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轻狂之时起,薛戗便是那个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呵护的天之骄子。他的笑容,总是能轻易地照亮周围人的心房;他的言语,即便是最不经意的一句,也常被视作金玉良言。在家族的庇护下,他与他的姐姐薛磬,仿佛是世间最纯净的两朵白莲,从未经历过任何风雨,更未尝过丝毫委屈。他们的生活,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明媚而无忧。
姜晚宁,这位昆仑宗的长老,此刻正静静地站在宗门那巍峨的山门前,目光穿越了岁月的沧桑,定格在远方。他的心,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正焦急地等待着那个他视为心头肉的徒弟——薛戗的到来。风,轻轻吹过他的发梢,带走了几分疲惫,却吹不走他眼中的那份坚定与期待。
楚倾阳,作为姜晚宁的师弟,此刻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师兄那触目伤心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深知,师兄与薛戗之间的师徒情深,早已超越了血缘的界限。那份深厚的情谊,是他们这些旁观者所无法完全理解的。
一眼望去,那通往昆仑宗之巅的一万七千六百九十九级台阶,如同天梯般直通云霄,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挑战。楚倾阳不禁回想起那天,师兄姜晚宁在重伤之下,仍坚持背着少主薛戗,一步步艰难地攀爬着这些台阶的情景。那时的姜晚宁,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如雨下,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那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姜晚宁始终未曾放弃。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薛戗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每当薛戗感到疲惫或恐惧时,姜晚宁总是会用他那温暖而有力的话语,给予他无尽的安慰与鼓励。这份无私的爱护,让薛戗在逆境中不断成长,也让他对师尊产生了深深的敬仰与依赖。
可想而知,姜晚宁对少主薛戗的爱护,是何等的深沉与真挚。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师徒之间的界限,成为了一种无法割舍的亲情。然而,命运却似乎总爱捉弄人。在薛戗成长的道路上,他们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与考验。但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姜晚宁都会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遮风挡雨,指引方向。因为,在他心中,薛戗早已成为了他的骄傲与希望。
楚倾阳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眉头微蹙,轻声道:“师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天色已晚,都戌时了,再这般等下去,恐怕夜寒伤身。”言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那抹坚定的身影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姜晚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条蜿蜒的山路,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尽头归来的身影。“不必,我想再等等少主。这里是少主的家,有他熟悉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风,还有亲人等他回来。他的心,也一定在牵挂着这里。”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缓缓流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楚倾阳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姜晚宁对少主的关爱与期盼,那份执着与深情,让他也不由得为之动容。他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顺手用法术换来一件更为厚实的披风,轻轻地为姜晚宁披上,动作轻柔而细心,生怕惊扰了这份等待的宁静。
昆仑宗的山门前,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夜的寂寞。二人并肩而立,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坚韧。
楚倾阳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柔与理解:“你要等多久?”他的话语里,既有作为师兄的关切,也有作为师尊的深深忧虑。他知道,姜晚宁的这份执着,不仅仅是对少主的关心,更是对昆仑宗这个大家庭的深深眷恋。
姜晚宁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楚倾阳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期许。“我不知道要等多久,但只要少主一天不回来,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誓言,让人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力量。
此刻,在昆仑宗的山门前,姜晚宁不仅是一位师尊,更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用她那颗宽广而温暖的心,静静地等待着少主的归来。她的执着与深情,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温暖了每一个等待的心。
楚倾阳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怎么,你要等一夜吗?从天黑等到天亮?晚上夜黑风高,寒气逼人,你这样站着,小心着凉。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到时候谁来照顾昆仑宗上下呢?”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温柔,却也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
姜晚宁轻轻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穿透夜色,看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少主一日未归,我便一日不散。昆仑宗是他的家,也是我们的根,总有人要在这里守候,等待他归来的那一刻。他是我们的希望,更是我们的骄傲。”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无比的坚定与执着。
楚倾阳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沉默片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言辞来回应这份深情:“我……好吧,好歹我也是少主的师叔,更是你的师弟。我深知你们师徒之间情深意重,但你也得顾惜自己的身体啊。我的天枢长老,你若有个万一,少主回来岂不是要担心死了?他肩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别再让他为这些琐事分心。”
姜晚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欣慰也有无奈:“师弟,您的心意我领了。但对我来说,等待少主归来,就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少主担心。而且,我相信,他一定能感受到我们的心意,早日平安归来。”
楚倾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心疼。他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这个女子的心意已决,唯有默默支持才是正道:“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劝。但记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重自己。昆仑宗还需要你,少主也需要你。”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姜晚宁的肩膀,转身离去。夜色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姜晚宁一人,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守候着那份属于他们的希望与归期。夜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却也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朽的传奇。
楚倾阳“…………我先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肚子都快饿扁了,这个时候还有弟子们用膳,戌时三刻才关门,”
食堂里,人声鼎沸,各式各样的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交织成一幅热闹非凡的用餐画卷。云逸端着餐盘,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不远处的楚倾阳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边走边喊道:“嗯,倾阳……啊,言错了,是天玑长老,你怎么有空来食堂吃饭?平日里,你不都是与天枢长老一同在静室用膳吗?天枢长老今日怎么没来?”
