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夜色如墨,立花酒吧内灯光闪烁,音乐嘈杂。
从医院偷跑出来的月岛花子,此刻已喝得酩酊大醉。
在她新交男友的搀扶下,两人跌跌撞撞、七拐八弯地走出了酒吧。月岛花子脚步虚浮,眼神迷离,却仍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大着舌头向身旁的男友炫耀道:
“我跟你说……幸亏老娘机灵,跑的快,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缴多少费用呢!”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两人就这么歪歪扭扭、醉醺醺地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们踉跄的脚步声和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滋啦!”
当他们途经一处路口的小巷时,巷尾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月岛花子和男友并未在意,依旧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啊!”
然而,当他们路过巷口时,月岛花子突然看到,小巷中有一个模样怪异的怪物——头大得出奇,四肢却短小无比,全身乌青,散发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让月岛花子瞬间清醒了不少,酒意也消散了几分。
她揉了揉眼睛,想要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可当她再定睛一看时,却发现小巷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刚松了一口气,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却突然感觉肩头一阵温热,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月岛花子下意识地转头看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她刚交的男友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猩红的血液如喷泉般从脖颈处涌出,溅得四处都是。
“啊!”
月岛花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拼命地夺路而逃,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伴随着她绝望的呼喊……
“啊,你不要过来啊!”
月岛花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在恐惧的驱使下慌不择路地逃窜。结果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此时的她,心中已然明了,自己正被一只无形的怪物紧紧追杀着。
那看不见的威胁如影随形,让她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到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原来在摔倒的瞬间,她的脚已经扭伤了。
此刻她体内的肾上腺素疯狂地分泌着,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踉跄着站起身来。
可是,这一切终究是徒劳的。她还没跑出几步,一股无形却又强大得令人绝望的巨力袭来,轻而易举地扭断了她的四肢。她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的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没过多久,夜色中一道绿芒如流星般闪过,打破了这血腥场景的死寂。
紧接着,一个身披宽厚大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剑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目光扫过地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猩红,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是我来迟了吗?”
来人正是银城空吾。
自从上次被叶川从纲弥代时滩的手中惊险救下后,他抛弃了死神代理的身份,藏身于现世,默默恢复着自己的实力。不过他时不时还会出手处理一些虚祸事件。
片刻的沉默后,银城空吾敏锐的目光在不远处的街角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灵压。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躲在暗处的新生虚,正发出细微而又绝望的啜泣声。
看到这一幕,银城空吾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提刀向前,身影如电般疾冲而出,手起刀落,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
区区一只新生之虚,根本无法抵挡他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只在转瞬之间,那只虚便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中,化作了尘埃。
而那个曾经被无情抛弃的灵魂,似乎也终于得到了救赎。伴随着一阵温暖而柔和的白光,它缓缓升空,朝着尸魂界的方向转生而去。
处理完那棘手的虚祸之事,银城空吾熟练地收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巨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这片弥漫着血腥气息的地方。
“嘘~”
银城空吾悠然地吹着口哨,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
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在超市精心选购的一大袋生活用品和食物,步伐轻快地朝着自己的屋舍走去。
可当他走近家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在了原地。自家门口,竟然躺着一个被厚厚的被褥严严实实包裹着的小婴孩,那婴孩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就那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银城空吾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脸上满是惊愕。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银城空吾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门口襁褓中的婴儿抱进了屋内。
一进屋子,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银城空吾竟然风风火火地跑到冰箱前,从中取出一罐冰镇的酸奶,随后又在厨房的水池边,拿起一个扇面还沾着少许油渍的铁勺,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挖了一小勺冰镇酸奶,送到了小婴孩的嘴边。
这一幕可把襁褓中的‘月岛秀九郎’惊得够呛,他的眉眼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心中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该让乌尔奇奥拉把我送到这里来!”
只见银城空吾脸上堆满了笑意,努力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温柔地说道:
“宝贝,肚子饿了吧,快点吃吧!”
然而,尚在襁褓中的‘月岛秀九郎’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厉声大喝道:
“你这个蠢货,怎么能给新生儿吃冰镇酸奶呢?”
一旁的银城空吾,原本还满心期待着婴孩的反应,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字正腔圆的怒骂。他吓得手一抖,连手中的铁勺都掉在了地上。
他盯着襁褓中的婴孩,愣住了好半天,那熟悉的腔调让他渐渐回过神来,嘴唇颤抖着,缓缓吐出一句:
“诚哥...是...是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