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秋风,万里飘黄。
了望无际的大漠,是野草的世界,浩瀚无边博大无比,一眼望去尽是草海。
呼呼,风吹过草,浪阵阵,茫茫草原他们肆无忌惮的疯长。
哪怕是秋的季节也很茂盛,花草各异五彩缤纷万紫千秋。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秋高气爽,牧草飘荡,了望无际的原野上,鲜卑人赶着成群的骏马在奔跑。
一群群牛羊,在枯黄的草林中寻着嫩叶,不时用尾巴扫着烦人的昆虫蚊蝇。
更远处,是连绵七八里,随风高鼓的白色大帐,观人员数量,至少有三万众。
日上中天,炊烟袅袅,一名名身裹麻布的女人,手脚不停的在忙碌着什么。
“娘,我好饿!”简陋的帐篷前,一名光着屁股的小童,眼巴巴的看着身前的陶罐。
他眼睛发直,口水直流:“娘,我好渴!”
“你个皮娃子,到底是饿还是渴!”
女人起身,从怀中掏出一直舍不得吃的窝窝头,递给自己的娃。
她顺势拧了一下娃子的耳朵,低骂道:“与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整天东一头,西一棒的,不得安生。”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小娃子脸蛋被风,吹得红红的,他咬了口窝头,口齿酥脆,感觉好幸福。
三四岁的年纪,想一出是一出,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母亲:“阿爹说,他会给我带一个会飞的小风车回来,可好玩了...”
“应该...快了...吧....”
女人喃喃自语,她眺望南方,心中有一抹划之不去的担忧。
以往族人们南下,不过三两月便会返回,但是现在都过了六七个月了,却不见回音,这让她的心逐渐不安。
听部族的管事说,大单于正在南部与汉人谈判,而中原大汉正在内斗。
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必能带上好多战利品回归。
可是如今眼看秋日黄黄,凛冬将至,战利品没见到,族中的牛羊反倒病死不少。
普通的牧民没有青壮奴隶,家里主要劳力又不在,只能靠这些女人维持,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娘,那是什么!”正当女人心中思绪纷飞之时,娃娃的叫喊声将她惊醒。
童子抬起小短手,指着南方:“娘,你看,是不是阿爹回来了。”
小孩的眼睛就是好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有阵模糊的身影在晃动。
踏踏,马蹄声响,浩瀚无垠的地平线上,一队骑兵缓缓露出身形。
“是骑兵!”女子极力张目,隐约间能看到马背上的人影在晃动,但却不能肯定是不是部族骑兵。
“是部族的骑兵回来了?”
“南方的战事结束了!”
很多族人也注意到了奔来的骑兵,一个个走出帐篷,翘首以待。
“踏踏!”战马奔腾,骑士紧握缰绳,目光冷然。
这是一支刀兵森严的队伍,人手镔铁陌刀,腰悬弯刃身挂强弓,黑色的甲胄在日光下,反射着森寒的芒。
秋风烈,铁蹄扬,军阵前方,快马如绝影。
特别是领军之将人高马大,躯体魁梧挺拔,身笼在玄铁精甲内,面罩下只露出一双幽森的眼睛。
他昂首,眺望高空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手中银枪一引:“全军加速,争取在日中之前,吃碗热腾腾的粥饭!”
“全军加速!”
“加速!”
“驾!驾!”
得到命令,所有骑兵精神一震,瞬间加速。
轰隆隆,铁蹄践踏,随风而过,卷起千堆草。
呼呼,冷风扑面,四周牛羊咩咩,骑兵们却视而不见,直到前方连绵的蓬帐映入眼帘。
“抽刀!铿锵!马蹄阵阵,长刀折光,黑铁面罩下,一双双血红的眸子充斥着森森杀机。
“杀!”怒喝中,战马再次加速,向这部聚集地冲了过去。
“不好,是敌人!”
“敌袭!”当起兵亮出长刀时,有人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
部落里,一名中年管事更是大声怒吼:“是敌人,快回去召集族人反击!”
“快,集合反击!”
“集合...快集…呃…”
“嗖!”箭矢穿空,贯喉而过,中年人双目怒睁,身体发冷,不甘的倒在了混乱的人群中。
“快…我的儿…快躲起来....”
一群慌乱的牧民,手忙脚乱的向帐内跑去,想要躲避兵祸。
踏踏,马蹄声急,瞬间杀入人群中,而后便是一面倒的屠戮。
“噗嗤哧!”横刀染血,刀剑入肉,一颗颗头颅冲天而起,而后被铁蹄踏成肉泥。
“不...不要...杀....”
“我们....投降....”
没来得及进帐鲜卑妇孺,直接伏地投降,乞求活命。
一名女子,躲在拉草料的马车后面,死命的将娃护怀中。
她见一名黑甲骑士望来,急忙跪地俯首,乞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他才三岁,还没有马车轮毂高...”
“我可以给你们生娃....我的娃...长大了也可以给将军当奴隶....”
按照草原的规矩,只要投降,女人和没有高过马车轮的孩子,是有可能活命的。
但那只是可能,更多的则是老弱皆死,只有青年女子,才能真正的活命。
“噗嗤!”马蹄高扬,长刀染血,精铁面罩下,王修面色冷然。
一双幽森的眸子,透过铁窟窿,扫视着四周惨烈之景。
“咔嚓!”王修横刀染血,随手将身边车马劈成两半。
他看着倒在血泊中,面露不甘的女人,冷笑道:“车轮放倒,继续屠...”
“毕竟草原的规矩,也是规矩不是...”
“哈哈…王将军高见...”
田豫等人闻言,不由大笑着,竖起大拇指道:“所有人,打起精神,放平了屠…”
“所有人,高过车轮者,一个不留…”
规矩吗,谁特娘的还不会立呢,关键是看谁手中的屠刀更硬...
“嗤啦啦!”黑色甲骑纵马掠过,森寒的长刀溅起阵阵氲红血雾,无论老幼皆成亡魂。
倒地的车轮,还没有脚踝高,他们这也算是遵守了草原的规矩吧...哈哈...
“噗嗤嗤!”鲜血肆溢,魔鬼骑兵,手起刀落间人头滚滚。
屠刀染血,一双双眸子冰冷无情,若无息的死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有骑兵好似砍杀的不过瘾,纵马跃入起,将蜷缩在蓬外角落里的娃子,当场踏死…
这一路北上,屠刀犁地,纵使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骑兵,也砍得有些手软。
因为鲜卑人,做为北方霸主,族内牲人口、奴隶、牛羊、牲畜、乃至战马,实在太多了…
比之当初辽河上的乌桓人,多了何止十倍,很多士兵的刀口,都被崩成锯齿状…
是以除了挥刀砍杀之外,黑骑兵又解锁了新的杀戮技能,铁蹄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