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连连猛攻。
被洪凌波巧妙地躲过,对方渐渐急躁起来。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不对等的比武,分分钟就可以击败对手。
所以洪凌波耗得起。
“你一味躲避,算什么本事!”陆柏已经急了。
洪凌波嘻嘻一笑,“大个子,你打不到我,又算什么本事呢?”
只见两人在场上追追打打,形势一下稳定了下来。
陆柏的优势在一点点丧失。
洪凌波屡屡绕到背后痛击,搞得对方十分难受。
左冷禅试图破解对方的步法,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来。
洪凌波左摇右摆,看起来随时都要被一掌打趴下,可陆柏连连出手每次都是擦身而过。
左冷禅想到了一个应对的法子。
那就是大范围攻击,像他的寒冰真气直接就可以笼罩住一片区域,让对方避无可避。
然而,这也是陆柏的短板。
他的掌力惊人,内功精湛,但灵活不足。
更擅长近战缠斗,硬碰硬。
而现在洪凌波就像是滑不溜的泥鳅,闪转腾挪,化险为夷。
林平之也有些羡慕嫉妒。
如果他也会这样的步法就好了。
凭什么一个古墓派不咋样的洪凌波都能学到这样的轻功绝技?
这好像是杨尘的独门绝招,连李莫愁都不会。
“给我中!”
砰的一声!
陆柏后背挨了一拳,力道可不疼,击的他朝前打跌。
也就是他抗揍,右脚一斜在地上用力地一踏,当即便站住了。
然而,洪凌波一招弹指。
正是美女拳法里的一招。
他的眼睛差点被打中,脑子一歪躲了过去,朝前一扑企图来个熊抱锁住对手。
洪凌波见好就收,身形一闪就避开了。
观战的各方众人哈哈大笑。
“这是在遛狗吗?古墓派的小姑娘还真是不得了。”
“会躲也是武功好不好?谁规定比武就看谁的力气大,内功强了,只要随便一项能练到极致,都可以以巧取胜!暗器用的好,二流也能秒杀宗师。”
“傻大个快下去吧,别待在台上丢人现眼了,换一个身法跟得上的人来吧。”
“三师弟,你退下!”左冷禅倒是干脆,当机立断。
“既然她很会躲,那就派个让她不好躲的人去。”
随后伸手一点。
邓八公上场。
他是用长鞭的,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他的优势就是擅长远距离攻击。
正好可以钳制洪凌波的灵活!
陆柏累的满头大汗,愤愤不甘地认输。
冷静下来后,他发现确实拿洪凌波没辙。
古墓派的轻功比嵩山派厉害,这一点他得承认。
面对新的对手,洪凌波当即也调整了战术。
这个邓八公内力远不如陆柏。
洪凌波这次不躲,就堂堂正正用古墓派的武功胜他!
李莫愁都给看激动了。
这比自己上场还慌张呢。
杨尘起身要走。
“你干嘛去?”
“出去透透气,我对比武打擂这种事情向来无感。”
“你不会也紧张了吧?”
“咱们肯定能赢,我就只想看一场擂台,那就是岳不群对左冷禅。”
李莫愁哼道:“为师想先对上左冷禅,一雪前耻!”
“以前你斗不过他,现在都是大宗师,结果还真是不好说。”
“我赢不了?”
“说实话,有些悬。寒冰真气这门武功是斗的时间越久,威力就越大,师父你不是久战型的。”
“那我是什么型?”
杨尘歪头想了想,“算是上压型吧。”
“快速占据上风,进而不断压制取胜是吧?
“好理解,不过这话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师父你喜欢在上面压着我,故而……”
“滚!”李莫愁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杨尘哈哈一笑,起身出去了。
他随意地溜达,找了个幽静的地方一卧。
晒着太阳好不惬意。
没一会,有脚步声传来。
“你便是杨尘吗?”
杨尘起身,回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个中年美妇,端庄秀丽,不可亵玩。
“原来是宁夫人。”
之前在丐帮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两人并未有什么交流。
宁中则开门见山道:“小女对你有特别之情,本来我是希望她和冲儿将来结为夫妇的,但眼下此事是不可能了。你对小女可有想法?”
“宁夫人一向正邪分的清清楚楚,不把杨某看作邪魔歪道吗?”
“正未必是正,邪也不一定是邪,我过去的看法有些偏执和天真。在我眼中,你是跟冲儿一样可靠不虚伪的人。”
杨尘正色道:“宁夫人,可是有事要说?何必要兜圈子呢。”
“你先回答我。”宁中则看着憔悴了许多,身上那股往日的侠气和洒脱,也已被忧愁和阴郁取代。
岳灵珊说过她娘很不好。
但不知道原因。
可杨尘心里最清楚。
当她得知岳不群挥剑自宫,还偷了徒弟的家传武功,信念都彻底崩塌了。
她和岳不群本就是师兄妹,朝夕相伴一路走来,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从来都看错了他。
“岳姑娘天真漫烂,心地善良,又有佳色,我们彼此互有好感。但杨某风流多情,对人对事随意洒脱,以宁夫人的眼光,绝不是个良配。”
“你倒是坦荡。”
“我只是实话实说,现在该你说了。”
宁中则拧着眉,幽幽道:“若有一日华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局,没人可以照顾她的时候,你能不能将她从华山带走?”
“带去哪?”
“让她自己选吧,女儿也长大了,至少她还有一条退路可以去找冲儿。他念着我的情,会照顾好她的。若想跟着你,也随她。”
杨尘想到在笑傲中宁中则的结局,心里不免产生怜惜。
他上前几步,大着胆子一把抓住了宁中则的手。
“宁夫人,你也有退路的,别想不开。我知道你心里悲痛绝望之事,对一个人失望至极,干脆再也不相见就是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安全又宁静的地方,此生你都不会再见他,如何?”
宁中则忽然大惊,“你、你干什么?快放手!放肆!”
她越说,杨尘越是抓的牢。
“我偏不放!你已心生死意,既然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我又何必迁就你!我偏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