楚倾阳闻声抬头,俊朗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解释道:“师兄他还在昆仑宗山门那等少主呢。说是少主一日未归,他便等一日,这份执着,真是让人既敬佩又心疼。”
云逸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啊,一夜也要等?那岂不是要等到清晨了?他身子骨本就虚弱,这般长时间的等待,能承受得了吗?”
楚倾阳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师徒之间的事,我又岂能完全插手?自从少主身体好些后,便时常闹着要下山玩耍,野性难驯。我们虽担心,却也拗不过他。师兄更是宠溺少主,总是由着他性子来。”
云逸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唉,也是,师徒情深,我们这些旁人又能说什么呢?走吧,我们边吃边聊,今日食堂里的菜系颇味丰富,还有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和糖醋排骨呢。”
楚倾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哦,是嘛?那可真不错,走走走,我们赶紧去占个位,好好享用一番。”说着,两人便携手向食堂深处走去,边走边聊,气氛温馨而融洽。
食堂已经关门,
晚上亥时三刻,山门前夜风吹的凉嗖嗖的。。
姜晚宁一人还在等一不归人,
第二天,晨曦初破,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巳时五刻钟,阳光已斜斜地洒落在昆仑宗古老的石阶上。姜晚宁,这位平日里精神矍铄的天枢长老,此刻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孤独地站在宗门的大门前,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盼,静静地等待着少主薛戗的归来。
昨夜的风雨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他略显凌乱的长发。姜晚宁的心中五味杂陈,回忆起少主那稚嫩却坚定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他绝望无归,四处寻觅无果之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生根——他决定亲自下山,去寻找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少主。
于是,姜晚宁独自一人,踏上了通往昆仑宗山下的蜿蜒小径。山路崎岖,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他的心头,沉重而艰难。沿途的风景虽美,但他却无心欣赏,心中只有对少主的深深挂念。
抵达山下小镇,姜晚宁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断地向过往的百姓打听:“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孩童,身穿昆仑宗服饰,面容清秀……”他的声音因长时间的呼喊而略显沙哑,但眼神中的坚定却未曾有丝毫减退。
对于姜晚宁而言,少主薛戗不仅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心中如父如子的存在。每当想到少主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无尽的忧虑所取代。在昆仑宗,尊主不在的日子里,作为天枢长老的他,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照顾少主的重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也从未对少主有过半点懈怠。
然而,如今少主失踪,姜晚宁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疼痛难忍。他强忍着泪水,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焦急的足迹。每当听到一丝与少主相关的线索,他都会不顾一切地追查下去,哪怕那只是虚无缥缈的谣言。
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镇上,姜晚宁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他不断地询问、打听,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阳光渐渐西斜,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格外落寞而悲壮。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因为在他心中,少主薛戗不仅仅是一个徒弟,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镇的角落里,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斑驳的墙壁上,给这宁静的一隅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姜晚宁独自站在那儿,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他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那种痛楚似乎与周遭的宁静格格不入,却又如此真实而深刻。
他不知所措地站着,双手不自觉地捂在心口,试图以这种方式压抑住那份难以名状的疼痛。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内心的波澜在翻涌。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一个小孩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那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小孩抬头望着姜晚宁,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与关切:“大哥哥你怎么了?看你很痛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姜晚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尽管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他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一些:“我在找一个孩子,他穿着昆仑宗的衣服,你有没有见过呀?他对我来说很重要。”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急切与期盼。
小孩歪着头想了想,那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但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有些犹豫地说:“嗯……没,我好像没见过穿那样衣服的孩子。不过,这里经常有外来的旅人经过,也许他只是走远了,大哥哥你别太担心。”
听到小孩的话,姜晚宁心中的希望如同被一阵冷风吹过,瞬间熄灭了许多。他的眼神变得更加落寞,嘴角那抹勉强的微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小孩说道:“谢谢你,小弟弟。也许你说得对,他只是走远了。我会继续找的,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说完,姜晚宁再次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尽管心中充满了失落与不安,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因为那个穿着昆仑宗衣服的孩子,不仅是他心中的牵挂,更是他必须要找到的重要之人。而在这个宁静而又陌生的小镇角落里,他的寻找之路,还将继续……
昆仑宗内,晨雾缭绕,古木参天,一派宁静祥和之景。云逸身着一袭青衫,步履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楚倾阳的居所前,轻轻叩响了门扉。
“倾阳,晚宁长老何在?”云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
楚倾阳正于屋内研墨习字,闻声抬头,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墨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片。“没在这里,”他回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云逸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那他会去哪?难不成……又独自下山去了?”
