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玄以沫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般悄然无息。
当她再度现身时,已然来到了峡谷的最深处。这里静谧得有些诡异,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仿佛一层神秘的面纱,将所有的秘密都隐匿其中。
此时,玄汐正静静地待在前方一小团淡蓝色液体前。
那液体像是一汪被禁锢的湖水,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映照在玄汐的脸上,勾勒出她那专注又决绝的神情。
“难怪你会回来。”
玄以沫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低沉而冰冷,如同寒夜中的冷风,直直地刺向玄汐。
玄汐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
她紧紧盯着玄以沫,开口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
玄以沫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目光如炬,紧紧锁住玄汐:“你不该回来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玄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甘:“不回来?不回来等死嘛?”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更多的是对命运的反抗。
玄以沫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承认,那是我的不对。”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又被冷漠所掩盖。
玄汐不再理会她,转身再度将手伸向那团淡蓝色液体,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液体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抬头,看到玄以沫那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面没有一丝温度。
“你做什么?”
玄汐愤怒地挣扎着,试图挣脱玄以沫的束缚。
玄以沫微微用力,玄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亲爱的姐姐,你不该使用,也不配使用族泉。”
玄以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玄汐仰起头,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我就该死?就该承受那本不该我承受的血脉洗涤?”
她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充满了悲愤与绝望。
玄以沫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你要明白,人,终有一死,而你,是为了整个蛇人族得以繁衍而死。”
她的话语仿佛是来自命运的审判,沉重而无情。
玄汐猛地站起身,大声怒吼道:“我不管什么延续,繁衍,我只是想安安心心的活着,踏踏实实的活着,我有什么错!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痛苦与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玄以沫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一丝怜悯:“你没错,谁天生有错,而你,不过是天生软弱罢了。”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玄汐的心里。
玄汐闻言,竟莫名地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是啊!天生软弱就该如此,就该承受那本不纯正血脉的侵蚀。”
她的笑声在峡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玄以沫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会永远记着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
突然,玄汐的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玄以沫冲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绿色球体,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玄以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手一挥,玄汐便再次被打倒在地。
“何必?”
她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说罢,玄以沫伸手抓住玄汐,嘴里开始朗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她的朗诵,原本高耸在前的神像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般夺目,照亮了整个峡谷。
玄汐的身躯在光芒的照射下开始剧烈扭动、挣扎,她的面容逐渐狰狞,发出痛苦的惨叫:“不...不要....”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然而玄以沫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冷漠而坚定。
终于,玄汐的生息渐渐消失,一团光团缓缓从她的身体中飘出,没入玄以沫的身躯之中。
玄以沫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嘴里轻声呢喃:“这...便是蛇人族的纯真血脉嘛?”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更多的是对力量的渴望。
睁开眼眸,玄以沫看向那团淡蓝色的族泉。
她抬脚,几步来到族泉前,手缓缓探入其中。
瞬间,液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沿着她的手臂绵延而上,侵入她的身躯。
玄以沫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她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随着族泉的力量不断涌入,玄以沫早没了方才的从容,取而代之的是那撕心裂肺的嚎叫。
她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片刻之后,她终于支撑不住,昏死在神像之下。
高耸的神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那本该死寂的眼眸闪烁了点点光亮,仿佛在见证着这一切,旋即又暗淡了下去,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另一边,方忌站在峡谷的出口,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诸多尸体,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方忌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他的眼神疲惫而警惕,身后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影。
“小子,算你明事理。”那身影发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许。
方忌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拉扯着清宁,朝着远处拼命奔走而去。
他的脚步踉跄,却一刻也不敢停歇。
那身影静静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没有动弹,片刻之后,转身朝着峡谷深处奔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想水一下字的,却不知道怎么加,索性就不写了,你们也不会说我水字吧?顶多短小无力,实则短小无力嘛?不然,此叫短小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