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请假了吗?”佐藤樱子手里捏着一个有些破旧的玩偶,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她的心情也不自觉的更低落了几分。
佐藤樱子在听到望月千岁请假的消息后,仍旧很礼貌的说了说谢谢,旋即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刚刚被询问的班长仓务信见佐藤樱子就这么离开了,也并没有说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佐藤樱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在这个青春期热血刺激大头,然后刺激小头,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的年纪,不是谁都像板桥正雄一样成天雄性激素爆发。
仓务信对自己的将来有着充足和严谨的规划,他将会在未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里逐步去实现他们。
于是,仓务信再次埋头在题海之中。
他有很多令人血脉喷发,心情激动,想一想就亢奋到睡不着觉的远大目标,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他要考入足够高等级的学府,在东京大学的学生和在短期大学的学生之间,虽然同样是大学生,但其二者在职场上的差距比人和狗都要更大。
要想支撑起自己的野心,支撑起自己的伟大目标,就一定要狠下心来虐待自己,肯下苦功夫。
他本来就不笨,但和他一样聪明,甚至更聪明也更幸运的家伙或许也在努力,他当然要比这些人更拼命才行!
陷入题海的仓务信没有注意到,在佐藤樱子叹息着低下头的时候,一道惊艳和错愕的视线此时正注视着佐藤樱子。
菊门松之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佐藤樱子,他是男人,在班级里先天的地位就比大多数女性要高,这也是岛国社会的封建迷信之处,男性崇拜几乎充斥在社会的角角落落中。
而佐藤樱子即便是在女孩子中,也是备受排挤的异类。
之前的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就算短暂的有一些对话,菊门松在看佐藤樱子的时候,鼻孔也恨不得翘到天上。
天老爷,他之前究竟错过了什么?
原来一直被大家所排挤的樱子同学,藏在佐藤樱子刘海之下,以及那略显呆板和老土的学生头之下的竟然是颇为清秀一张脸?
菊门松有些惊讶的一下站起了身,有些冒犯的凑过去就想要再看一看佐藤樱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他是不太记得佐藤樱子这种小人物究竟是长什么模样的,但佐藤樱子这样的班级底层,就算真的好看,配自己也是有些欠缺的。
岛国社会关系中本就重男轻女,在菊门松看来,他的班级地位虽然不如仓务信,但至少也是第二,如果是望月千岁这样的女孩儿配他,倒是恰如其分一些……
菊门松再次看向了佐藤樱子的脸,似乎是恍惚了一下,这张脸好像又没有刚刚惊鸿一瞥那么好看,虽然确实不丑,但是……
又或者刚刚只是自己的幻觉?不过随着菊门松的视线带着探究,逐渐专心的停留在佐藤樱子身上之后,他沉默了。
似乎……
佐藤樱子比自己之前喜欢的那个女生要好看一点。
那张脸属于是乍一看不起眼,但是多留意的话,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不管是细腻的皮肤还是略带小麦色的肤色,以及素面朝天的状态,都给人一种格外清纯和富有文学浪漫气息的感觉。
似乎如果是佐藤樱子和自己谈恋爱的话,好像也……不错?
现在距离第一节课还有点时间,菊门松自信的站起身,走到了佐藤樱子的座位旁边,脸上带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佐藤同学?”
既然是希望对方成为自己的女朋友,说话打招呼肯定也要克制一些,礼貌一些。
佐藤樱子的有些惊讶,班上竟然还有人专门来找如此不起眼的她吗?
“菊门同学,有什么事吗?”佐藤樱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菊门松。
“没,没什么……”菊门松忽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向后退了两步,又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靠近了两步。
他大概想要模仿曾经在油管上红极一时的秀才,但奈何做出来的动作活像是一只炫耀自己拉出来的粑粑像是一坨banana的大猩猩。
“那个,我是想问你,佐藤同学有男朋友了吗?”
菊门松见佐藤樱子没能理会自己的意思,心中有些不快。
在他的设想中,自己这样的男生和佐藤樱子说话,佐藤樱子就算不表现出受宠若惊,至少也要主动希望添加他的联系方式吧?
因为,在菊门松看来,佐藤樱子能够遇到的最好选择就是他自己。
除了他,还会有谁不嫌弃佐藤樱子的底层身份,愿意和她做朋友?
但菊门松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认为这下子总应该拿下了。
但是接下来佐藤樱子的反应再度出乎他的预料。
佐藤樱子先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确没有男朋友,就在菊门松感到开心并且松了一口气之后,佐藤樱子说道:
“谢谢菊门同学的关心,不过我并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至少也要读大学了再说。”
佐藤樱子第一次被人这样问,作为一个正常的,有着全情感和思维的小女生,第一时间说是没有惊讶和窃喜,确实不太可能。
实际上,佐藤樱子短暂的窃喜、惊讶之后,迅速摆正了心态,到现在她还认为菊门松或许是某种真人挑战类游戏输掉了,不得已才会跟她这样的人表白。
但是,就算怀疑是开玩笑,佐藤樱子仍旧选择了拒绝。
“为什么?”菊门松紧促眉头,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忽然出现了变数,是个人都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因为……我就是不想要谈恋爱,现在是学习的时候,谈恋爱什么的,对与天才来说或许只是生活的调剂,但对我来说的话,大概会占用太多本来可以用来学习的精力。”
佐藤樱子的回答十分认真,她也自认为没有伤害到菊门松的自尊心。
但是在这一席话说完之后,脸色阴沉到几乎能滴出水的菊门松却一把掀翻了她的书桌,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