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师父说:怎么蒸鸡蛋是门领导学问
进了师父门,两人对坐。
我把刚才到萧书记家,萧、孟两人的表态,全汇报了一遍。
师父很高兴。他说:
“人老了,为什么会老得很快?就是没有一份事业了。没有事业,就是不再被人需要。
所以,万海清其实是很感激你的,当然,我更加不同。
身边无妻儿子女,天天没事做,也不舒服。你能想到请我帮你去做点事,我非常高兴。”
我笑道:“特别萧书记非常支持,说马上就要建立党支部。还要四水日报报道。”
师父说:“至于我,星期一,暂不参加你们的会议。”
“为什么?”
“周一,你照样开会,你要先跟黎专长,林局长商量,说需要一个长期驻点的支部书记。
你再推荐我,这个,又不是什么正式官职,他们会同意。
不然,你直接向市长书记汇报了。他们觉得你独断专行。毕竟,他们帮你的忙,也许作用不大,坏你的事,二比一,你也不好办。”
我点点头,说道:“您指教的对。”
师父说:“你有工作热情,但要注意工作方法,有些细节还是要过细考虑。
比如,我上次到你家吃饭,那个蒸鸡蛋是谁做的?”
我笑道:“旭哥。”
他说:“他就比别人会做菜,别人做的蒸鸡蛋,就起蜂窝,起泡泡,有小孔。旭日做的就没起泡泡,没有小孔,非常鲜嫩。
为什么?这就是注意了方法。”
我问道:“这里有什么方法?”
师父说:“第一点,蛋和水的比例是一比一点五。水加多了不行,水加少了也不行。”
我点点头。
师父说:“蒸鸡蛋到底是用冷水、温水还是开水呢?这也是门学问。”
我说:“一般是用冷水吧?”
师父说:“冷水调鸡蛋,蒸出来比较硬,温水调鸡蛋,蒸出来比较适中。开水调鸡蛋,蒸出来最嫩。”
“啊?开水调鸡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可以试一试。不过开水不要100度,而且搅动要比较快。”
我点点头。
师父说:“为什么李旭日蒸的鸡蛋,没有气泡呢?表面非常光洁,就是要把搅拌时产生的蛋泡泡捞出来倒掉。
因为不把浮着的那层泡沫捞出来,蒸蛋就一定起泡泡。
不仅不好看,而且口感差,这是其一。
其次,蒸蛋时上面要蒙一层保鲜膜。没有保鲜膜,就要倒扣一个碗。不让水蒸汽进去。”
我听完,叹道:“蒸鸡蛋还有这么多窍妙?”
师父笑道:“任何事物都有窍妙。你要我去负责党务,不和他们两个研究,开口就是萧、孟两人同意了。他们会同意,但是心里却不舒服。
一开始就产生一种你说了算的感觉。在一个单位,你可以这样。有时候,还必须这样。但现在你们三个人分属两个不同系统。
尊重别人,征求别人的意见,显得犹为重要,以后才不会产生意见。”
我笑笑,说道:“我就怕他们两人不同意,要提出别的人选。”
师父笑道:“你一句话就可以控制局面,说道:你们提的其他人,我可以考虑,我到时一并向两位领导汇报。不仍然是你控场?”
“哦——,难怪您要问我会不会蒸鸡蛋。用冷水,温水,开水来调,各有特点。我是用开水调的,太嫩。”
师父笑了。
我说:“那就按您叮嘱的办吧。”
回去一想,请师父如此,请万海清也是如此。我不能周一请他上山。
先要和林丽、黎永志通个气。必要的过堂一定要走。
回到家里,我打了万海清的电话,说道:
“万院长,原来想请你周一去莫林山,我想了一下,我们要先做做准备工作,还是先开工作人员会。
你去的时候,我们也要写几条欢迎标语,再说把你的房间也布置一下。扫地洒水,以迎君子。”
他笑道:“还这么客气?”
我说:“应该的。”
忆兰说:“你的事情真多。”
我笑道:“人呢,是个怪物。事多的时候,人人抱怨,我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一旦不要他管事了,手机一天也没几个电话,他就怨。
而且怨得长吁短叹,还会发牢骚,说这个世界世态炎凉。这就是很多退了休的人,为什么天天发牢骚的原因。”
忆兰说:“对了,你向你师父刚才通报了什么?”
我说:“就是坐一坐,他上次说要告诉我一个做蒸鸡蛋的方法。”
“蒸鸡蛋还要什么方法?”
我说:“我把方法跟你说一说。”
她说:“好啊。这个也有学问,我愿意听。”
于是,我把全过程说了一遍。
忆兰说:“嗯,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上次旭哥蒸的既好看又特别嫩。”
我说:“天下事都有方法。”
“那你师傅一个男同志,天天就研究些这样的东西?”
“他没有事,不研究这些东西,干嘛呢?人家副处级干部,难道给人去守大门?”
忆兰说:“现在你有权了,不是要办个医养中心吗?你让他去做点事吧。”
“有这个想法。”
“哦,你找孟市长、萧书记,原来是为这件事啊。”
我说:“对。不过,你今天不能说,明天也不能说,过了星期一,你就可以说了。”
忆兰摇摇头,感叹道:“当官也难当。”
我说:“天下没有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你也要体贴我的难处。
有时坐在那儿发呆,并不是想哪个美女好看,而是想,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完美。”
她狠狠地盯我一眼,拖长声音说:
“没那么想呢——,但是,警告警告也是必要的。为什么每个小孩都要打防疫针。因为病毒永远存在。”
听得我哈哈大笑。
她问:“明天又要去莫林山?”
“对。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在莫林山还有个套间,有时就在那儿过夜。
不过,我不是一个人睡。佩青跟我睡一个套间。”
她说:“别老是打趣我。只要你是为了工作,我也会支持你。”
“但你也不能完全相信我啊,打打防疫针也蛮好。”
她见我老是调戏她,扑上来掐了我一下,说:“复旦大学就了不起,老是拉我开涮。”
我说:“轻一点呀,要是叫出声来,楼上楼下听到了我喊啊哟,以为是我在从事某项娱乐活动。”
“让你更加娱乐一点。”
她又重重地掐了一下。
痛得我真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