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殿下要让扬州城门打开,让禹王进来!”
李修明大呼出声。
尹舒更是眸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太子。
他虽然是太子太师,但是现在他察觉,眼前的太子变的连他都不认识了。
百官默不作声。
这些事不是他们能够过问的了的。
“怎么,国公感觉有何不妥吗?”御山河眉毛一挑问道
“殿下难道不知,禹王的狼子野心吗?”李修明又说道。
“呵呵,哈哈哈哈。”
御山河仰天大笑,对李修明说的话不断的摇头。
“国公啊,禹王怎么可能会是狼子野心之人呢?相反,孤认为,禹王才是忠臣。”
“孤今日复辟,把百官叫到面前,只是为了告诉你们,从今以后,秦国只有一个国君,那便是孤。”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们明白?”
御山河转头看向百官,眸子中神采奕奕。
李修明此刻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是定国公,更是大秦臣子。
如果单单按照一名臣子的分内职责,那他不应该过问这些事。
无论如何都需要支持当朝国君。
女帝如此,太子亦如此。
皇位之争,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无法过问的事情。
现如今女帝身死,太子复辟,他作为国公,不可能也不敢说太子没有资格坐这个皇位之类的话。
就连尹舒都同样如此。
当初他敢讽刺女帝,可太子他却不敢。
因为御山河根正苗红,本身便是储君。
而且,照御山河所言,当初是女帝加害太子,蛊惑先帝才谋得的皇位。
无论真相是什么,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太子如今复辟成功了。
虽然说他们内心都感觉十分的不妥,可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不能说为了女帝,不认可御山河为新国君。
这种话,他们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诸位,不知孤可坐上这皇位否?”御山河笑着看向群臣问道。
群臣低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国公,老师,这皇位孤可得否?”太子又对李修明和尹舒问道。
李修明和尹舒久久无言。
“恭迎太子复辟,恭迎吾皇登基。”
这个时候,韦公公和盛志高声大喊道。
“恭迎太子复辟,恭迎吾皇登基。”
百官也纷纷跪地齐呼。
到了这个时候,皇位已经被御山河所得,他们还敢说什么?
所有人都清楚,女帝大势已去,太子已经把持住了朝政。
再谈论女帝已是枉然,无法再改变什么了。
而李修明和尹舒还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似没有缓过神来。
百官只是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去。
“怎么?国公和老师不认可孤?”御山河看着两人眼神逐渐冷冽了起来。
“臣不敢,只是觉得如今秦国风雨飘摇之际,皇位易主,恐将火上浇油,让秦国局面更加的混乱。”
尹舒回道。
他不是不认可太子。
只是心中情绪复杂,即使身为大儒,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若说太子得位不正吗?
可他本身便是秦国的储君。
若说太子得位正,可是他却是杀了女帝,发动了夺门之变。
“老实无非是担忧如今秦国藩王作乱。”
“这一点大可不必担心。”
“孤今日登得皇位,禹王只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孤。”
“至于南境四王,若他们得知孤复辟成功,也不会再有其他的心思。”
“总而言之,如今秦国的局面是女帝一手造成的,她根本不配坐此皇位。”
“这个位置,除了孤,谁还能做?谁还可做?”
御山河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势,此刻他身上豪迈之气顿生,负手站立在那里,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
尹舒沉默了。
总而言之,这是帝王之家的皇位之争,和他确实没有半点关系。
“国公有何担忧?”御山河又看向李修明开口道。
“殿下,恕臣斗胆直言,此次您发动这夺门之变,得偿所愿夺得了皇位。”
“您可曾想过,虽然藩王之患可以解除,但是平西王那里您怎么交待?”
御山河听到李修明所言,挑了挑眉:“交待?孤为何要向他交待?”
“他手握二十万兵权,若是接受不了您这种做法,那帝都必然大乱。”
“帝都乃国之根本,一旦大乱,那秦国将名存实亡。”李修明又语气郑重的说道。
“他虽然手握重兵,难道就不是我秦国的臣子了?”
“皇位谁来做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需要辅佐国君便可?”
“难不成他要反?”
御山河连续的反问让李修明哑口无言。
事实上,不管是赵宇还是李修明又或者是百官群臣,御山河所说的确实便是他们该做的。
不管谁做这个皇帝,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辅佐好国君便可。
因为现在,木已成舟,已无力再改变些什么。
“孤知道,你是担心孤登基,平西王接受不了,起兵造反对吧?”
“孤确实也想过,不过,朝廷有禁卫军,还有国公你的人马,难不成守护不住皇宫吗?”
“只需要撑上三日便可,禹王和镇北王的人马自会到来。”
“到那时,帝都依旧还是那个帝都,乾坤一片清净。”御山河又道。
说道这里,御山河眸子微眯,咬了咬牙,似乎内心也极度的重视此事。
“平西王若是能支持孤,那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支持,就看谁的手段更硬了。”御山河握紧了拳头,声音冷冽的说道。
然后他又转头看向李修明:“孤现在命令你,把你的人马调到皇宫,守卫好皇宫。”
李修明抬头看向御山河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国公不愿意?还是说孤调动不了你的人马?”此时的御山河不再像先前那般平静。
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殿下,臣不愿看到我秦国将士在一起自相残杀。”李修明抱拳,面色难看的说道。
“呵,哈哈哈哈。”
“看来孤真是离开的太久了,连兵马都调动不了了?”
御山河一声冷笑,让群臣内心恐惧。
“来人,传孤旨意,将定国公的所有兵马全部抽调到皇宫,用来守卫皇宫。”御山河冷冷的开口。
“遵命!”禁卫军有人领命前去。
“殿下,不可啊。”李修明大呼。