楚倾阳放下笔,起身走到门前,望着云逸,苦笑一声:“下山了?也有可能。哎呦,师兄,说不定他是去找少主了。自从少主身体好转以来,他就由着少主的性子,放任少主四处游玩,他自己倒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逸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双手负于背后,目光望向远方:“自少主身体好些,我们确实对他太过纵容了。但晚宁长老自己好歹也是昆仑宗的天枢长老啊,这般不爱惜身体,怎能不让人揪心?”
楚倾阳点头附和:“是啊,师兄的身体状况一直是我们心中的隐忧。昆仑宗上下,谁不知他对少主的疼爱?只是,这般宠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云逸沉默片刻,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走吧,倾阳,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帮他师徒二人。晚宁长老虽性格洒脱,但心中那份对昆仑、对少主的责任感,却是无人能及的。”
楚倾阳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转身,步入晨光之中。一路上,他们谈论着晚宁长老与少主的种种,心中既有忧虑,也有对这对师徒深深的关怀与期待。
“唉,揪心啊。”云逸再次叹息,但语气中已多了几分坚定与决心,“但愿我们此行,能为他们带来一丝转机。”
两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与古木之间,只留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鸟鸣,回荡在这古老的昆仑宗内。
山下,葱郁的林间小径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了两道坚定的身影,长久行走的疲惫似乎并未减缓他们的步伐。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一个身形庞大的妖怪突然从暗处窜出,挡在了云逸与楚倾阳的前路上。
云逸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猛地拉住楚倾阳的衣袖,急切地喊道:“倾阳,小心!”楚倾阳闻言,身形一顿,随即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如寒月般清冷,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中的威胁。
那妖怪身形巨大,几乎有两人合抱之粗,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它的血红色眼睛如同地狱之火,紧盯着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仿佛已经将他们视为囊中之物。
“此妖非善类,看来得费些功夫了。”楚倾阳低声说道,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握剑柄,全身的气势为之一变,仿佛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云逸则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灵力如同璀璨的星辰,环绕在他的周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之色:“那就速战速决,我们还要去找晚宁长老和少主,时间紧迫。”
两人之间无需多言,早已形成了默契。随着一声低喝,他们同时发动了攻击。楚倾阳的剑招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直指妖怪的要害,剑光如龙,气势磅礴。而云逸则施展出他擅长的法术,一道道光芒在空中交织成网,干扰着妖怪的视线,让它难以捕捉到两人的身影。
妖怪怒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撼动山岳。它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如同狂风暴雨般扫向两人。楚倾阳侧身躲避,身形轻盈如燕,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妖怪的尾巴扫中,身形一阵踉跄,差点失去平衡。
云逸见状,心中一紧,他毫不犹豫地加大了法术的力度,一道强光如同闪电般射向妖怪的双眼。妖怪痛苦地嚎叫起来,双眼瞬间失明,失去了方向感。趁此机会,楚倾阳稳住身形,飞身而起,如同大鹏展翅般凌空一击,一剑刺入了妖怪的头顶。
妖怪挣扎了几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飞扬。云逸见状,终于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楚倾阳也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释然的笑容:“还好没事。”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默契更加深厚。楚倾阳收起佩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继续赶路吧,希望师兄那边也顺利。”
于是,两人重新踏上了寻人之旅。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们迈着坚定的的步伐,向着前方未知之处快步走去。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妖怪倒下后的一片狼藉和空气中久久未散的腐臭气息。
“哎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可真是惊险万分,眼瞅着那妖怪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将无辜的村民吞入腹中。你猜怎么着,”说话之人眉飞色舞,仿佛亲眼见证了那一幕,“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空中宛如天降神兵般落下两位仙尊道长。他们的身影轻盈飘逸,恰好将那即将成为妖怪腹中之食的村民救了下来。只见其中一位道长轻轻手一挥,一道璀璨的光芒闪过,那凶猛无比的妖怪竟瞬间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哇,那么厉害!他们二人究竟出自哪门哪派,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领?”旁人听得目瞪口呆,纷纷追问。
“我仔细瞧了瞧,看他们穿着的服饰,跟昆仑宗弟子的服饰颇为相似。”说话之人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
“昆仑宗?那可是修仙界中的大派,里面高手如云,个个修为深厚。昆仑宗向来以行侠仗义、扶危济困为己任,他们的善良之举,我们又不是不知道。”另一人感叹道,言语中满是敬佩之情。
“是啊!”姜晚宁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却泛起了层层涟漪。她想:“是……薛……薛戗吗?但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姜晚宁对昆仑宗的服饰再熟悉不过了,蓝白相间、渐变色彩以及纯白色,这三种服饰都是由人间顶尖的浣衣阁精心织造而成,所用布料皆是高档之选,造价不菲,足足需要三千金。她怎会不知呢?
