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尘微微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目光直直地投向孟晚霜。
此时的孟晚霜像是彻底抛开了平日里的那份矜持与端庄,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毫不躲闪地紧紧盯着秦逸尘的双眼,朱唇轻启,柔声细语地问道:“殿下,您当真是为了妾身,心甘情愿地纡尊降贵吗?”
话音刚落,只见秦逸尘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当然愿意!”
这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回答,犹如一道惊雷划过寂静的夜空。
刹那间,孟晚霜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庞突然间如同春花盛开一般,绽放出一抹绚烂至极的笑容。
那笑容简直美得让人窒息,仿佛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汇聚在了这一瞬间,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起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秦逸尘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自己好似坠入了重重迷雾之中,完全摸不清状况。
然而,就在他这般痴痴凝望的时候,孟晚霜却动作轻柔地缓缓躺下身去,轻轻合上那对如秋水般清澈的美眸。
整个人宛如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娇柔妩媚,又似一幅任人采撷的诱人画卷,摆出了一副等待君郎宠幸的迷人姿态。
紧接着,从她那樱桃小口之中飘出一句仿若天籁之音的话语:“来吧……”
这两个字轻飘飘地在空中回荡着,宛如一缕缕春风拂过秦逸尘的心弦,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佳人美景,秦逸尘哪里还会愚蠢到开口询问孟晚霜为何要这样做呢?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机会已经摆在眼前,那就别再犹豫!
直接干就完事了!
毕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秦逸尘嘴角微扬,“既然伯母举枕自荐,本王自然不会辜负您的美意!”
说罢,他吹灭了床头的蜡烛,房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黑暗中,孟晚霜却突然伸手抵住了秦逸尘的胸膛。
秦逸尘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伯母,您这是何意?”
孟晚霜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殿下莫急,妾身还有一事相告。”
秦逸尘耐着性子问:“何事?”
孟晚霜幽幽地说道:“其实刚刚妾身在对殿下进行试探,殿下可知,昕儿对您情深意重,妾身只想看看殿下是否会对感情看中。”
秦逸尘微微一怔,随后笑出声来:“伯母这手段可真是独特。”
孟晚霜郑重其事地说道:“殿下莫怪,若殿下对感情并不会付出非真心,那妾身定然不会将昕儿许配给您。”
说着,她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至于自己,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既然无法反抗,何不将其利用到极致呢?
秦逸尘一脸诚恳地说道:“伯母放心,我对昕儿的真心天地可鉴。”
“方才的种种行为虽看似轻狂,实则也是对伯母的敬重与喜爱,毕竟昕儿的母亲必定是超凡脱俗之人。”
孟晚霜满意地点点头,恰似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绽放着迷人的光彩,轻声说道:“但愿殿下日后能善待昕儿。”
秦逸尘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必不负伯母所托,当然本王也会善待伯母,绝对不会厚此薄彼!”
听闻此言,孟晚霜的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羞涩的红晕。
正当秦逸尘准备进入主题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声响。
秦逸尘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瞬间将孟晚霜护在身后,如临大敌般警惕地看向窗外。
也难怪他如此紧张,毕竟不久前刚刚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花园刺杀。
这一刻,秦逸尘在孟晚霜的心中显得格外高大。
就在此时,窗外黑影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秦逸尘如猎豹般敏捷,安抚孟晚霜几句后,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披上,如离弦之箭般追出去查看。
原来是只调皮的夜猫。
秦逸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返回房间。
孟晚霜佯装嗔怒:“殿下如此紧张,莫非是盼着有人来搅扰我们?”
秦逸尘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柔声道:“本王岂会,今夜本王只想与你共度这良辰美景。”
而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这一夜,宁府下起了倾盆大雨。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房顶上啪啪作响。
沟壑涓涓流水,似春潮汹涌。
这边,秦逸尘乐此不疲!
而孟晚霜也如歌似泣的低吟浅唱着。
可宁雨昕却久久不能平静,辗转难眠。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扰得她心绪不宁,情绪低落。
宁雨昕披衣起身,望着窗外的雨夜,心中满是酸涩。
这一幕同样在宁府内发生。
书房内。
宁泽涛看着本来写得好好的笔突然断成两截,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夜喃喃自语:“难道府中有变故?”
后院里,宁静而祥和,只有雨滴敲打地面和树叶的声音。
宁母静静地站在屋檐下,望着那如银丝般垂落的雨水,心中思绪万千。
她深知孟晚霜此刻正为了自己女儿德幸福殚精竭虑地应付着晋王。
但不知为何,当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倾盆而下时,她的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让她心痛不已的画面——
她的妹妹与晋王相互依偎、亲昵无间的场景。
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根尖锐的细针猛地刺入她的心窝,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每一根针都深深地扎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带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
宁母紧紧地捂住胸口,试图平息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但那画面却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正在宁母沉浸于痛苦之中时,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宁母惊惶回头,看到是宁泽涛。
宁泽涛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轻声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宁母嘴唇颤抖,欲言又止。
她怎能将内心深处关于妹妹和晋王的复杂情感告知丈夫呢?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只是这雨下得心烦意乱罢了。”
然而,宁泽涛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
他拉着宁母走进屋内,扶她坐下后说道:“夫人若有心事,不妨同我讲讲,憋在心里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