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声音质问,“就简单说吧,你和谁一起工作?”
年轻男子满脸是汗,“我现在没有工作。”
那个声音问,“你知道我们以前,都怎么对付你这种笨蛋吗?”
年轻男子说,“不知道,可以开冷气吗?不然就放我走,不能把我关在这里,那是违法的。”
那个声音说,“这里没有法律。”
年轻男子绝望的大喊,“你们不能对我动手。”砰砰两枪,他死了。
垃圾掩埋场。
刘大海俯下身看死者,“后脑中两枪。”
郭天看着死者的装束,“他戴假发又穿胖子装,今天不是万圣节吧?”
李琳琳说,“在奥市,每天都是万圣节。”
刘大海翻出死者的皮夹,“郭发展的驾照,里面居然只有一张纸币。”
李琳琳看着他的手腕,“劳力士表还在,可能排除抢劫嫌疑,你觉得如何?”
郭天说,“我不知道。”郭天看着不远处的小旅馆,“我在寻找迹象。”
李琳琳挂掉刘大海的电话,“刘大海比对过身份,资料库里没有叫郭发展的人,估计是捏造的身份。”
郭天和李小卫在做初步尸检,“伤口里有弹药残留,没有星状撕裂,看起来是近距离但非接触射击。”
李小卫摸了摸死者的头部,“没有击出口,地上也没有看到弹壳。”
李琳琳说,“凶手可能捡起来了。”
李小卫说,“手上有严重骨折和割伤,尸斑和尸体位置吻合,应该不是弃尸。”
李琳琳说,“他要不是自己走了,要不就是有人载他来,不管怎样,碎石和玻璃可是绝佳证据。”
郭天说,“我来装袋采样。”
李琳琳在现场拍下了车辆的胎痕。
死者口袋里赌场的收据,金额是元。
郭天问,“那些钱都去哪了?”
李琳琳测量完胎痕,应该是三点回转,郭天给她看收据,“动机还有可能是抢劫。”
李琳琳看了收据上的标志,是李步劳的赌场,“我去调查一下。”
郭天说,“你不能去,死者狠狠赚了赌场一笔。”
李琳琳说,“这不过是巧合。”
郭天说,“就算是巧合,那还是李步劳开的。”
李琳琳问,“有什么问题吗?”
郭天说,“他是你爸爸,你不能负责这件案子,你回家去吧。”
李琳琳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她的确应该回避,但她还是很不情愿的把相机和卷尺递给郭天。
法医室里,陆佩、钱浅和李小卫继续搜证。
陆佩摘下死者的手表,“没有滴答声,是真货,标签贴纸还没磨损,可能是新买的。”
钱浅说,“他中了大奖总要庆祝吧,跑去买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好在舞娘面前献宝。”
死者的袜子底部是破的,钱浅问,“现在流行这样的洞洞袜?”
郭天站在李步劳赌场的监控摄像头底下,他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刘大海快步走过来,“我和签所得凭单给死者的经理谈过,他去调监控录影带了,他记得这个大赢家。”
话刚说完,李步劳永远西装革履的走了过来,刘大海客套的说,“真是意外啊。
李步劳直接说,“那个小胖子诈赌。”
刘大海问,“那你怎么处理?”
李步劳说,“我们稍微聊了一下,我没有杀他。”
郭天更直接,“你有把他带去囚房吗?”
李步劳笑了,“各位,我们现在都说是拘留所了。”
李步劳带着郭天到一间类似审讯室的房间里,里面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郭天耸了下鼻子,“闻起来像清洁队刚来过。”
郭天走到房间的角落,打开鉴证箱,李步劳说,“警卫2点时把那家伙带来这里,然后我过来和他聊了一下,他大概3点时离开,监控都有录到。”
郭天说,“很好,等一下再看录影带,可否请你关灯?”
李步劳很配合的关了照明,“我和我的客人聊天并不违法,那小子作弊,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结果那小子告诉我,简单生活,多做好事,然后我就让他走了。”
郭天拿着紫光灯到处找血迹,李步劳问,“你知道轮盘赌桌上,庄家的赢率是多少吗?”
郭天说,“5.26%,爱因斯坦研究过轮盘,他说赢轮盘的唯一办法,是趁庄家不注意的时候把钱偷走。”
李步劳摇头,“这根本行不通,永远都有人在盯场子的。”
郭天说,“也许是内贼所为,有人买通你手下。”
李步劳笑了笑,“我很想知道,你是因为不能指控我谋杀,或是琳琳兑现我的支票而生气,那些钱很清白的。”
郭天看着他的眼睛,“看不见不表示,不存在。”
李步劳说,“随便你,那小子卷走我的钱,如果你知道他是怎么耍老千的,告诉我一声。”
法医室里。
张哲看着死者的脚底板,“无论如何,淤伤和袜底的破洞相符。”
钱浅说,“他被狠狠拷打一顿,嘴唇都肿了起来。”
张哲说,“是啊,伤口有血块,组织挫伤,应该是死前一两个小时受的伤,从脑部挑出两个小口径子弹,一个卡在右额叶皮层,另外一个卡在第一颈椎骨。”
钱浅看着子弹,“镀铜铅弹,应该是点22口径。
张哲说,“历史上,点22是杀手最爱,因为有足够动能进入头盖骨,但出不来,所以跳弹留在脑内,把灰质都弹光了,此外,他双手有严重压伤,掌骨和指骨骨折,淤伤是死前发生的。”
钱浅问,“这些伤可能是怎么造成的?”
张哲说,“从骨折形态来看,我想是钝物造成。”
钱浅说,“可能是球头锤。”
张哲问,“为什么这么猜?”
钱浅说,“据说以前如果首次作弊被抓,他们会用球头锤在手上重击,第二次你就少一只手或脚。第三次就准备在沙漠长眠了。”
钱浅检查死者物品的时候发现,鞋底有类似电脑的装置,郭天听到他的回报都有点惊讶,“鞋底有电脑?”
钱浅说,“看起来是无线接收器,侦测到讯号之后,螺线管在脚上打信号,他就知道押哪一号。”
郭天问,“那依据是什么?”
钱浅说,“不知道,李奇还在调查。”
郭天说,“如果死者是接收器,总有个发送器吧?”
陆佩跟在他们后面说,“我确定死者身份了,他叫严小凯,劳力士买家都会在购买时登记身份,所以我检查序号,他两天前在广场商店街买的,我找到他家地址了。”
郭天说,“他的驾照是假的,这可能也是。”
陆佩说,“假证件是拿来骗赌场用的,大金主会把真名标在劳力士上。”
郭天不知道陆佩连这些都知道,陆佩指了指钱浅,“怎么了?他传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