作为昆仑宗天枢长老的姜晚宁,对这些细节更是了如指掌。长老的服饰同样出自浣衣阁之手,尊贵非凡,彰显着他们崇高的身份和地位。想到此处,姜晚宁眉头紧锁,心中焦急万分:“不行,再耽搁下去,薛戗就多一分危险。我必须尽快找到他,确认他的安危。”
她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已有了计较。她知道,昆仑宗的弟子们肩负着守护苍生的重任,而薛戗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她决定亲自前往事发之地,探寻真相,确保薛戗的安全。
此刻的姜晚宁,心中充满了对昆仑宗的骄傲与自豪,同时也对薛戗的安危充满了担忧。她知道,只有尽快找到他,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让昆仑宗的威名继续响彻云霄。
在那片古老而幽深的树林之中,阳光斑驳地穿透密集的树冠,洒下细碎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树叶混合的清新气息,却也隐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机。一个身形庞大、浑身覆盖着乌黑鳞甲的妖兽在林间游走,它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极为凶悍的气息,令周围的小兽四散奔逃。
姜晚宁,昆仑宗天枢长老,孤身一人立于林间小径,面容平静,眼神坚定。他身着一袭飘逸的青衫,衣袂随风轻轻摇曳,仿佛与这自然融为一体。尽管面对如此凶悍的妖兽,他却没有丝毫畏惧。毕竟,作为昆仑宗的长老,他的修为已经高深莫测,岂会惧怕这等妖兽。正当他准备出手,展现一番风采时,空中突然有两缕耀眼的光线闪过,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缓缓而落,最终化作两道身影立于他面前。
那妖兽见状,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发出阵阵挑衅的咆哮:“这么想死吗?”声音中充满了对弱者的蔑视。
云逸,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谁要死了?你这妖兽,未免太过嚣张。”
楚倾阳,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目光如炬,语气冰冷:“你别那么多话,弹指一挥间,便可取你性命。”
姜晚宁望着眼前这两位突如其来的援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嗯,这声音好熟悉,不是薛……薛戗吗?”他心中虽有片刻的失望,但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修真界,能够遇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已是难得。云逸和楚倾阳此时也注意到了姜晚宁的存在,三人相互打过招呼后,便迅速达成了共识,决定共同对付这妖兽。
云逸双手快速翻飞,结出一个个繁复的法印,灵力在空中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狂风骤雨般向妖兽席卷而去。楚倾阳则持剑而立,眼神冷峻如霜,紧紧锁定着妖兽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最佳的进攻时机。姜晚宁也不甘示弱,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自身深厚的灵力,准备给予妖兽致命的一击。
妖兽感受到来自三方的强大压力,狂性大发,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着他们猛扑过来。然而,面对这凶猛的攻击,三人却配合得极为默契。云逸用法术牵制住妖兽的行动,使其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楚倾阳则瞅准时机,长剑如电,直刺妖兽的要害;姜晚宁则从侧翼发动突袭,灵力凝聚成的拳影如同惊雷般轰击在妖兽的身上。
几番交手下来,妖兽渐渐不敌,身上的鳞甲也开始片片脱落,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彻底制服妖兽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而神秘的笛声。那笛声如梦似幻,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让人的心灵为之震撼。妖兽听到后,竟奇迹般地停止了挣扎,眼神中流露出痴迷与向往,转头朝着笛声来源的方向奔去。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与好奇。他们深知,这笛子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或许与失踪的薛戗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联。因此,他们当下也顾不上那妖兽,纷纷展开身形,追着那身影而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他们都要查探清楚,揭开这一切谜团。
三人一路循着那悠远而神秘的笛声,脚步不由自主地牵引至了传说中的金湖池畔。夜色如墨,月光稀薄,只能依稀辨认出四周模糊的轮廓。云逸停下脚步,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惊叹,轻声问道:“这里是……何地?竟有如此奇景?”
楚倾阳摇了摇头,眉宇间也满是不解之色:“我也不知道,一眼望去,只见湖面波光粼粼,却全是覆盖着薄冰,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美得让人心悸。”
姜晚宁紧跟其后,神色凝重,她轻轻抬手,示意二人止步:“你们二人,切莫再向前了。”
云逸闻言,心中一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为何?我俩本是担心你师徒二人的安危才匆匆下山,难道此刻反倒成了累赘?”
