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任务阁没多少人在,林子安很快将雾隐金芝花兑换成宗门贡献值,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炼丹阁。
柳红儿见到一瘸一拐的林子安,也是吓了一大跳。
每次这位时宏的内门弟子出现,都会给她带来一些惊喜。
最近她听到风声,有人到处找寻一位叫时宏的外门弟子,她并没有在意。因为眼前的时宏是一位内门弟子,估计是外门弟子数量太多,偶尔有一两位的名字与之重名了,也不稀奇。
今日看到林子安的这副模样,若不是那日林子安拿出了内门令牌,她可能都会将眼前的这位内门弟子看成了外门的那位了。
林子安自然不知,这风隐宗下的宗门弟子中,不同等级的弟子,其拥有的身份令牌各不相同。即便这外门弟子通过考核拜入内门后,也是要倒换身份令牌的。
譬如,这新入宗的外门弟子一般持有的身份令牌较为简洁,由百年柏木制成,上面刻有风隐宗的标志和弟子的基本信息。主要是用来证明其宗门弟子的身份,但权限相对有限,仅能享受基本的修行指导和最基础的修炼资源。
内门弟子,作为宗门的核心力量,其令牌由更为珍贵的青玉打造,表面刻有繁复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不仅具有辨识身份的作用,还代表着其拥有更高的修行资源,可以深入的学习宗门秘籍,以及参与决策一些宗门大事。
真传弟子,则是宗门内的希望和传承,他们所持有的令牌更是非同凡响。其令牌由稀少的紫金打造,令牌上的符文如同星空般深邃,其中往往承载着宗门最核心的传承信息。
持有者不仅享有宗门内的最高权限,还能获得掌门或核心长老们的直接教导,是宗门未来的决策人之选。
若是刚才林子安拿出自己的内门弟子身份令牌,那他自个的冤屈可就彻底洗刷了。
但他刚入宗,哪知道宗门内这么多的弯弯道道。
再说了,宗门内,哪有一遇到不平和委屈,就拿出自家令牌,自报其名的规矩。
林子安一路走来的艰辛,使他并未养成这个习惯。
柳红儿对着手脚红肿的林子安,亲切的打着招呼问候道:“时师弟,好久不见啊?你这是咋了?”
林子安自然不会说出他被人欺负的糗事,他拿着别的话语搪塞道:“师姐好,上山采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柳红儿是谁,在这炼丹阁内,不知多少宗门弟子在她面前来来往往,见惯了多少虚与委蛇和人情事故,她早就炼成了一双察言观色的火眼金晴,自然一眼就看出这林子安是被人给揍了,碍于情面,才不肯和她说实话。
她也不揭穿林子安的谎话,以免让他难堪,面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贴心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师姐这里刚好有瓶用过的金创药,能活血化瘀,师弟若是不嫌弃,拿回去敷敷,包管见效。”
可她心中却想着另一副光景,这时宏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惹上了什么麻烦,不是妖宠受伤,就是他自个挨揍。
这实力哟,弱得有点让她担心,不禁让她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但愿自己在他身上投下的零星血本能及时收回来,可不能亏了哟。
林子安再三推辞不过,他只好接过说道:“师姐,你这金创药值多少灵石,师弟我买下啦。”
柳红儿笑着说道:“时师弟又见外了,这金创药终归只是普通外伤药,算不得珍贵的灵药,师姐送你啦!”
林子安收下金创药,感激的说道:“多谢师姐,一事不劳二主,还得麻烦师姐再帮我兑些净体丸和补血丸。”
“可否还需要师姐再帮忙兑些宗门贡献值?”柳红儿又贴心问道。
林子安这回不再窘迫,他朗声笑道:“多谢师姐体贴关怀,师弟这回有足够的宗门贡献值可兑换。”
接过柳红儿帮忙兑换的丹药后,林子安回到了小院。
见到主人一瘸一拐的艰难模样,可把小狐狸玄姬心疼坏了。
当林子安又递给它两瓶丹药时,小狐狸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它跳入林子安怀里,嘴里呜咽了两声,又开始拿头蹭着林子安,心中对林子安的亲近又加了一分。林子安坐在躺椅上,一面用手轻抚着小狐狸柔滑的皮毛,一面反思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思量着自己今后的修仙之路。
今日之事,是他大意了。
以后,绝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鬼话,即便外表看似毫无威胁,老实巴交的人,背地里实则阴险狠毒,包藏祸心。
就如这看似羸弱的杂役弟子马文,内心也藏着另一副嘴脸。
他至今虽学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功法,但大多都是一些保命的手段,威慑攻击的手段太过单一,他今日就吃了大亏。近身战中,他缺少经验和实战,压根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如今,他修炼那雷心雷诀,也需近身施展,从今日的教训中,他得出了结论,这炼体的功法,他也得炼炼。
至于他自己是雷灵根之事,这是他最后的底牌,在他实力还未完全壮大之前,林子安决定先不透露。
毕竟,这宗门人心难测,他心中也懂,太过招摇和耀眼的天才,一向长不大的道理。
房间里,沈渊与沈重对立而坐,二人都不发一言,良久,沈重抬起头,他眯着眼看向沈渊道: “堂哥,那时宏如此可恶,就这样放过他吗?弟弟我实在有些不甘心。”
沈渊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肩,眼中闪过一丝阴晦,在一旁安慰道:“今日有蓝溪月的侍女为他说话,暂且放过他。不过你放心,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这时宏跑不了,他从你手中讹走的东西,咱们必会让他多出数倍吐回来。”
沈重闻言,脸上终于展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眼中现出一种狠辣,时宏,等着瞧,这事咱们之间还不算完!
至于云晴姑娘回去后,也是越想越气,她将林子安招摇撞骗之事说与了蓝溪月听,想让她家小姐提防一下这位时宏,以免以后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