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离墨则被颜玉推上了床。
还蒙头盖上了被子。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颜玉身上的幽香。
甚至被褥间还隐约残留着颜玉方才在床上的温热。
颜玉不知道离墨在想些什么,若是知道也只想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又不是暖宝宝,怎么会持久留热这么久。
离墨是三人中最配合的。
颜玉没费多大功夫。
到了柳亦尘这儿……
颜玉瞅瞅屋里头。
最后说道:“好像没地儿了,不如你藏床底下?”
柳亦尘:“……”
为何又是他!
郁寒和离墨一个柜子一个床上。
凭什么又是他最倒霉?要躺床底?!
柳亦尘不干。
颜玉想了想,留这儿也成。
于是把段干煜给叫了进来。
段干煜在踏进屋子后就察觉到还有另一人的气息。
他几乎是瞬间就警觉起来。
然后——
“小姐~我剥的瓜子儿小姐可喜欢?”
“喜欢喜欢。”
“那我呢?小姐喜欢吗?”
明显属于男子的声音让段干煜阴了脸。
这才不到一个时辰。
他没在。
就唤了人来伺候?!
秋月看着满面阴鸷的段干煜对颜玉更加佩服了。
还真让郡主说对了。
段干煜离开后秋月回府报信也知晓了段干煜的身份。
她回来后还担忧的问过郡主。
“郡主您不怕这反贼知晓了您的身份杀您呀?”
颜玉懒洋洋的:“你猜,为何他一个督主,有权有势,武功极高,我又没派人看着他,他为何不走?反而留下当一个小小的奴隶。”
秋月脑子转了好几圈都没转过来:“因为您是郡主,他要杀您呀。”
颜玉无奈:“傻秋月,他还不知道我身份呢。”
秋月一拍脑袋:“是哦!他不知道您身份,还甘愿留在您身边干嘛?”
颜玉摸着下巴:“大约是贪图我的美色。”
秋月:“郡主您说的有道理!”
颜玉:“……”
秋月:“那郡主您留下他是为了他的美色吗?”
颜玉一脸欣慰:“知我者,你也,自己送上门来的,不吃都对不起他费尽心思假扮奴隶混进城来了。”
假山匪一事后。
入城之人明显盘查的更严了。
虽然段干煜的武功进城无需走大门,但身份这块儿不好说,立足怕是有些麻烦,所以才想到假扮奴隶入城。
这会儿。
秋月盯着脸色难看的段干煜眨眨眼。
还真被郡主说中了。
这是瞧上郡主了。
秋月想了想。
那屋内就五位公子了诶。
这下更刺激了。
屏风内,颜玉还在惊叹柳亦尘的表演能力。
只是……
没啥子用呢,都是大熟人。
柳亦尘以为那什么小段子就是颜玉金屋藏的娇,心下冷笑。
论起娇。
他倒是想瞧瞧有谁能比的过他。
桃花眼朝着屏风外斜过去。
然后对上了段干煜阴冷的眼神儿。
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
段干煜想的是:这不是山上那人?
柳亦尘想的也是:这不是山上那人?
然后两人齐齐黑脸。
念头在一瞬间达到了一致:他还没死?
颜玉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眼神儿交锋,眼里跃跃欲试:打起来打起来。
两人:“……”
柳亦尘:“这不是山上那位公子吗?如何沦为小姐的奴隶了?”
瞧见段干煜。
哪里还不懂为何颜玉要落脚在这个宅子里。
段干煜也是冷笑:“你倒是命大的很。”
旁边颜玉附和:“对啊对啊,从茅厕里挖出来的呢。”
柳亦尘:“……”
此时就算段干煜再不想怀疑颜玉也无法了。
二人明显相识。
不过他倒是没有往颜玉是朝廷中人上想。
毕竟她平日里既好色又不着调,行事无常。
与朝廷众人的循规蹈矩没有一丝相同。
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二人相识。
二当家将柳亦尘给掳到了山上去。
颜玉上山寻他。
想到这里,段干煜心底就极为不舒服,看柳亦尘愈发不顺眼了。
柳亦尘也是如此。
在山上时。
颜玉就时不时的去段干煜房中。
还有这人的姿色。
颜玉定然是瞧上了。
原以为下山后与这人再无瓜葛,没料到此人如此厚颜无耻还跟了上来。
柳亦尘眯眼:“我是小姐赎来的,是小姐的人。”
段干煜闻言,瞬时想到了颜玉买他时她身边小丫鬟说的那句话:“一千两黄金?”
柳亦尘意外,但还是挑眉:“是我。”
倒是没有隐瞒自己是从青楼中被赎走。
青楼中还无人敢让自己接客。
那日若不是为了……
柳亦尘看了眼笑盈盈的颜玉。
那边段干煜已经彻底寒下了脸。
肯为这人花一千两,他就是二十文?
这时颜玉道:“不是一千两花不起,而是二十文更有性价比。”
段干煜:“……”
柳亦尘倒是一瞬间领悟到了,嗤笑:“二十文啊。”
段干煜对颜玉容忍。
可对其他人没有容忍之心。
颜玉有点子担心二十文给自己这一千两给干没了,语重心长道:“sao年~惜命啊。”
柳亦尘倒是不怕,反而问:“若是受了伤小姐也会心疼我。”
颜玉眨眨眼:“那万一噶了呢。”
柳亦尘:“小姐也会记得我。”
段干煜:“……”
段干煜收起了长鞭。
倒不是不想杀。
若是真如他所说,颜玉记他一辈子岂不是让他得了逞。
方才进来听闻颜玉屋中有人他已然有些失控,如今冷静下来。
段干煜……
脸更阴郁了。
因为屋中不止柳亦尘一人的气息。
床榻上。
衣柜中。
皆有气息。
从气息上来瞧。
还都是男子。
他不仅唤了一人来伺候?
颜玉本就没想瞒着,只是觉得有趣,理理衣摆走到床边,手搭在杯子上,忽然掀开,还大喊一句:“亮个相吧小宝贝儿!”
离墨:“……”
离墨不慌不忙的从床榻上下来。
段干煜:“……”
这次不等颜玉开口,他先森然扯动唇角:“这也是你从茅厕捞出来的?”
颜玉眨眨眼:“是呀。”
话音落下,段干煜周身戾气暴涨,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给刀了。
当然眼前这人是指离墨。
又是山上的其中一人。
或许她落入茅坑而死也是她有意为之。
颜玉:她真的不想落入茅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