楚倾阳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调侃:“就是啊,师兄,你这还没问罪呢,就先把我们拦下了。别担心,我好歹也是昆仑宗的天玑长老,修为从来没有弱过,但自保之力还是有的,怎会轻易让你忧心?”
云逸闻言,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天枢长老,我也不差啊。身为昆仑宗弟子,我的修为自问还算过得去,绝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姜晚宁轻叹一声,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无奈:“担心,自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你二人本不该擅自下山。这世间险恶,远非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此地,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们需谨慎行事。”
云逸闻言,一时语塞,他望着姜晚宁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却也明白她话中的分量。楚倾阳亦是沉默,他深知,虽然自己修为不弱,但在未知的危险面前,任何轻视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夜色更加深沉,金湖池畔的寒风似乎也更加凛冽,三人对立而站,心中各自思量。那悠扬的笛声似乎在此刻变得更加清晰,却又似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召唤,让人心生向往,又心生畏惧。
云逸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地望向那片被薄冰覆盖的湖面,说道:“我去划开冰,去湖里探探究竟,看看是否能找到些线索。”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楚倾阳闻言,连忙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地劝阻道:“我去吧!云逸,你别冒险。万一你有个什么闪失,反过来还得让我和师兄去救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了,你万一被冰冷的湖水冻伤……”楚倾阳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云逸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哎哎,楚倾阳,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水性可没那么差,这点寒冷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时,姜晚宁从旁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二人就别争了,都留在岸边等我。我去湖中一探究竟,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
楚倾阳闻言,立刻摇了摇头,态度坚决:“不行,师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能让你独自冒险。”
云逸也附和道:“我也是,我们三人一同前来,自然要一同面对困难。”
姜晚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与忧虑:“你们……唉,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楚倾阳见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与担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少主的安危。但这次我们二人擅自离山,也是因为怕你在寻找少主的过程中遇到危险。你的身体一直不好,上次离山时又那般匆忙,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怎能不担心?”
提到少主,云逸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起少主,已经三天了,你还没找到他的踪迹。他究竟去了哪里?”
姜晚宁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还没,这几日我一直在四处打听薛戗的下落。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
楚倾阳忍不住抱怨道:“师兄,你就是太惯着少主了。这次他任性离山,我们连他的人影都找不着,简直是大海捞针。还有你的身体,自从上次受伤后一直未曾痊愈,你却总是不声不响地独自行动,让我们怎能不担心?”
姜晚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更多的是无奈与自责:“可我……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也卷入这场危险之中。你们二人擅自离山,已经是触犯宗规,。但薛戗他……毕竟是我的弟子,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云逸拍了拍姜晚宁的肩膀,语气坚定:“那边,自有我们去解释。姜晚宁,你与薛戗师徒情深,我们都能理解。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少主,确保他的安全。我们三人同心协力,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此时,湖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决心与勇气加油鼓劲。三人的目光再次交汇,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希望的光芒。
姜晚宁轻轻划动着手中那把闪烁着淡蓝光芒的匕首,锋利的刃尖轻易地切开了看似坚不可摧的金湖池水面,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撕开了一道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裂缝。随着一阵轻微的涟漪荡漾开去,姜晚宁、楚倾阳与云逸三人身形一闪,稳稳地落在了幽暗深邃的湖底。
四周是一片沉寂的黑暗,只有他们三人微弱的光芒在湖底的淤泥与乱石间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每一寸空间都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神尊金湖池!”一个威严而深沉的声音突然在湖底回荡开来,如同远古洪钟被猛然敲响,震得三人的耳膜嗡嗡作响,连心脏都随之颤抖。姜晚宁迅速调整呼吸,率先镇定下来,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湖底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我等只为追寻真相而来,无意冒犯神尊。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黑暗中,一个身披银甲的身影缓缓走出,那银色的盔甲在微弱的光芒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却看不清其面容。神尊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仿佛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众人心头,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真相?哼,你们总以为自己能窥探这天地间的秘密。”神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仿佛是对人类渺小与无知的嘲讽。
楚倾阳紧握着手中那把泛着寒光的宝剑,强忍着来自神尊的压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仍坚持说道:“神尊,近日我昆仑宗少主失踪,我们追踪线索至此,如有打扰实属无奈。恳请神尊能够指点迷津,告知少主下落。”
神尊微微抬起手,指尖跳跃着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而神秘。“那少年本尊也不知他在何处,我探查不到。”神尊的话语平静而冷漠,仿佛对世间万物都已漠不关心。
姜晚宁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绝望:“什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哀伤,仿佛是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就在这时,神尊的语气突然变得缓和而深沉:“你们无意间闯入,已经是触犯了天条。可我已经陨落世间多年,我的元神在这金湖池底已经沉睡了数万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见证了无数次的兴衰更替,也预知到了即将到来的浩劫。你们身为修仙者,有责任去保护苍生免受灾难的侵袭。”
