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道长被鞭子打的鲜血横流,嘴里还在叫唤着自己是冤枉的。
另一边王语嫣仅仅是看着就吓得尿湿了裤子。
她后背全是汗液,是被吓出来的。
现在裤子又湿了,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萧路打累了,走向王语嫣的时候,突然停止了脚步。
他动了动鼻子,突然伸手捂住了口鼻。
“我去,你什么情况?”
王语嫣恨不得脚指头抠出一个地洞钻进去,永生都不再出来了。
她低着头,弱弱的说道:“我...我....”
萧路把鞭子往旁边一个侍卫怀中一塞,嫌弃的说道:“别你了,真恶心!”
王语嫣被自己想嫁的人说恶心,心底如坠冰窖。
她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三皇子笑着走向张盈盈。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表情是欢喜的。
这一幕看在王语嫣眼中,刺目极了。
侍卫按照三皇子的吩咐,开始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王语嫣身上。
王语嫣是王家嫡女,从来都是别人恭维的对象。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
没几下,人就晕了过去。
萧路晦气的啧了声,见他们就觉得烦。
张盈盈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把王语嫣丢在王家门口,至于道长就不必留了!”
满手沾满血液的人,放出去也是害人不浅,不如做一件好事。
王家人看到满身污血的大小姐被三皇子的人丢在门口,吓得一下关上了大门。
王老爷和王夫人以及王家所有人都来到了前厅。
“大哥,三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们不是都说与王语嫣没关系了吗?怎的还把人丢在我们门前?莫非是想测试我们是否与她真的断绝了关系?”
王老爷觉得三弟说的很有道理,“确实是这样,没我的允许,你们都不许去看她。哪怕是死了,都不许去管!”
王夫人泪眼婆娑的坐在一边,闻言哭的更是汹涌了。
只是不敢发出声音。
她可怜的女儿啊!正是花好年华,这就是要凋谢了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夫人让身边伺候的管事嬷嬷悄悄溜了出去,路过王语嫣的时候,丢下了一个钱袋子。
里面有足足一百两金瓜子。
足够王语嫣过好接下来的生活了。
“娘怎么没来?”
王语嫣抓着钱袋子,眼前模糊不堪,只能看出刚刚路过的人是母亲身边的嬷嬷。
嬷嬷是看着王语嫣长大的,看人变成这样,心里也难过。
她四处看了下,注意到没人,这才小声道:“你也别怪夫人狠心,实在是你这次闯的祸太大了!拿着这些钱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以后王府别来了!”
来也只是找不痛快,还不如拿着这些钱去开一间铺子,至少吃喝不愁了。
嬷嬷说完,唉声叹气的走了回去。
王语嫣看着面前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关上,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是被抛弃了!
手心里的钱袋子被紧紧抓着,她恶狠狠的说道:“张盈盈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太子府。
府中的幕僚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跟太子说了下。
太子闻言,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在桌子上。
“老三这次做事有点不像他。”
在他们眼中,三皇子是最好说话的,性子也好,做事从来都是留一手。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下手如此狠。
幕僚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时候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三皇子看似和善,但私底下如何,我们也说不准。”
“是啊,若是他真是和善,那也不会与端王走的如此近了。”
端王是谁啊,那可是上朝都是带着佩剑的人。
在他没中蛊毒之前,有一个文官参了他一本。
端王直接在大殿之上拔出了佩剑,要不是有皇上拦着,那名文官恐血洒当场了。
太子思索了一会儿,“以后三皇子那边也派人盯着点。”
他能感觉出来最近父皇对他冷淡了许多。
任何皇子都是他的阻碍。
他好不容易坐上太子之位,可不能因为一时疏忽就丢失了去。
遣散幕僚后,想到许久不曾去见过张兰茵。
他拿着让人买的首饰,走向内院。
张兰茵手中的蛊虫全部被张盈盈踩死了,她又去黑市上花大价钱买了许多。
通过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喂养,有几只还算不错。
“茵儿,在吗?”
张盈盈听到太子的声音,连忙把蛊虫全部收了起来,放在了床底上。
打开门,故作生气的不去看太子。
太子站在门前一滞。
果然还在生气。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的还没完没了了。
他眉头紧紧缩在一起,首饰盒子在手中被使劲捏了捏。
想到终归是自己先对不住她在先。
他换上一抹微笑走了进去。
“孤今日路过点翠阁,想到你最是喜欢他家的首饰,就去给你买了京城最流行的样式,你戴上一定很好看。”
太子打开盒子,拿出一支蝴蝶样式的流苏,站在张兰茵身后。
柔声道:“孤给你带上!”
张兰茵本来还想再生气一会儿的,余光瞥见了那支流苏簪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她瘪着嘴,任由太子插进了发髻中。
照着镜子看了看,蝴蝶在头上栩栩如生,稍微动一下,流苏微微晃动。
像是一只蝴蝶停留在了发髻上,让人移不开眼。
张兰茵心里欢喜,她很喜欢这个。
但面上不显,手抚摸了下蝴蝶上镶嵌的红宝珠,“还可以吧,我不是很喜欢!”
太子看出她口是心非,若是真的不喜欢,这会儿已经拔了下来丢在一边了。
他伸手抱住张兰茵的腰,头颅抵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香气。
他很久没有与张兰茵在一起了。
他想的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