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嘴里咬着一块排骨。
他将骨头吐出来，将肉咽下去后，抬头仰望余晚晚。
说道：“你说空间的事情啊？那自然是因为我也有空间啊。”
话落，他摊开手，他的手上立马就出现一个苹果。
“只可惜我的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就这个苹果，还是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一个士兵的包袱里找到的。
我还想留着等到我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再吃。”
余晚晚望着他手上的苹果。
想了想，唱道：“爱你孤身走暗巷。”
小不点受到惊吓一般望着余晚晚：“将军夫人，你的品味不会这么独特吧？放着好好的将军你不爱，来爱我这个在你们城里偷偷摸摸，还长得这么奇形怪状的人？”
余晚晚连忙跟他解释。
“不是，你误会了，我这是在唱歌，这是歌词。”
“我跟你都不熟，我怎么爱你。”
余晚晚觉得可能他穿越过来的时候，这首歌还没出来，他才会对不上。
那就换个暗号。
“天王盖地虎。”
小不点一点疑惑地望着余晚晚。
“地虎是什么？这天王是人吧？他为什么不盖被子，要盖地虎啊？难道地虎比被子还暖和吗？”
余晚晚：“……”
继续换。
“老乡见老乡”
“不会吧？将军夫人，你也是我们黑熊国的人？该不会你跟我一样也是留在这里当细作的吧？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要跟我回去黑熊国吗？”
继续换。
“明月几时有……”
“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懂天象。”
余晚晚：“……”
算了。
直接些吧。
没准他穿越得太早。
都没听说过这些。
“你是穿越人士吗？”
小不点这下不疑惑了，他只皱起眉头。
“穿越人士是什么？我不懂啊。”
“我只知道我是黑熊国人士，从我出生起我就在黑熊国了，我应该不大可能是别国的人士了吧？”
余晚晚：“……”
她觉得他大概真的不是穿越人士。
“你的空间怎么来的？”
余晚晚再一次问得直接。
“我一出生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往空间里存了些粮食，让我在旱灾刚开始的时候能活下来。
后来，所有地方都没有粮食了，我想再往空间里囤粮食也囤不了。”
“我这空间有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跟夫人您的空间完全就没法比。”
这人真的是问什么说什么。
完全不隐瞒的。
余晚晚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你那东西叫做空间的？”
桌上的饭菜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
小不点把最后一口饭塞嘴里，说道：“空间里住了一个鬼，它告诉我的，它说那个可以储物的东西叫空间，还让我往空间里放粮食，放银子，它就能升级，就会变大。
等它升级到一定等级，没准就能满足我一个愿望，让我长高长大。
我的确也想过要长高长大吧，可是那个鬼也是没脑子，我家这么穷，我哪来的银子往空间里放啊。
还有粮食，我真有的话，我也不会饿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余晚晚：“……实话说，你走路挺稳的，你刚刚冲进来的样子，完全没看出来不稳。”
至于他说的那个鬼，应该就是所谓的系统。
就因为他看不到它，所以就把它当成鬼了。
只能闻其生，不能见其人的话，那的确是挺像鬼的。
若不是她小说看得多，她哪天碰到这么一个系统，也会把它当成鬼。
老四跟裴翊还没回来。
桌上的饭菜也吃完了。
他们两人就这么坐着还怪尴尬。
虽然前面余晚晚就说过是最后一个问题。
可君子一言才驷马难追。
她又不是君子，就不用这么在意。
那就还能继续问。
“你都吃饱了，怎么还不跑？”
“现在我相公也没回来，外面也没其他人，我又不会武功，你要是想跑的话，大概率是能跑得掉的。”
小不点坐在椅子上。
由于太矮。
从余晚晚的角度望过去，几乎连他的头都看不到。
他双腿晃啊晃地：“不逃，我等着被抓呢，看在我这么配合，问什么答什么的份上，你们应该不会杀我的吧？”
“我还知道很多黑熊国的机密呢，到时我对你们也很有用处，那你们就不会让我饿死，我每天也能跟着你们吃饱饭，这不是挺好的吗？”
“所以我逃什么逃啊？我要真逃了，到时你们再把我抓回来，这抓人过程当中再误伤我，那我岂不是就得吃亏？”
余晚晚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高，真是高。”
说得真特么是有道理啊。
问完这个问题后，余晚晚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跟着来的还有老四说话的声音。
“祖父，我肚子还是有些不太舒服，要不你再陪我去一趟茅房吧。”
“祖父，我这肚子真的是太不争气了，这真的是又要拉了，祖父，你再陪我回去吧。”
“祖父，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保证我没有骗你。”
“哎呦，不行了，不行了，祖父，快快快，快啊。”
余晚晚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你要去茅房你就自己去，让你祖父进来，黑熊国的军师就在我旁边。”
“什么？黑熊军那个小矮子就在祖母身边？祖母，您等等，我马上进来保护您。”
老四像是一阵风一般冲进来。
一进来看到椅子上坐着一团很小很小的人时。
他连忙将余晚晚拖过来，挡在身后。
“你想做什么就冲着我来，你可不能伤害我祖母。”
“行了，他要伤害我，早就伤害了。”
余晚晚看向跟在老四后面进来的裴翊。
把刚才问来的大部分答案都跟裴翊说了。
只除了关于空间那一部分。
说完，她总结了一句：“我觉得留着他也挺好的，还有点用处，你觉得呢？”
撇开其他不说。
就他那个空间，也值得留他一条命。
没准以后他还能帮着干些送货的活。
裴翊看向小不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众人只知道黑熊军的军师是个小矮子，却没人知道小矮子叫什么名字。
刚才一直都很淡定的小矮子，忽然变得羞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