说到这里,神尊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姜晚宁,自你到湖底那一刻起,本尊便察觉到了你体内潜藏的神明之力。你可知道,你身为新的神明,肩上的担子有多么沉重?你不仅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浩劫,还要承担起引领众生走向光明的重任。”
姜晚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责任感。她抬头望向那片无尽的黑暗,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明白了,神尊。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都会勇敢地面对。为了苍生,为了这片我所热爱的土地,我愿意肩负起这份重任。”
离开后,
一片静谧之中,月光如细纱般轻轻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棵古老的柳树仿佛自湖底的幽深处悄然探出了它苍劲的枝干,其上缠绕着岁月的痕迹与不为人知的故事。湖畔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轻轻拂过三人的脸庞,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湖面突然泛起一圈圈奇异的涟漪,紧接着,从湖底的淤泥中缓缓升起三根古朴的签筹,它们表面覆盖着岁月的青苔,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添了几分神秘。
云逸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不由自主地问道:“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姜晚宁神色凝重,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你们别动,我先来抽。”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那根签筹,仿佛能感受到其上流转着某种古老而未知的力量。随着她的动作,签筹上的青苔逐渐褪去,露出了一片空白,其上空无一字。
云逸见状,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按捺不住好奇,伸手抽出了第二根签筹。然而,结果与姜晚宁相同,签筹之上同样空无一物,仿佛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未尽的预言。
楚倾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什么情况?都没字?那下一个我喽,我运气好,肯定有字。”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信与调侃,仿佛是在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然而,当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最后一根签筹时,签筹之上竟真的缓缓浮现出了三个古怪而扭曲的字文,它们如同蝌蚪般游动,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令人心生寒意。
楚倾阳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什么……虽说我认识字,可这什么……我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是被那三个字文所透露出的信息深深震撼。
姜晚宁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三个字文之上,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是《血?雨》。”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仿佛带着千钧之重,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楚倾阳一脸茫然,“啥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仿佛正站在一个未知世界的门槛前,犹豫不决。
姜晚宁没有回答,只是急切地催促道:“不好,快把那签筹扔掉,危险!”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显然已经意识到了那三个字文背后隐藏的危机。
然而,楚倾阳此刻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签筹紧紧粘在他的手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他的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眼中闪烁着求助的光芒,显然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姜晚宁身形如燕,猛地向前一跃,以身躯为盾,飞身抵挡住了那股汹涌而来的诡异力量。她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声音中带着难以忍受的苦楚:“噗,好痛……别过来!这签筹背后隐藏着不为世人所知的禁术,其威力远超我们的想象。”她的眼神中满是决绝,几乎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依然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师弟,快!带云逸离开湖底,这里危险!”姜晚宁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倾阳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倔强:“我才不要呢!那签筹是我抽的,本应由我来面对这一切。你为何要替我抵挡?应该是我来挡才对!”
姜晚宁摇了摇头,神色凝重:“这是血漏滴之术,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我挡下这一击,也是为了保护你们二人不受伤害。”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一道幽冷而诡异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让人不寒而栗:“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的同伴将因你们的贪婪与无知,流尽鲜血,直至死亡……”
云逸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怒喝道:“你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残忍,将人视为血漏滴,只为取人性命?!”
楚倾阳更是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大声喊道:“你放开他!那签筹是我抽的,应由我来承担后果,凭什么让他人替我受罪?!”
那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与冷漠:“哼,他已经替你挡下了这一劫,命运的车轮已经转动,无法再更改了。”
楚倾阳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不敢置信地喊道:“什么?!师兄……”
姜晚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看来,我们只能使用化念术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一阵恍惚之间,姜晚宁仿佛陷入了一个梦境之中。她看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师尊……”
那身影转过身来,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薛戗。姜晚宁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薛戗,是你吗?我一直在找你,找得好苦……”
然而,薛戗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先去玩了,你保重。”
“哎呀!”姜晚宁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她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道:“薛戗……好疼,这心口为何又如此疼痛难忍?”
