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老娘绝对把你们两个奸夫淫妇一起赶出家门,让百姓们看看曾经的永安侯是何等的无耻!”
张氏越说越生气,嫌弃扫把和脚打人不痛,往旁边一瞟,注意到门前放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
她趁着张侯爷还在地上躺着,快速拿了过来,对着他的后背就要敲下去。
李薇恰好听到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这一幕,惊吓的跌坐在地上,“啊!!”
张氏皱眉看了一眼 ,注意到她衣裙下面有血液出来,轻蔑一笑,并没有搭理。
而是继续手起棍落,嘭的一下敲在了张侯爷的后背上。
“啊!!痛死我了!杀人了!救命啊!”
张侯爷扭曲着在地上打滚,使劲的吼叫。
张煜阳和张兰茵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父亲求救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一眼,以为家里来了坏人。
快速往里走去,一眼便看到大嫂坐在地上,下身全是血。
痛苦的喊着:“救命啊,我要生了!”
里屋更是有棍子敲在肉上的声音。
“茵儿,你照顾大嫂,我去里面看看!”
张兰茵有点嫌弃,想到以后要暂时住在这里,乖巧的点头:“二哥,你去吧,大嫂我会看着的!”
张煜阳点了点头,心里非常欣慰。
茵儿就是比张盈盈乖巧懂事!
房间里,张氏发疯了般殴打张侯爷:“看啊,没人来救你呢,而且你不知道吧,你的小情人要生了呢。你说没人帮忙的话,那个野种还在能生的出来吗?”
“什么孩子?”
张煜阳惊呆了。
他父亲给他造了一个弟弟?
他怎么从没听说过,而且也没见过呢?
张氏见是小儿子回来了,笑着就要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张侯爷心里一紧。
这要是说了出来,他们家还有安稳的日子吗?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怒吼一声:“张氏,你休要胡说!”
“老二,你母亲疯了,你快把她绑起来!我们给他请个大夫过来看一下。”
张煜阳也觉得父亲不是那样的人,而且现在他们家都这样落魄了,哪里有人愿意再跟着父亲。
就算是怀了孩子,那也是会偷偷喝药给落了的。
张氏见儿子被张侯爷几句话就策反了,气的跺脚:“张煜阳,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母亲,你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畜生,你知不知道你大嫂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张煜阳:......
不会吧!
他惊讶的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这样?
大嫂那般胆小,而且大哥对大嫂又那般好,大嫂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张氏的声音没有收着,甚至因为愤怒放高了几个点。
足以让屋外的两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李薇本就疼的死去活来,这下又被张氏的一番话吓得脸白的渗人。
张兰茵皱眉观察李薇,见她眼神慌张,便知道母亲没有冤枉人。
李薇确实与父亲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
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还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个李薇平时瞧着是个温顺的性子,每次看向大哥的眼神全是儒慕。
背地里竟也是个荡妇。
勾引谁不好,竟然勾引了最不可以勾引的人。
也不知该骂她蠢,还是说她胆大了。
李薇缩着脖子,心想完了,这下全完了!
怪不得最近张氏总是找她麻烦,原来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那夫君呢?
他也知道了吗?
不行!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夫君知道!
她固执的想着,就连肚子接连的疼痛也是顾不得了。
咬牙使劲。
张兰茵要借住在这里,自然不能看着人死在她的身边。
拉着她的手,故作温柔:“大嫂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去想,全身心放在孩子身上!母亲说的事情不能全听她的片面之词,你等大哥回来。”
对!
等张熠珩回来!
他对自己那么好,又亲眼目睹了母亲对她的刻薄。
到时候,她就假装寻死,以证清白!
张熠珩一定会相信她的。
况且这孩子本就是张家人!不管是谁的种,他都是姓张!
她也不算是对不起张家!
另一边,张熠珩站在小星辰门外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了。
面前的门始终没有打开。
按照他以往的脾气,此时已经拂袖离开了,但是李薇快要生了,后续需要的营养还有孩子的衣服等等都要银子。
他身上一分碎银都没有了!
母亲和父亲以及张煜阳全都不靠谱!
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妻儿受苦。
将希望放在了张盈盈身上,期望她能看在往日他对她不错的份上,帮一帮他。
哪怕是最下等的工作也是可以的。
只要能有收入就成。
张盈盈从太子府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修炼了几个时辰。
一番运气下,她发现自己的封印彻底被解开了。
按理来说,她该是高兴地。
但是这未免有点太轻易了。
她记得她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下印之人发生了不测,也会导致他所设置的封印有所松动。
张盈盈有一瞬心口疼了下。
她摸着心口的地方:“师父,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嫣然一直守在门外,听到里面有动静,敲了敲门。
“主子,他已经站在门外一个多时辰了,要让他进来吗?”
张盈盈算算日子,那个孩子好像就是这几日要出生了。
张熠珩听到咯吱一声,激动的看去。
大门打开,有一妙龄少女走了出来。
眼眸扫过来,再也没了以前的温度。
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张熠珩紧握手心,笑着上前:
“盈盈!你终于肯见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