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透过窗棂洒落在榻上,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暖光。
杨康正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情中,唆鲁禾帖尼却轻轻从他怀中抬起头,眼眸中波光流转,闪烁着狡黠与期待。
“殿下,既这般说,不如随我去侯府做客?那儿有你许久未见的景致,还有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一切。”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蛊惑。
杨康微微一怔,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东宫诸事繁杂,但看着唆鲁禾帖尼那满含期待的眼神,杨康又实在难以拒绝。
“夫人的盛情,叫孤难以推脱。只是这一走,东宫这边……”杨康话语未尽,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为难。
唆鲁禾帖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殿下不必担忧,臣妾自会安排妥当。”
见杨康仍在迟疑,她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殿下,难道你不想与我多些独处的时光?侯府的夜,静谧而美好,我们可以一同赏月、饮酒,畅聊往昔与未来。”
阳光洒落在榻上,勾勒出两人轮廓。唆鲁禾帖尼满怀期待邀杨康去侯府,眼中闪着潋滟波光,描绘着侯府的美妙。
可杨康心动之后,理智占了上风。
杨康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带着歉意说:“夫人,我懂你的心意,可眼下东宫局势复杂,诸多事务亟待处理。”
唆鲁禾帖尼眼中闪过失落,很快又浅笑说道:“臣妾险些误了殿下大事,只是太想与殿下相处。”
杨康抚着她的发梢,温柔且坚定:“待我把事务梳理好,定会去侯府。下次,定能抛开纷扰。”
唆鲁禾帖尼点头,眼中重燃期待:“臣妾在侯府静候。殿下保重。”
杨康拥了拥她,便唤侍从送她离开。临行前,唆鲁禾帖尼深深看他一眼,满是眷恋。马车远去,杨康站在东宫门前,心中五味杂陈。
不久之后杨康任命蒙哥为东平行省的内一个知州。蒙哥带着妻女去上任了,算是对唆鲁禾帖尼的补偿。忽必烈也成为大司农下面的主事(正六品),开始正式出仕。
唆鲁禾帖尼见联姻失败,后来又去求了杨康好几次,可惜杨康就是不松口,每次吃掉糖衣,扔掉炮弹。
唆鲁禾帖尼也就知道杨康底线了,不再强求了,给忽必烈选了自己娘家克烈部落一个大家族女儿。
骄阳似火,日光炙烤着东宫的砖石地面,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烦躁的闷热。
唆鲁禾帖尼站在东宫的殿内,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腹部,眼神里满是惊惶与彷徨。
她嘴唇微微颤抖,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殿下,我……我有了。”
杨康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啪”地一声掉落,他霍然起身,目光如炬般盯向唆鲁禾帖尼,旋即眉头紧蹙,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这孩子不能要,夫人,我们是不能有孩子的。”杨康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
唆鲁禾帖尼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殿下,这是我们的亲骨肉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哀求与不舍。
杨康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夫人,打点他,大金的臣工是不会允许他存在的。”杨康心想大金是不会愿意他们未来的皇帝取继婚的,这个孩子会成为一个人生污点。
“难道我们连留下自己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吗?”唆鲁禾帖尼泣不成声,身子微微颤抖。
杨康缓缓走到她身边,想要伸手安抚,却又停在半空。“夫人,为了大局,只能如此。”
唆鲁禾帖尼瘫倒在地,放声痛哭,哭声揪扯着杨康的心。
杨康缓缓蹲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自己的眼眶也微微泛红。“夫人,我对不住你,可这是唯一的出路。”
许久,唆鲁禾帖尼的哭声渐止,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空洞而绝望。“好,我听你的。”
杨康紧紧抱住她,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给予她最后的温暖与力量。
杨康忍痛松开唆鲁禾帖尼,声音颤抖:“夫人,我去请太医。”说罢,脚步沉重地出了殿。
很快,他带着一位神色忠厚的老太医返回。太医一进殿,便被凝重哀伤的氛围笼罩,吓得瑟瑟发抖。
“太医,此事重大,务必办好。”杨康声音沙哑,眼神满是警告与期许。太医“扑通”跪地,颤声应下。
杨康走到唆鲁禾帖尼身旁,蹲下握住她的手。太医备好药汤,杨康扶唆鲁禾帖尼坐起,接过药碗,苦涩道:“夫人,喝了吧。”
唆鲁禾帖尼睁眼,空洞地盯着药汤,缓缓伸手接过,颤抖着说:“殿下,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杨康别过头,强忍泪水:“夫人,对不起……”
唆鲁禾帖尼咬咬牙,一饮而尽,无力地靠在杨康怀里痛哭。
整整一个下午,唆鲁禾帖尼蜷缩在榻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从她口中传出。
杨康一直守在榻边,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移开,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杨康紧紧握着唆鲁禾帖尼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替她分担痛苦。“夫人,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他不停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太医站在一旁,神色紧张,额头也布满了汗珠,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时间在这痛苦的煎熬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终于,随着一阵剧痛袭来,唆鲁禾帖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孩子,这个还未成型的小生命,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唆鲁禾帖尼瘫倒在榻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的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重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杨康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夫人,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悔恨。
太医默默收拾好一切,躬身退下。殿内一片死寂,只有杨康和唆鲁禾帖尼的啜泣声。
唆鲁禾帖尼声音自然惊动了整个东宫,乃马真捂着肚子有点庆幸,自己不必如此,可以生下自己孩子。
海迷失也是一样庆幸,乃马真看了海迷失一眼,心想,你就是怀孕了又能怎样,还是不是一个通房丫头,连一个侍妾都混不上,有什么好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