此刻的姜晚宁,心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她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究竟能否化解;更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找到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终于,在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后,姜晚宁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与深厚的修为,成功破解了困住他们的古老法术。但这一过程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身心的极限挑战,她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嘴角挂着丝丝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楚倾阳见状,焦急地呼唤着:“师兄,”
姜晚宁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艰难地转过头,望向远方,那里似乎有她最深切的牵挂:“薛戗,戗儿,好痛。心好疼……”这简单的几个字,蕴含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让旁听者无不为之动容。
云逸紧皱眉头,迅速来到姜晚宁身边,声音坚定而温柔:“晚宁,坚持住,我们一定能离开这里。”楚倾阳也紧随其后,三人相互搀扶着,凭借着微弱的浮力,艰难地向湖面上升去。
刚浮出湖面,迎接他们的却并非想象中的晴空万里,而是乌云压顶,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夜空,照亮了金湖池畔原本宁静而神秘的景象,此刻却充满了危机与不安。
姜晚宁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声音虚弱而坚定:“这劫数,恐怕还没完。”话音未落,周围的树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树枝疯狂舞动,交织成一张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们的退路牢牢封死。
云逸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剑光如龙,斩向那些肆虐的树枝。然而,这些树枝仿佛拥有不死之身,被砍断后瞬间便重新生长,愈合得无影无踪。楚倾阳见状,眉头紧锁,双手快速结印,尝试用灵力冲破这看似无解的树障。
就在他灵力即将爆发的瞬间,一个黑影从树林深处猛然窜出,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直扑姜晚宁而来。姜晚宁躲避不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自她体内迸发而出,将黑影猛然弹开。原来,是她体内的神明之力在关键时刻自动护主,救了她一命。
那黑影在空中翻滚几圈后,终于现出了原形——一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妖狼。它的双眼如炬,口中吐露人言,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怒:“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搅乱金湖池的安宁!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姜晚宁深吸一口气,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她仍强打起精神,目光坚定:“那就试试看吧。”三人迅速背靠背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一轮战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无畏,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妖狼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随后便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他们猛扑过来。楚倾阳挥动手中的宝剑,剑上灵力涌动,化作一道璀璨的剑气,直刺妖狼的咽喉。妖狼却异常灵活,轻巧一闪便避开了攻击,同时伸出锋利的爪子抓向楚倾阳。云逸眼疾手快,侧身一剑削向妖狼的爪子,只听“咔嚓”一声,妖狼的爪子应声而落。
姜晚宁趁此机会,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咒语声越来越急促,一道金色的符文自她掌心飞出,如同流星般冲向妖狼。妖狼感受到危险降临,转身欲逃,却被符文准确击中后背。只听它惨叫一声,身体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重重摔落在地。
然而,这并未结束。妖狼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双眼变得更加通红,凶狠地盯着他们三人。此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祥瑞之光,如同天神降临般照耀在三人身上。他们只感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力量在不断恢复着。姜晚宁惊喜地发现,这是上天对她接受神明之力后的一种肯定与助力。
于是,她大喝一声,全身光芒大放,仿佛化身为战神般朝着妖狼冲去。楚倾阳和云逸也紧随其后,三人合力之下,终于成功将妖狼斩杀于剑下。随着妖狼的倒下,周围的树木也停止了舞动,乌云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落大地。
他们三人长舒一口气,互相看了看彼此狼狈不堪的样子,然后相视大笑。尽管经历了生死考验,但他们的友情与信念却更加坚定了。他们知道,前方还有更长的路要走,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相信,只要彼此相依、携手前行,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踏上寻找薛戗之路时,姜晚宁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楚倾阳和云逸连忙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但姜晚宁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无法回应他们的呼唤。两人心中暗自焦急,却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安全之地让姜晚宁休息养伤。于是,他们背起姜晚宁,踏上了新的征程……
楚倾阳和云逸背着虚弱的姜晚宁,踏着夕阳的余晖,踉跄地穿越了一片片金黄的稻田,最终抵达了一个宁静而古朴的村落。进村之后,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然而,他们三人狼狈的模样——衣衫褴褛,满身尘土,脸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却与这宁静的景致格格不入。村民们见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围了上来,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关切。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人群最前,他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在姜晚宁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几位仙人看起来受了重伤,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家暂作歇息,喝口热茶,养养精神。”楚倾阳和云逸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连忙道谢,随后跟着老者穿过狭窄的巷弄,来到了一座简陋却整洁的农舍。
屋内,烛光摇曳,将四周映照得温暖而昏黄。他们将姜晚宁轻轻安置在一张由竹子编织而成的床上,那床虽不华丽,却透着淡淡的竹香,让人心生宁静。云逸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倒出几粒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姜晚宁。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在她体内游走,缓解了她的痛苦。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突然,姜晚宁的眉头紧锁,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随即大喊一声:“薛戗!”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也惊动了屋内的所有人。他们连忙围拢过来,只见姜晚宁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仿佛刚从一场遥远的梦境中挣脱出来。当她看清四周的环境时,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猛地坐起身来,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我刚才梦到薛戗身处险境,那场景如此真实,让我心惊胆战。”
楚倾阳轻拍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师兄,也许只是噩梦而已,不要太过担心。”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村民们的惊呼声。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连忙冲出屋外。
只见天边,几道血红色的流星划破夜空,如同地狱之火般熊熊燃烧,最终直直坠入村外的山谷之中。那一刻,整个天空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不祥的色彩。姜晚宁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了梦中的场景,那个充满危机四伏的山谷,与眼前的景象竟如此相似。“那方向……会不会跟薛戗有关?”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不安。
云逸紧皱眉头,目光如炬:“不管有没有关系,我们都得去看看。这现象太过诡异,若真与薛戗有关,我们绝不能袖手旁观。”楚倾阳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于是,不顾身体的伤痛和疲惫,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山谷的路途。
刚靠近山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便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作呕。谷内,红光隐隐闪烁,如同鬼火般诡异而神秘。四周的山石被映照得如同鲜血浸染过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与危险。三人握紧手中的武器,神情凝重而警惕,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这片未知的山谷,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进入那幽深莫测的山谷深处,四周被茂密的林木和缭绕的雾气所包围,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的门槛。他们沿着崎岖不平的小径前行,直至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血池赫然映入眼帘,其色泽暗红,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罪恶与哀伤。血池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蠕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宛如深渊之下传来的低语。
姜晚宁的心猛地一紧,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锁定在那诡异的血池之中。一股熟悉而又令她心悸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那是……薛戗的气息?她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薛戗真的就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血池之中?
