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
不知情从何时起,他爱惨了她!
可眼前这个看似聪明,实则蠢笨的女人,似乎怎么都不开窍,根本就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陆晚音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摄政王图什么?
图刺激?
图有趣儿?
还是图她傻乎乎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兔子一样,蜷缩在他的羽翼下讨生活?
思考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让摄政王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心。
他突然伸手,一把捧住了陆晚音的脸,对着那张艳红的,每每都让他欲罢不能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这嘴唇上涂抹的哪里是口脂?
分明就是鹤顶红!
否则怎么能让摄政王跟疯了一样,日夜思念着面前这个女人?
“唔……”
陆晚音被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吓了一跳,本能地想狠狠将他推开。
可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面对着泰山一样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切反抗不过是徒劳。
反而容易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征服欲。
摄政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眼底如泉水般深邃澄净。
映着的陆晚音酡红的面容。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了完美的统一。
“陆、晚、音。”
男人捧着她的脸,眼波流转间满是柔情和抑制不住的兴奋,嗓音沙哑又富有磁性,低低地问,“你说本王图的什么?”
“……”
陆晚音没有回答。
被亲得手脚隐隐有些发软,脚下一踉跄,就往后退了一步。
很快腰肢就被有力的手掌紧紧箍住了,嘭的一声,将娇弱的身躯,锁进了怀中。
“陆晚音。”摄政王拥着她,把脸深深埋在女人温香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发间好闻的气味。
两人距离得实在太近了。
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透过华丽的衣袍,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摄政王笑着调侃她:“晚音,你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些呢。”
陆晚音早就羞红了脸,尚且没想明白摄政王到底图的是什么,下一刻就被他惊人的举动吓了一跳。
往压住男人不安分的大手,急切地低声道,“不行!这里是在皇宫!”
“在皇宫又如何?就算在王母娘娘的瑶池,本王也能碰你,因为……你是本王的!”
男人霸道起来像是一头野兽,根本不讲丝毫的道理。
伴随着象征郡主身份的华服,被一件件剥落下来,陆晚音的脸色越来越红,既然反抗不了,也就随男人去了。
“想清楚了么?”男人的嗓音沙哑极了,“本王到底图你什么?”
陆晚音不吭声,闭着眼,两手环着男人的脖颈,把脸往人颈窝深埋。
“说啊,到底图什么?”摄政王又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可这个问题明明是陆晚音问摄政王的,却被他坏心眼地倒打一耙。
“不说的话,那就先受着。”摄政王勾唇,像是得到了全天下最名贵的宝藏一样,低低地笑出了声,“晚音啊晚音,该笨的时候不笨,不该笨的时候真是笨得无可救药。”
“……你才无可救药。”陆晚音很难得地顶撞了王爷。
顶撞完后就下意识地张口紧紧咬住了摄政王的肩胛,眼睛也本能地闭紧了。
岂料迟迟没有传来动静。
陆晚音小孩子气十足地先睁开了一只眼睛,见没什么异常后,才慢慢睁开了另外一只,悄悄扬了扬头,打算瞧一瞧狗男人的脸色。
头顶却传来低低的一声笑,如清泉流入了耳中,轻灵悦耳。
“晚音,本王的晚音。”
男人低低念着陆晚音的名字,似乎怎么都念不够似的,还伸手轻轻去捏她秀气的鼻尖,满脸笑意地道,“你是本王的,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本王的。”
陆晚音愣住了。
尚且没反应过来呢,迎接她的就是新一轮排山倒海般的舒畅。
她在一片欲——望交织的海洋中,如同一叶扁舟,起起伏伏,浮浮沉沉,飘摇不定。
可始终无法漂离太远。
因为她的腰肢被摄政王锁得更紧,紧到几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了。
她逐渐体力渐失,一丝丝反抗或者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如同掉进了摄政王用爱铺成的沼泽里,将她完全吞没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踏碎枯叶的声音。
陆晚音一惊,瞬间从似梦非梦,似醒非醒的状态中清醒了。
下意识狠狠扣紧摄政王的手臂,一双略微湿红的眼眸,此刻在昏暗的假山后面,如同宝石一般闪闪发光。
屏息凝气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摄政王爱惨了她这副形容。
抱紧她用自己的蟒袍将人裹进了怀里,侧耳细听了几声,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贴在陆晚音耳畔,低低地说:“不必管,不过是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臭老鼠。”
陆晚音尚且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下一刻,摄政王已经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屈指往声音来源狠狠弹了过去。
就听见一声女子吃痛的呼声响起,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倒地了。
陆晚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头脸往摄政王的胸膛处深埋。
这里可是皇宫,而且是大白天,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倒霉宫人撞见了。
为了掩人耳目,摄政王怕是要杀人灭口!
不等陆晚音继续想下去,摄政王已经搂住她的腰,几个飞掠间就消失在了假山后面。
二人这边才一离去,一道倩影就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
正是南蜀的九公主!
“可恶!”
九公主左腿受了伤,鲜血从衣袍中渗了出来,走路时脚下淋漓着不少血迹。
她方才听得真真切切,有野鸳鸯在此躲着寻欢作乐,因颇为好奇,就凑近过来瞧一瞧,岂料就意外瞥见了摄政王的衣袍。
一时吃惊下,不小心踩断了枯枝叶,发出了动静。
竟不想摄政王下手如此狠辣决绝,竟打伤了她的腿!
“可恶的卫慈光!居然跟其他女人公然在皇宫里寻欢作乐!”九公主面目狰狞,狠狠咬着一口银牙,“若是被我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谁,我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眼尾余光一瞥。
九公主意外在地上捡起了一支发簪。
当即眉头紧蹙起来,若是她没记错,这发簪不就是方才在御花园时,出现的那什么什么郡主?
难不成摄政王喜欢的人,居然是劳什子的郡主?
想到此处,九公主就满眼怨毒和愤怒。
肚子里的坏水也再次咕嘟咕嘟冒起了泡。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就新仇旧账跟着一道算!
恶狠狠地攥紧了手里的发簪,九公主一眼就瞥见了脚下满是水滞的地面。
不仅是脚下,连面前的假山石壁上,也满是斑驳的水痕。
只要一想到方才那个女人在摄政王的身下如此销魂快活,九公主就恨不得立马将人剁成肉块,再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