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执事阁,林子安大跨步的走到执事长老面前,将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恭声道:“长老,内门弟子时宏来领月俸。”
那执事长老头也不抬,带着一丝埋怨说道:“你这小辈,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月俸每月月初发放,不是刚发过了吗?”
“等等,时宏……………”
那执事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对着林子安确认道:“你就是那时宏??”
“正是。”林子安含着笑道。
那长老不再开口,起身接了林子安的身份令牌,因为这时宏的内门弟子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来领月俸了。
一开始,他还觉得奇怪,没见过门下弟子不积极领取月俸的,但一连两个月了,这时宏也没过来领取。他就明白过来,大概这时宏接了任务出宗去了,门下弟子外出接任务,只有回宗时,才会一次性领取未发放的月俸。
他还特意将时宏的名册放到了一边。
如今,他见时宏拿了令牌过来,只道林子安是刚回宗,就第一时间找他来领月俸来了。哪知是林子安这傻小子给忘记了。
毕竟,他在灵符门,也只做过外门弟子,每月只有抠抠搜搜的两块灵石。对这宗门月俸自然惦记不多,并无多少奢望。再加上他长时间的在外流离漂泊,早已令他养成了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
再说了,以往在灵符门领取月俸,虽说他也是一人独住,但邻里间还有师兄弟相互之间的提醒,现如今,他独住在这求道峰,不出门接任务,他都轻易不下山,自然,将这月俸之事忘之脑后了。
林子安从执事长老接过这大半年的月俸,自然是一笔小小的财富,灵石就不用说了,单这宗门贡献值,就快近小两百点,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出了执事阁,转头又进了传功阁,去找元穆推荐给他的炼体功法。
那《龙象蛮力诀》和《玄铁锻体术》这两本功法,他都大致浏览了一下,二者虽然都提升对肉身的锤炼,但各有千秋,侧重不同。
那《龙象蛮力诀》修炼后,可以使修炼者的身体外表如同龙象般坚硬,且能催生出一股蛮力来,力大无穷,力量几乎能达到扛山举鼎,不可思议的程度。然而,林子安心中清楚,这种强大的力量,是在牺牲了一定的身体灵活性和速度下达成的,不是他追求的目标。
相比之下,那《玄铁锻体术》》则更注重内在的淬炼。着重强化对皮,筋,骨上的淬炼。使之如同玄铁一般坚韧。虽然肉身的效果比不上那《龙象蛮力诀》出众,但身体灵活性和速度并不会缺失,正好满足林子安的要求。
毕竟他修炼炼体术只是为了加深对肉身的强度,增强近身防护,并不打算走体修之路。
他略加思索后,果断选择了《玄铁锻体术》。
在花了三十点贡献值后,林子安拿下了《玄铁锻体术》功法。顺道,他还去炼丹阁换取了一瓶淬体丹。
回到小院后,他开始了掌心雷诀和玄铁锻体术的同修。
第一天练习这炼体术,林子安就差点哭了,他学过这么多的功法,也曾体会过修炼的艰辛,但当他踏入这炼体术的领域,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苦修。
因为这炼体术是一门追求极致肉身强度的功法,它不同于其他法术,灵性的感悟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其肉身的磨砺与重塑。
玄铁锻体术,先练皮肉,其次是筋,最后是骨,由外到内,层层推进。
他按照功法所述,将自身灵气覆盖在身体表皮上,形成一层新的薄薄的皮膜。这一过程看似简单,实则异常艰难,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是用这层灵气保护下的皮肉,去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与挑战。
吞下一颗淬体丹,再配合特殊的呼吸吐纳,运转灵气钻入皮肤的每一寸毛孔之中,反复淬炼打磨,增强皮肤表层的韧性和厚度,每一次的淬炼,就像是将自己置于地狱深渊,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和疼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反复穿刺他的肌肤。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子安的表皮开始出现斑驳的痕迹,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淤紫青肿,像是活活被人往死里狠狠揍过那般狼狈,每一寸肌肤都昭示着疼痛与疲惫。
尽管外表看起来伤痕累累,但林子安的内心却充满了喜悦。因为在感受痛苦的同时,他还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悄然生长,他的皮肤变得更加紧致,肌肉线条愈发明显,骨骼也似乎变得更加坚实,仿佛真的有玄铁铸就。
即便这锤炼的过程再怎么痛苦不堪,他也得牢牢咬紧牙根,因为当苦难尝尽之后,便是新生。
就在林子安专心修炼之际,丧孙之痛的凌长老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原本他认为,生擒一个筑基散修,以他风隐宗长老的身份和实力,应该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哪知,他一开始就碰了壁。就连那长孙辟的人,他至今都还未找到。
那长孙辟,显然是做贼心虚,提前藏匿了行踪,躲藏起来了。
凌长老站立在一座矮山峰上,他铁青着脸,显然还在震怒中。
前两日,他好不容易通过各方途径打听到,这长孙辟在这秋风谷一带出现过,他闻讯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但还是晚了一步,那长孙辟又没了踪影。
他恨恨冷笑一声道:“躲起来,你就真当我找不到你了吗,既然你敢害宏儿,就要有直面死亡的觉悟,只要你不是先行死掉,我就有办法找到你。”
说罢,他化作一道长虹远去。
还真应了凌长老心中的猜想,那长孙辟,自从眼睁睁看着林子安从他面前逃掉之后,他就知道会受到时宏的那位舅老祖的发难,早早的藏了起来。
躲藏了大半年,这才刚冒出了头,就被人暴露了行踪,也得亏他机警,一察觉到不对,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提前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