就在这时,血池的中心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血柱,如同愤怒的巨龙般直冲云霄。血柱在空中盘旋、扭曲,最终化作一道绚烂的血光,消散于无形。而当血光散去,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浮现于血池之上,他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中,只露出一双冰冷刺骨、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黑袍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寒风中的冰刃,让人心生寒意。
姜晚宁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如炬,直视着黑袍人:“你是谁?薛戗在哪里?”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黑袍人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薛戗?他就在这血池之中,已成为了唤醒血魔的祭品。你们若想救他,就得先打败我。”说着,黑袍人双手一挥,黑色的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出,瞬间将三人笼罩其中。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姜晚宁三人毫不畏惧,迅速展开反击。云逸身形矫健,如同鬼魅般在黑袍人的周围游走,寻找着攻击的破绽;楚倾阳则手持长剑,剑光如电,每一击都蕴含着足以开山裂石的威力。而姜晚宁则正面迎战黑袍人,她调动体内沉睡的神明之力,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空中绽放,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山谷。
经过一番苦战,三人终于找到了黑袍人的破绽。姜晚宁瞅准时机,凝聚全身之力,一道强力的金色符文如同流星般划破长空,直击黑袍人的要害。黑袍人躲闪不及,被符文击中,身形一阵踉跄,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失去了动静。
随着黑袍人的倒下,血池中的血水仿佛失去了支撑般开始缓缓退去,露出了一片坑洼不平的地面。他们在这片地面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薛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姜晚宁心中一痛,连忙上前将他抱起,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戗儿,没事了,师尊带你回家。”
在众人的努力下,
他们终于着薛戗离开了这片充满危险与恐怖的山谷。而当他们渐行渐远时,那山谷的秘密也如同被夜色吞噬般,暂时掩埋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与冒险等待着他们。
姜晚宁,楚倾阳与云逸三人携着昏迷不醒的薛戗,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步入了宁静祥和的村子里。村中的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他们穿过狭窄的巷弄,最终停在一间由泥土和茅草搭建而成的简陋屋舍前。
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从屋顶缝隙中透入的月光照亮了角落。姜晚宁轻手轻脚地将薛戗安置在一张破旧的床榻上,那床榻虽已年代久远,木板吱嘎作响,却承载着她对徒儿深深的关怀与期盼。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目光未曾离开过薛戗那张苍白却依旧坚毅的脸庞,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早日醒来。
夜,渐渐深沉。村中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这间小屋,依旧亮着微弱的光。姜晚宁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她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不屈。她伸出手,轻轻抚过薛戗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弱的体温,仿佛在传递着某种力量与安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者手持一盏油灯,缓缓步入屋内。他望了眼姜晚宁,眼中满是心疼与敬意:“仙君啊,您已经守了一夜了,还是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老者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试图驱散这屋内的寒意。
姜晚宁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薛戗:“我没事,老人家。作为师尊,保护我的徒儿,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使命。只要他能醒来,我便是再累再苦,也心甘情愿。”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执着。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油灯放在桌上,转身走出屋外,不多时,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和几个馒头走了进来:“仙君,您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想想身体啊。万一这位道友醒来,看到您这般憔悴,他心里又该多难过呢。”老者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几分关爱。
姜晚宁望着老者手中的食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为了徒儿,为了这片她深爱的土地,她必须坚强。于是,她微微点头,接过食物,虽然只是简单的一餐,但在这一刻,却仿佛有着别样的滋味。
夜,依旧漫长,但在这间简陋的小屋里,却因为有了爱与责任,而显得格外温暖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