他还是拎得清轻重缓急的。
“好嘞!我这就去!”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兄弟们,都醒醒!出事了!”
一时间,整个盐场都喧闹起来,工人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个睡眼惺忪,满脸疑惑。
张远一边指挥工人准备防御,一边偷偷开启了系统,扫描周围的异常情况。
“系统,给我查查,这些是什么人?”
系统很快给出了答案:“根据扫描结果,这些人来自城外的黑风寨,是刘盐场主雇佣的。”
“果然是他!”张远冷笑一声,这老小子还真是不死心啊,又来搞幺蛾子!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工头和李师傅,“别怕,是刘盐场主那老小子搞的鬼!咱们一起想办法对付他!”
王工头和李师傅一听,顿时义愤填膺。
他们早就看刘盐场主不顺眼了,这老小子仗着自己势力大,经常欺负他们这些小盐场。
现在居然还敢派人来捣乱,简直是欺人太甚!
“大人,您说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王工头拍着胸脯保证道。
“对!我们都听大人的!”李师傅也跟着附和道。
看到工人们群情激愤的样子,张远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他指着盐场的地形图,开始布置作战计划,“老王,你带一队人去东边守着,李师傅,你带一队人去西边埋伏,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在正面迎敌!”
“好嘞!”王工头和李师傅领命而去。
张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黑影。
他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黑影越来越近,他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仍然鬼鬼祟祟地向盐场靠近。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张远低声问道。
“准备好了!”工人们齐声回答,声音中充满了斗志。
“好!动手!”张远一声令下,盐场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埋伏在东西两侧的工人突然杀出,打了黑风寨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正面迎敌的工人也毫不示弱,与黑风寨的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盐场。
张远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手中的佩刀如同一条银蛇,在黑夜中闪烁着寒光。
他招招致命,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黑风寨的人虽然人多势众,但在张远的指挥下,工人们团结一心,奋勇杀敌,很快就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看到大势已去,黑风寨的人纷纷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追!一个都别放过!”张远一声令下,工人们穷追不舍,将逃窜的黑风寨的人一个个抓了回来。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黑风寨众人,张远冷笑一声,“刘盐场主,你这次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就这样被张远轻松化解了。
工人们对他的敬佩之情也达到了顶峰。
“大人真是神机妙算啊!”
“是啊,要不是大人,我们这次可就惨了!”
“大人,您就是我们的救星啊!”
听着工人们的赞美,张远只是淡淡一笑。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就在张远以为盐场恢复平静时,孙账房跑来告诉他……
就在张远感觉自己快要飘飘然,被“大人英明”、“大人威武”的彩虹屁淹没时,孙账房一路小跑,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大…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张远被这一嗓子吼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我的个乖乖,孙账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孙账房顾不上喘匀气,赶紧说道:“大人,陈…陈富商那边…期限快到了…您…您还没…没给答复呢!” 他弯着腰,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远方,活像一只受惊的鹌鹑。
张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可不是嘛,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之前陈富商那老狐狸可是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橄榄枝——只要张远答应他的条件,就注资盐场革新。
可那条件嘛,啧啧,就像裹着蜜糖的毒药,看着甜,吃下去却能要人命。
张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答应吧,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不答应吧,盐场革新又缺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眉头紧锁,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大人…您…您倒是说句话啊…”孙账房小心翼翼地提醒,生怕这位爷一个想不开,把自己给咔嚓了。
张远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去,备马!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